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死胡同,追蹤那人而來,只是一眨眼,在一片死胡同中,那人奇跡般的消失了,葉夕左顧右盼,靈活的身子在黑夜中慢慢一步一挪走動,盡量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老鼠和貓翻過屋頂的細微聲音過後,她身體猛然一躍一翻身,然後就是幾個快速移動的空翻,頓時飛火流星的槍聲雨點般衝她的位置掃來。
隨著葉夕快速的空翻移動,再到沉靜,那開得正歡的兩三個槍火點頓時都啞了,都熄了火,黑夜裡再沒有動靜,尋不到剛剛活躍的那個身影。隨後,只聽撲通撲通,幾個人從屋頂被丟到牆下,發出悶悶的聲音,落在地面的是三個男人,都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隨後,一個靈活的身影躍將下來,嘴角勾煞人心的笑容在夜間無比妖冶,堪比天上星辰。
靜默的車裡,桀驁不馴的臉透著一絲無人能解的冷,彷彿不曾有過溫馴。
屏幕裡剛剛的槍火打鬥,有意無意的落進視線裡,那深沉的眸光泛著難以言喻的精銳,薄唇一扯,有著瞬間的生靈塗炭。在葉夕輕鬆躍下的那一瞬,男人閒暇的朝空氣中吐了一口煙霧,掐滅手中的煙。
「不愧是尖端組織培養出來的人,就連失憶,都能發揮到這樣的水平。睿,難道說誤打誤撞遇到她不是你的幸運?」旁邊帥氣的男人眼裡是平靜下的欣賞。
「你說呢?」男人嘴角浮動邪肆的笑容,賽過星辰的光芒。
「老羅蘭這次算是下了重本,送給你這樣優秀的手下也就罷了,不知道要心疼多久。而且還把自己曾經組織裡的精英人員的資料透露給外人,你這個外人應該感到慶幸。只可惜……」男人遞給旁邊桀驁不馴的男人一個文件夾,「這是老羅蘭給你的資料,裡面全是她過往的資料,包括她的身世,好像她的家人和你有一點的淵源,但願你別那麼記仇,不然她就慘了。」
「怎麼,你怕她愛上我,你嫉妒?」男人語裡充滿著不肖。
「她要是有記憶,怎麼可能會看上你。」
優秀如她,四年的時間,沒有打聽任何孩子父親的任何相關消息,會是怎樣的情形,月鳥聳聳肩,迷人的笑容裡透著取笑,「睿,你霎那的溫柔會逼死她的。」
想傷害一個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極盡辦法,讓對方心甘情願愛上他,然後再選擇拋棄,讓對方痛不欲生,這對一個人可能有點殘忍。
男人不以為然,停頓在屏幕上那定格的人兒面孔上,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她的生死不由她。」
與生俱來的霸氣,後天的能力,是能者狂傲的資本,這個男人全部擁有。
睿,傳說中呼風喚雨,精良組織追殺不到,高端技術追蹤不了,動一動手天也為之搖一下,地也為之撼動。沒有人知道他的背後確切的深處哪個背景,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那些自詡能力非凡的挑釁者,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們眼皮底下逃離。
「創世紀組織的人,有一些人知道你是孩子的爸爸,不過不知道你真實的身份。睿,也許人家說得對,龍游淺灘遭蝦戲,說不定你在外面示人的這個身份所處的位置,哪天真會被小蝦米給絆住了手腳,何況她還為你……」車裡傳來月鳥沒心沒肺的笑聲。
「她不值得。」她不值得讓他多看一眼,不值得被她牽絆到,從他知道她的身份開始。
「喲,這是因為她樣貌配不上你還是條件配不上你,該不會是有人第一次喝醉酒被人強了,結果對方拍拍辟榖走人,這是多大的恥辱是不是?所以被貶得一文不值。哦,偉大不被挑釁的睿太油菜花了。」月鳥繼續不怕死的送上『贊』詞。
那人是林美麗的女兒對吧,而且她的兒子還是某個淫留的種,這太讓人震驚了,你說某人能消化得了嗎。
怪不得當年查不到任何那人的信息,原來是暗世界某個組織的人。如果不是創組織的開山教父老羅蘭欠睿一個人情,給他一個搜尋令,答應只要他開口,創組織的人會為他不惜一切代價查到世界上任何他想要查的人的身份,但是那個人的資料身份,必須是關係到創組織聲譽洩密的事情除外,即使對方是某個組織的人員,他們都會為他提供尋找。
搜尋令只能用一次,找一個人,創組織是不輕易會使用綠色通行證,最高級別的搜尋令給別人的,這是唯一的一次例外。老羅蘭奉上了葉夕部分不洩密組織內部的資料,只是讓睿和月鳥想不到的是,沒想到葉夕就是他手底下的人,但是創世紀組織的人拒絕提供葉夕某些涉及洩密組織內部資料的資料內容,和她在組織內的身份級別。
只提供她的身世,所在單位,以及孩子的父親歸屬等簡單資料,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見那人眉頭深進去半分,危險多出幾分,月鳥趕緊坐離他遠些,怕被波及到。
「倒也不是,白白撿了個兒子,睿,要不把他送給我吧?」旁邊不知什麼時候,又開來一輛豪車,與原先的車子並排停下,男人通過對講器幽幽道。
「我兒子不需要跟著你們這些『精蠅』。」薄唇一抿,臉不紅氣不喘。
「拜託,跟著『磚家』也不一定有出息。」月鳥眼神瞥了瞥睿,『磚家』二字加重。
「那要不要把我兒子送去給『叫獸』他們那?」
「好啊,白大褂叫獸1現在不知道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你想讓你兒子每天看著他給病人做血淋淋的手術,還是看著他替死因不明的屍體解剖尋找真相?古董叫獸2每天刨墳研究死屍、古董,跟殭屍同住一屋簷下,哪天你兒子產生興趣了,說不定能弄個木乃伊回家放家裡陳列。睿,你太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