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被氣病的。被一個女人。而恰好,這個女人我認識,是我一個同學的媽媽。我的那個同學叫穆冰。
據說穆冰是我們學校建校以來最有氣質最帥的男生。他的名氣甚至傳揚到了兄弟學校,而且已經有不止一個兄弟學校的懷春少女宣佈,願意在佛前苦求幾千年,願意用幾世換來與他的一世情緣……當時,我萬分痛恨《求佛》這首歌,就是它把那麼多的青春少女送到了佛前……
但穆冰對這一切似乎已經習以為常,表現得寵辱不驚,越是這樣,越讓那幫女孩子們癡迷。
哦對了,當初陳琳的情書就是寫給他的。
據說他家裡很有錢,爸爸是老總,媽媽在政府機關工作,單是房子就有四五套之多,當然還不包括他們家現在住的別墅。據去過他家的同學描述,那別墅大得能容納下一個足球場,我覺得這個比喻有點誇張,但是也足以說明他家的條件之好絕不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理解得了的。
應該說這樣的家庭與我們家絕對是八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所以我始終不明白媽媽怎麼會跟他們有了關係,更不明白怎麼會被氣成這樣。
不過,我也不敢去問。只在腦海中做了無數次的毫無意義的猜想,猜來猜去一直也沒猜出個所以然來。
在我的猜測當中天色一點點暗下來,當窗外的路燈次弟亮起,桔黃色的燈光透過窗子照到我病床上時,爸爸媽媽一起出現在了我面前:「鵑兒,爸媽問你件事兒,你一定要好好跟我們說,不能撒謊,明白嗎?」
我心裡不安地很,不過,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