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首在她胸前,一遍一遍的在上面種上草莓,每落下一次吻,在她敏感細膩地肌膚上,她就像風中瑟瑟的小可憐,在寒涼瑟瑟的空氣中,突然被暖爐的溫熱與熱情擁抱住,發出的震撼的顫抖。
她想不明白,她為何又沒有拒絕,就連他羞辱的話,她都沒骨氣的選擇性忽略。
許是被他那句波瀾不驚的話「他是我兒子」,給妖魔化去了意念,她的內心。那一刻她覺得之前與他相關的內心的煎熬都鬆懈了,甚至一下子都消失了,就好像她一直期盼的就是這樣她期盼得無望的結果,偏偏她無果的期盼,它真的成了事實。
有多少次在深夜裡,她怔怔發呆,懷念著與他錯誤又甜美的在床榻間的回憶,然後又時常滿滿的排出罪惡,謾罵那樣恬不知恥的自己。
想得最多的時候,都是在罵自己抵抗不住他靈魂深處的又或,抵抗不住他熱情的身體。她覺得那些隨便的女人,站-街-女,夜總會的女人,出賣身體獲得快樂的女人,那好像就是一個個自己,賤還自認賤得爽。
她唾棄過自己無數次,每一次過後,在每次見到他時,又都難以自拔的無法忘記心中的悸動,產生的漣漪。她承認,刑斯是她的毒,一直她都不知道他哪點吸引她,他的好他的壞,似乎都能激起她內心任何平靜,讓內心變成一片狂風海嘯。
那種迷戀,不單只是身體的迷戀,更多是一種心靈的迷戀。他就算是站在遠遠的地方,她站在彼端,心跳也是會加快的步伐跳動,直跳到臉頰發燙。
葉夕覺得,她不能再任他下去,那樣只會讓她尊嚴掃地。
「刑斯,求你,放過我吧。」她的心靈再也不能受折磨,太壓抑太痛苦。
「看來是我努力得不夠?」
他的手魔術般去掉她所有的衣扣障礙,目光所到,她曲線玲瓏的身體大有燎原之勢,燃起他心中熱火。
她的腿夾得緊緊的,似乎害怕他再一次的進犯。他親吻著她耳垂,脖頸,感受她已經細細密密冒出的汗珠。她的汗甘露止渴,冒著淡淡的汗香,他含在嘴裡,他想,她唇內的味道應該會更美。
那裡,他從來都會著魔般,每次在裡面吸取著精華,讓她喘息都困難不已。然後是她雙頰更熟透的泛紅,燃燒起他身體別樣的動力,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顧的要了她。
她唇內的瓊漿玉液果然再次成功俘獲他,他狂掃著她唇內,追逐著她生澀的粉舌,那樣逗趣著,逗得她在身下僵硬,但很本能的向他身體靠近,哀求他手下留情。
直到舌尖生麻,他仍舊意猶未盡,不放過她。直到他身體的另一處硬塊的灼熱,方是把他的專注退散,他突然間不能自抑,撤掉身上遮擋的浴巾,大手一擰她腿心,趁著她被迫張開之際,火熱的堅硬迅速抵在她柔軟處。
葉夕痛苦的閉上眼睛,那樣的折磨太辛苦,折磨得她都快失去了理智。直到他抵在那裡,她突然間覺得要解放了,身體裡面的期盼也得到了長久的回應,就等著他……
他托住她的挺翹,蓄勢待發,熱火讓他有點恍惚的顫抖,終於他低喘一聲……
悅耳的手機鈴聲在這一刻清脆的響起,他迷亂的眼徒然轉了一絲清明,他望著身下已經癱軟成一團的人兒,因這手機鈴聲,她的表情突然間痛苦起來,然後是空落。
四周熱熱的氣流,將整個房間包圍住,他發現怎麼也揮之不去,還是那麼熱,熱得讓人窒息。他的思想在鬥爭,鬥爭,終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讓他堅定的站起,放過身下的人兒。
此時的他,才發現尚未開始的他,身上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抽身拿起電話,房間裡靜得話筒裡清晰的女音都能聽得見。
喬離欣!那樣溫婉美麗動人的聲音,妖魔幻化的繞在葉夕的耳邊,葉夕滿心的熱情,滿身的熱,都在那個電話鈴聲響起後,在那邊傳來喬離欣的聲音後,迅速的退散。失落、失望,酸澀,冰涼全速都打在身上,她忍不住瑟瑟的拉過被單,側過身,將被單遮到半邊臉高的位置。
「有事?」他對著電話,全然平靜得像剛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切都只是幻象。
身子在被單裡一僵,葉夕心中越發苦澀。
她怎麼又忽視了他的桃花眼在笑的時候,總會讓萬千女人誤以為向她們發送深情的告白,那樣深邃,直把人望進心底。每一次她都會被他那樣的表象所欺騙,不能自拔。
可是事實卻是,他從來都不曾想要她的心,也從不曾將他的心交付給她,他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只是身體。
沉寂在一片恍惚中回神,身邊已經不再有他,他躺過的地方,那裡早已涼涼一片,連帶她的心也是涼涼的,眼角不知不覺滑下的眼淚也涼到心底。
起身,通往浴室,將自己身上沖刷了個遍,將他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一點不留痕跡的洗掉,可是洗不掉的是那身上密麻的吻痕,洗不掉的是那嘴裡留有他那獨有的獨特的淡淡的男人味道。
就算是洗漱掉了,味道還在。
他還在,在她心裡,在她靈魂裡,身體的每個細胞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