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估計是沒料到陳琳會過來,皺眉望著她點了下頭,也不出聲。
「我聽說你想勾搭沈銘耀?」
易佳臉色變了變,越發的難看起來,尖尖的下巴隱隱開始發抖。
陳琳繼續笑盈盈地開口:「易小姐的下巴還真尖呢,在哪裡整的?韓國?呵呵,那可要好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哦,如果一不小心掉了下來,說不定就又要回爐重造了。就算你老爸再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啊。哦,對了,你說沈銘耀不要你,是不是就是擔心你們愛愛時,忽然在床上撿到個下巴,或者鼻子之類的……」
「你~~」
「別動怒啊,對了,我還想向你請教呢?開眼角的時候疼不疼?看你眼睛整得多漂亮啊,還有墊鼻子,醫生是從哪裡植入的假體呢?聽說要把整個鼻子都掀起來的……易小姐,你真是勇敢啊。我很佩服你呢。」
易佳早已氣得渾身發抖。
「哎呀,易小姐,你不要這樣子,好嚇人啊,再這麼抖啊抖的,小心把那裡的東西給抖出來!」說完,指了指易佳的胸部,然後還裝模做樣地歎了口氣:「唉!難怪沈銘耀不敢要你,要換了我,也不敢啊。你說這東西要是掉下來,是放冰箱還是不放啊?天吶,對了對了,你說你會不會這輩子都找不到男朋友呢?」
這下子易佳徹底被激怒了,猛的起身,照著陳琳就是一個揮手的動作,不過陳琳比她的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臉上掛著笑容,語調卻是狠厲的:「這一招對付杜鵑兒也許還行,但是在我面前,就拜託收起來吧。還有最後警告你一句,杜鵑兒是我的朋友,你如果再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就讓你後悔一輩子。聽清楚了嗎?」
說完,一使勁兒把易佳推回到座位上。
跟在她身後的我望著這一切快到極點的變化,除了目瞪口呆,還是目瞪口呆。
陳琳對我笑了笑,拉起我的手又回到了我們的位置。
那邊易佳已經哭著跟她的朋友離開了。
「不會有什麼事兒吧?陳琳,你不必為了我得罪別人。」我很擔心,說真的,我是一個不願惹事的人,就算是吃了虧,能忍也就忍了吧。
陳琳瞪了我一眼,頗有點怒其不爭的意思:「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一個小屁丫頭嗎?怕她什麼?她爸是有點權利,可那也得看要用到哪兒,雖然我表哥跟我們家不算很親,可也不能任他欺負。所以我也不算完全是為了你。不要有負擔了。」
後來我問她怎麼知道易佳整容的事情,陳琳笑著說當然知道了,你去網上看看,現在的小姑娘都愛整成這樣子,老土了吧?
我就很汗顏,確實,對我來說整容是一個遙遠到不可能更遙遠的事情,沒想到忽然就出現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個世界上的人足有幾十億,可是經常跟你見面的也就那麼幾個,一旦認識了,那個人就無處不在。比如說易佳。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和陳琳以及幾個朋友到KTV唱歌,好死不死地又遇到了易佳,這次她倒是乖巧,在看到我們的一瞬,拉著她的朋友們轉身就離開了。
我看到她在離開前的那個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那種目光絕對不屬於一個花季女孩兒,裡面的怨恨、陰鬱、冷漠以及狠絕都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
陳琳大笑:「看到了吧,這就是人性,你比她厲害,她自然就安生得多。」
那天一直唱到很晚,一幫人玩玩鬧鬧不知不覺就到了零辰。
出了KTV,陳琳抱歉地對我笑笑:「今天喝多了,不能送你回去了。」
我說沒有關係,打車也一樣。
於是站在路邊等出租。
時間太晚,出租車並不好打,好不容易才遇到一輛。於是急急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生怕晚一步就會被別人給搶走,上車之後方才開了窗戶跟陳琳他們道再見,然後就告訴了司機地址。
我本來是從不喝酒的,可是這一晚,卻在陳琳的瘋狂勸告下喝了一點點,這一點點在初時並沒什麼作用,可這剛一坐上車,那酒似乎就開始甦醒了,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覺得有點熱,意識也有點迷糊。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一個勁兒地想打架,迷迷糊糊當中我感覺車子好像駛錯了方向,就開口提醒司機。司機回答說沒有錯,說讓我儘管放心,他肯定能盡職盡責地把我送到地方。
可我的心裡卻始終有一種不太對勁兒的感覺,我搖搖頭,心裡暗罵自己膽小鬼,可是隨著車子的行駛,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有點慌了,猛的睜開眼睛往外望去,四周已經漆黑一片,那些平時堂堂亮的路燈全然不見蹤影,心中一驚,酒已醒了大半:「這是哪裡?師傅,你走錯路了吧?我要去的是……」
司機聲音飄渺著傳到我耳中:「沒有錯,這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你看,有人在等你了。」
與此同時,車子停了下來,門忽然被打開。擠進來一個健壯的男人,一股難聞的體味直直撞進我的鼻腔。混亂中我所能想的就是大叫,可嘴巴剛一張開,就被什麼東西摀住了,於是只能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楚他的模樣,然而眼睛也很快就被蒙了起來。
拼盡全力的掙扎也被人強行壓住。
我絕望了,隱約感覺到等待我的會是什麼,瘋了一般的扭動著身軀,卻還是沒有脫離對方的控制。
……
力盡時,我聽到我的衣服被撕裂開來,有冷冷的風拂過我的皮膚,尖銳的疼痛從下體傳來……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人到底在我身上發洩了多久,我只是拚命地想要保持清醒,我希望,當蒙著我眼睛的黑布被扯開,我能夠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可是,沒有。
直到他們將我拖下車子,扔到冰冷的地面上後,都沒有人拿開蒙著我眼睛的黑布。當聽到車子轟鳴一聲,漸行漸遠之際,我終於累到極致,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