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捉弄他,說道,「那就聽貝多芬吧,聽他那首夏天裡最後一朵玫瑰吧。」
「哈哈,你也喜歡聽這首呀,我也是,這首曲子彈的特別好,把那種浪漫的愛情情懷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什麼和什麼,真是亂點鴛鴦譜,人家明明是愛爾蘭民歌。
男人做到他這樣我也算是佩服。
「沒想到陳大哥對音樂也有這麼深的造詣呀,我越來越佩服你了。」
「也沒什麼,小時候練了幾年的鋼琴,都是父母給***的」他越說越帶勁甚至有些沾沾自喜。我心理不停的罵著,呆瓜,笨蛋——我那是故意捧你呢,這樣的人還能做總監,這個社會可真顛倒了。
車子不知不覺的開到了江邊,這裡一片荒涼,一大片的空地。小時侯我們春遊的時候曾經來過,往後就是江邊公園,在往前就是東海了。
他將車停好,迫不及待的將我抱著,我稍做掙扎,這傢伙就知道不安好心,把我騙到這曼荒之地,真似乎可惡!
我越是掙扎他越是來勁,混沌之中他已將唇貼近了我的臉,我的心跳的極快,緊張,害怕,恐懼油然而升,雖然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無法擺脫心理的陰影。
他將帶有鬍渣的臉吻在了我的臉上,而後移到了眼角,最後到唇,我感到一真強烈的噁心感。
每當男人對我有企圖的時候我最恐懼和害怕的就是他們吻我的唇,那種吻是骯髒的,沒有愛,沒有感情,沒有認知。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可憎,越來越令人討厭!
他不停的索求,而我的胃不停的在翻動,就像被掏空一樣,我的魂魄已游離,甚下的只是一個軀體,空空的……
我拼了命的推開他,而他卻拼了命的將我攥的更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當口,我突然無比冷靜的叫了起來,「放開我!!!」
他被我這一叫,嚇了一跳。
「Rachel,怎麼了?」他感到驚訝。
我馬上將剛剛那種討厭和不愉快的表情收起,換了一副嘴臉,我真不趕想像我現在已經練就了一身如此之好的功夫,絕對可以媲美中國的國粹「變臉」。
「陳大哥,我還沒—心理準備呢,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發展的有些快了,」我靦腆的說。
「是——是——是陳大哥不好,剛才有些忘忽所以了。」
我將頭順勢倒在他懷裡,輕輕的說「陳大哥,我很喜歡你,我是想和你做一生一世的戀人,而不是這種短暫的關係,所以我不想這麼快,你明白嗎?」
「你陳大哥——我,難道還不懂嗎,Rachel這麼好的女孩子又有貌又有才,能看上我這個糟老頭子,難道我還不是三生有幸。」
「誰說你是糟老頭子,你是我心裡最愛的TO***Y。」我裝出一幅甜蜜的樣子。
我繼續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什麼事?你問吧,我一定如實回答。」
「你結婚了嗎?」我故意這麼說,其實我早就知道他結婚了,而且還有個7歲的兒子。
「這個——其實我和我太太早就沒感情了。」他吞吞吐吐的說。
「結婚了?」我故做驚訝,從眼眶裡掎出幾滴眼淚。
我發現自己的演技越來越高了,沒拿到嘎納大獎可真是可惜呀。
「寶貝,別哭呀,」他小心翼翼的說。
我心理在暗笑,這個傻瓜,真當自己是情聖,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那你說,你是愛我多呢還是愛他多?」我越演越來勁。
「當然是愛你多咯,她和你沒的比。」
「是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哦!」我假裝驚喜的說。
「是真的,我騙誰也不趕騙你呀。」他刮了刮我的鼻子。
這個傻瓜8成已入戲了,下一步就得套他話了,我心理盤算著下一步棋該怎麼走。
回到公司已經是2點半了,為了防止別別人知道,我特意關照TO***Y,讓他晚半個小時上來。
坐到位置上沒多久,Nicholes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兩個人,從衣著打扮上來看,估計他們是做官的,其中一個還挺面熟的。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路走了進來。
我把徐慧叫了過來,問道。
「這兩人是誰,還挺面熟的?」
「這你都不認識,那個穿白衣服的是康亞集團(上市的集團企業)的黃董,電視上經常可以看到,那個穿蘭衣服的,是XX軍區的領導。」
「這麼牛呀,沒想到我們老闆還挺吃的開的。」我說。
這個徐慧也夠三八的,根本不是藏的住事的人。
Nicholes做外貿的和這兩個人八稈子打不到一起,裡面肯定大有文章。
下午,營運總監William給我們市場和業務部開了一個會議,關於為新產品制定年度預算的事情,他一再強調這個項目是老闆看好的,所以希望大家認真對待。
我們市場部今年被分配到4500萬作為推廣,投放費用。作為一個小公司,怎麼會有如此之高的市場預算呢?事情肯定不是這麼簡單,正想著徐慧告訴我William找我去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