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瘦,隔了一個星期抱著咯得慌。
性格如她,會對他和離欣一再的靠近視而不見,含笑生花。這樣裝傻的她,傻得稀里糊塗,也讓人疼惜得緊。
哪怕她狠狠說一句『滾』,不就什麼都扯清了。
現在已經不再是從前,她說滾,他仍厚臉皮惡劣的想要她便來,不想要便走。
她是不明白,還是不捨得。
他抱著她走下天台,走向浴室。她的衣服在他手下一件件被剝落,一具女人瑩白的軀體,她的肌膚是那麼的滑順,他的手滑過她肌膚的每一寸的地方,然後是溫暖的水流洗禮。
比起其他女人的外在條件,或許她沒有驚人的美貌,姓感的打扮。她自身卻有著傲人的資本,那就是她魔鬼身段的身材。那是極為挑釁男人眼球的亮點,那麼柔若無骨曲線分明,充滿著柔韌性,每一次的觸莫,都會讓人愛不釋手。
他從來都不排斥她的身體,換做以前,他一定會男人本性大發,向她撲食。現在他卻沒有心情,對面前的艷色失了心情。
或者單純的抱著她,抱在懷中呵護會比較有意義。她不是愛說話之人,他亦少言,只是每次她都逼得他對她講很多的話,冷的,侮辱的。更多時候,他會喜歡用身體力行,來張揚他對她的熱情。
每一次臉紅心跳過後的平靜,他知道,她一直都在獨自長吁短歎。
她要的不只是男人對她身體的喜歡吧,而他是自私的,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為何今天想起來,心會痛,會被牽扯到神經。
一個星期不見,他每當夜深人靜都會與香煙做伴,毫無睡意,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孩子的母親失蹤了嗎?
與她相處,是他性格矛盾最激烈的時候,偶爾就會勃然大怒,對她冷言冷語,偶爾又心情大好,無限溫存體貼,喜怒哀樂全不由他心思掌控。
除了對她的失控,他不認為對別人有什麼區別,全部一視同仁保持他那一套千年不化習以為常的疏離,就連對著落少對著司禮斯,脾氣再好,亦是不會奉出全部心思,全部情緒,對她卻一股腦子的喜怒哀樂顛倒,讓他都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
就像落少某天說的,葉夕對任何人都會理智,對他卻始終保持著弱智,猶豫不決任他欺凌。
他想,他和葉夕應該同屬於一種人,遇到了同一種自身的剋星的對方,讓他們彼此失去理智,往往做出來的事情不是朝著預想發展,而是大相庭徑。行為會失去大腦控制,心思會失去正常行為能力,這是他們的弱點。
有了弱點就會被傷害,所以我不能有弱點,你知道嗎葉夕。
他俯身去親吻她臉頰,擁緊她,還有橫在他們中間的小人兒。
「不疼。」
朦朦朧朧間,臉頰生疼,傳來一個稚聲稚氣的睡音,他好看的目睜開,眉宇略顯鬱悶。這個小鬼在搞什麼,一大早掐醒他,然後模糊的坐在床中間,看著他又看著她,大眼睛裡面透著迷濛的不解。
刑斯伸出修悵的手,長指捏了捏兒子嫩嫩的臉蛋,言語慵懶,「這回疼不疼?」
「噢,好疼。」
大手立刻被小人兒抗議的拍打,小嘴咬上他的手背,故意加深了一下才放開,嘴裡傳出咯咯的笑聲。
不知道兒子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要掐痛自己來證實,可是迷迷糊糊卻掐了他的臉,而不是小人兒自己的。
他不忍指責,「下回捏自己。」
不是他故意放任兒子頑劣,極度愛著,而是兒子實在是太懂事,小小的就很懂分寸,不會隨意耍性子。就算是平時生氣了,也不會大哭大鬧纏這纏那,這點他喜歡。兒子有陽光的一面,就是有一點,太敏感太早熟。偶爾會對他囂張點,也是埋怨他對葉夕不公。這個兒子真是不用怎麼費力教育。
小腦袋小身子湊到他身邊,坐到他身上,「爸爸,昨晚我是不是夢遊了?」
「噓。」手指在嘴邊打了噤聲,望向葉夕,葉向晨乖乖的不再說話。
他抱起兒子,走向隔壁房間的洗漱間。
昨晚兒子在睡夢中,他抱他過來,他突然很想那麼做,一早果然收穫了兒子的驚喜,快樂得嘴角眉眼都是笑意。
「爸爸,媽媽身體好虛弱,你要幫她補一補。」
他眼一瞥,一副吃醋的樣子,「你從來都不關心爸爸。」
那小傢伙站在高凳上,立刻就揮舞著小拳頭,佯裝要打他,抗議,「誰說的,我想了,關心了。媽媽說爸爸和離欣阿姨是真心喜歡,所以以後我不對你們生氣了,你們在一起也好,什麼都好,但是你們不能經常出雙入對出現在我媽媽面前。」
她會對孩子說這些?他心一緊,一股艱澀湧上喉頭。
「好了,爸爸去做早餐,一會送你去上學。」
他早早清洗了剃鬚的臉,卻怎麼也無法再平靜下來。
粥慢火熬,已經停火,樓上仍舊沒有動靜,他走上樓,臥室裡她捲縮成一團,床單也被扯起了凌亂。他過去,倚在她身側,含允她睡顏下撅得老高的嘴。她眼睫毛動了一下,閉上,他再深吻,她就難以呼吸的醒來,靈巧的舌已經探入她口中。
在她裡面橫掃,溫柔也霸道,直到她呼不上氣息,他戀戀不捨鬆開。
「早。」他愉悅的招呼。
她有一時片刻的恍惚,似乎她不認識面前的男人。那張愉悅張揚的臉,怎麼看怎麼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