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夕躺在床內生悶氣,冷不丁一隻大掌落在她臀=sa部,啪的一聲,與發出的聲音一樣不輕不重,蹦出三個字,『我餓了』。
逕自懊惱的葉夕,被他這一舉動,噎得說不出話來。他居然打她那裡!這個男人吃完了她,又要吃她做的早餐,怎是一個『2』字了得。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厚臉皮的,簡直賽城牆了。
忍著不堪再運動負荷的悲催身體,葉夕一腐一拐的跑去弄早餐。桌上還有未洗的碗筷和刀叉,一人份的,這好像是早上他給兒子弄早餐的傑作。既然做了早餐,為什麼不連他自己那份也做了,偏要來奴役她。
奴役她也就罷了,也要看情況才是。身上一腐一拐腰酸背痛全是他的傑作,都是他害的,他還好意思提出叫她做早餐,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有嚴重的虐 待他人傾向,專門要來折磨她。
是不是她上輩子欠了他,一會對著她笑不達意,像有仇似地,一會笑得甜蜜,好像一家人,他最愛的愛人,整個一個怪胎。不過看在他那副完美的皮囊上,暫且把他當牛郎供著也不錯,葉夕給了自己遷就他的理由。
好不容易弄好了早餐,葉夕上樓打算叫人,卻聽到了他在二樓樓道通電話。
「喂,離欣?」聽了一陣電話,他語句呈現略微的焦慮,「你在哪……我馬上到。」
「刑斯。」葉夕叫了他,對方卻沒聽見一樣,忽視她匆匆下樓。
轉眼接了個電話的人就沒影了,看來被撤職的人也不清閒。葉夕傻乎乎的回到餐桌,毫無滋味的咀嚼,臉上爬滿了失落。
好不容易做好的早餐,做好,人就沒了。倒是自己傻乎乎的,聽從別人做早餐,做好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消滅掉,這是為哪般。葉夕有點自嘲的慢慢享用自己的早餐。
婉見樓上閃著一個快速的小巧身影,葉夕丟下早餐,追了上去,很快便抓住了對方。
「葉夕姐姐,是我。」布丁調皮的嬉笑。
這丫頭怎麼身形這麼靈敏,一般人肯定不容易抓到她,葉夕漸漸鬆了力道。
「咦,有早餐,我能不能吃?」布丁盯著桌上多出來的早餐,笑得好不甜,以眼睛徵詢著。
「沒關係,我吃不了兩份。」葉夕坐回位置。
「落少派你來打探消息?」
「嗯。」
布丁吃著邊哼哼著點頭。她都嚴重懷疑落少是不是同志,非要她來查刑斯的去向,是不是還在國內。昨天一看刑斯走了,某少好像家裡死了娘,死了他愛人一樣,一點動力都沒有了。
哎,想想她就頭疼,什麼讓他起死回生。
葉夕無語的吃著飯,這落少是怎麼回事,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這麼甜美的甜心,老是把她當成苦力支使來支使去,當她是老黃牛,賣命給他幹活,完了卸了活,就散放在外頭讓她自生自滅,有草就吃,沒有就餓死?看來也不是很關心這個小丫頭。
小丫頭對他倒是言聽計從,被吃得死死的。
「丫頭,看起來你不是普通人,你不擔心你將來和落少……」
話到嘴邊,葉夕突然就不說了。
布丁吃在嘴裡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味道,神情黯淡下來。
「他知道。」布丁語句淡淡透著傷感。
如果不知道就不可能三年都不找她,或者裝作找不到她,而是等她自己送上門。他們彼此都知道沒有未來,所以她只能偶爾有機會來偷偷來看看他,他也只會等她自己有空自己來找他,而不是他去找她。
陷入情網的好像只有她,雖然悲哀,她卻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沒有喜歡她,所以他就不會痛,這就很好。她希望他過得很好,就只是這樣而已。
落展鵬好像是沒告訴葉夕些什麼,葉夕已經大概猜出她的身份特殊,布丁也不忌諱,很是坦誠。
「打算呆在這裡(襄垣市)多久?」
布丁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不確定,最近在這裡有個任務,應該會呆得久點。」
「葉夕姐姐,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我聽說你失憶了,你以前一定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也許和我們是同道中人也說不定。可惜你有自由,應該不是。」
布丁高興的同時,再次黯然神傷。如果自己能和葉夕一樣,該有多好。
「布丁,對方很強大是嗎?」
「姐姐,我該走了,下次我再來蹭飯。」布丁快速消滅了自己面前那份早餐,還是像平常一樣,臉上掛著甜甜的笑,站起來。
葉夕餐盤中的食物,再也吃不下去。要是她能像小丫頭一樣看得開,該有多好。
不,那不是看得開,而是言不由衷,既然無法達到,所以只能看著對方幸福,也是對自己的安慰。有誰不希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誰也不例外。
她和刑斯是沒有可能的,他為什麼暫時選擇留下,她不懂。他為什麼突然對她邁出底線,邁出遊戲規則的範疇,她也不懂。她看起來真的和那些他過往的女人一樣很隨便嗎,所有人都知道刑斯不玩難纏的女人,包括那些不是很隨便的女人。
不管怎樣,一個『玩』字,終究是將她放置在廉價的位置。離欣就不同,她可以不告而別四年離開他,再不動聲色回來,只需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焦急趕去,這就是她在刑斯心中地位的不同,這才是他喜歡的女人啊,自己算得了什麼,只是身體被他眷戀,這是多麼大的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