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彎下腰,從那些包裝好的玫瑰中挑了一束用粉藍包裝紙包著的玫瑰遞到我手裡,然後又從錢夾中取出五百塊遞給靈兒,彎著眉眼說到:「這束花兒,我買了!」
在靈兒詫異的目光中彎過一隻手臂圈住我的腰,勾唇微笑:「在這樣的日子裡,確實應該給自己的女朋友送束花兒,是吧?」
在靈兒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覺得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這個李子銘,老大個人了,怎麼還幹這麼幼稚的事情。雖如此想,內心卻再一次充滿了歡喜。
他到好,還有理了:「這可不是幼稚,這是一種表達方式,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他就會遷就你,哪怕你的渴望是幼稚的甚至白癡的。」
我黑線滿頭,期盼情人節的玫瑰這種願望很白癡嗎?可是為什麼他明明在說我白癡,我卻還白癡地讓自己的心兒砰砰亂跳,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到哪裡才好。
靈兒催促我們:「好了,好了,快去吧,我要開張了。」
不知道是靈兒的推銷技術好,還是我們倆這托兒做得有水平,不到小半天的時候,玫瑰花兒便銷售一空。
靈兒捏著鼓鼓的腰包,笑得像三月的桃花兒一般:「姐,我還有事要做,你們倆自己安排接下來的節目吧。」
說完,轉身對李子銘說到:「如果你今天晚上不走的話,我想吃逍遙齋的菜,你請客?」
李子銘點頭。靈兒就像一隻小鹿一般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李子銘說:「我們去看電影吧?這裡離奧斯卡很近!」
所以我就抱著一大束玫瑰跟他並肩往電影院走去。
其實這種時候,我對於電影已經沒有了感覺,現在我所能感覺到的只是他的笑容,他的目光,他停在我腰間的溫暖的手掌,還有他帶著淡淡煙草味兒的呼吸。
奧斯卡在馬路對面,路過天橋時,李子銘忽然讓我停下來,然後他蹲下去默默地幫我系那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的鞋帶。我看著蹲在我面前的他,潤澤明朗的光線像是包圍在他四周,青色的發旋就在我的眼前,髮絲在光線的映射下根根分明。
這是一個璀璨奪目的青年,這個青年心中有個愛人,那愛人是我。
心中的溫柔水一般地緩緩地鋪開,笑意漫上臉頰,我覺得我撿到了全天下最好的寶貝,我要緊緊地將他抓在手裡,在我還能抓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