這個William,我以前沒見過,聽講是最近Nicholes從美國,高薪挖角回來的。上海人,32歲,在美國的日子比在上海的時候還要多,純屬ABC。
他個子不高,五官卻長得很清秀,乍一看像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我必恭必敬的到了他辦公室。他的辦公室比我的整整大出一倍,落地窗戶正對著陸家嘴的濱江大道,仰頭張望可以看到浦西外灘氣度不凡的美景。
「William,你找我?」我說。
「是,關於市場預算的事情。」他有些唐突的說。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
「其實是這樣的,因為這次的產品運營我們是和一家大集團公司合作,所以資金方面他們也有份,我剛報給你的4500萬,其中4000萬會用來做媒介投放,而投放方面的事情是由資金方那邊提供廣告公司,所以這4000萬你們就做張年度的排期,價格等下我給到你。」
這算什麼,不明擺了洗錢嗎,他剛才說的那家投資金的公司難道就是康亞集團?
「有問題嗎?」William看我楞在那邊,特意的強調了一下。
「哦——沒問題。」我說。
據我的初步估算,這家公司肯定是洗錢公司,所謂的外貿與產品推廣只是掩人耳目的道具。怪不得能借這麼好的辦公樓,連小總監也能開名車,裡面的文章一點也不簡單,但為什麼要害我呢?這兩者根本沒有關聯。
回到座位上,我叫來了葉晴,讓她去問William要廣告報價單及折扣,順便COPY一份給到我,然後做一份年度的媒體計劃書。
葉晴把廣告報價單給我,輕聲的告訴我,William說沒有折扣。
廣告裡的學問是非常的深奧,通常網絡廣告的水分比較大,折扣基本上是在2-3折,平面媒體相對要好很多,根據報紙的發行量,知名度,受眾群才得出折扣,基本上6-8折。電視媒體那糨糊倒的就很深了,不同的電視台,不同的時段,其中的價格差異是非常大的。如果像他們這樣做投放,最起碼可以洗出3000萬來,這一點也不誇張。
快下班的時候,運輸公司送來了幾十個大箱子,而後就看到Nicholes把William,TO***Y叫到辦公室,Nicholes還特意放下了窗簾。
我很想打開箱子去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我特意從木箱子邊走過,如果是化妝品的話,那根本不可能用木箱子來做運輸。
只有晚上行動才能知道到底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我環視了一下四周,公司在幾個大間,前台都有安裝監視器,如果我這樣大名大方的過去,他們事後也有可能會從錄影帶中發現。只有一種辦法是可以躲避監視器,而不被察覺。
這也是我幾天前從新聞晚報上看到的。那就是乾冰。
我跑去樓下的一個賣泡芙的小門店,購買了三盒泡芙問售貨員要了6包乾冰。泡芙當然做好人在辦公室裡分了,而乾冰我將他放在了盒子裡
晚上8點多,公司的同事都走完了,我將裡屋的燈泡和燈罩拆了下來,將乾冰用強光照射,不多會,空氣中就瀰漫起煙霧來了。
待滿屋子都瀰漫起霧,我走到箱子邊,用鎯頭殼開了最下的一個箱子,木箱子裡有很多的碎紙,我拉開碎紙,裡面竟然是古董花瓶。為什麼會這樣?
乘著煙霧瀰漫,我跑去Nicholes的辦公室,用事先準備的橡皮泥將鑰匙孔的模複製了下來。
一切辦妥後,我離開了辦公室。我特意往通道走去,如果坐電梯,裡邊的監控器也有可能會暴露我的行蹤。
回到家,我給胖哥哥打了個電話約他在淮海路的仙蹤林見面,順便詢問他能否制鑰匙我有模子,他說這個沒問題,這個胖哥哥完全一造假皇帝。
提到仙蹤林就會聯想到綠籐纏繞的鞦韆和盛行台灣地區十多年的醇香奶茶的。我喜歡仙蹤林並非因為這些,而是因為那個地方曾經有著我青春的足跡。
胖哥哥早早的來,靜靜的坐在沙發坐上。
我和胖哥哥打了個招呼,顯然他的記性不怎麼好,沒次看到我都認不出,只能聽聲音辨別。
我把鑰匙空的模給到了胖哥哥,他看了看,把模裝進了拉練包裡。
「你到是挺聰明的,知道是從裡往外復」胖哥哥用帶有四川口音的普通話對我說。
「你別這麼說我,我想問問胖哥哥你那邊做電腦監控嗎?」
「這個當然做咯,我們的技術很先進,有跟蹤和反跟蹤,還有間諜設備,只是——」他說話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我追問道。
「要看你怎麼做,價格方面會比較貴一點,而且如果涉及到很違法的事情,我這邊也會有難度。」
「放心吧。」
我道,為了讓胖哥哥百分百信任我,我將我發生的情況大體的和他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