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薇探了探身子,湊近楊曉明的臉,找尋他的唇,楊曉明歪頭避開了,她用力扳過他的臉,讓他面對著她,“寶貝,說話好嗎?”
楊曉明一語不發,脖子固執地梗著。他的拒絕他的不語他的躲避,不知道怎麼的讓丁雨薇更加主動的去親吻他,她有些瘋狂地在楊曉明的臉上探尋著,他還是躲避著,不讓她碰到他的唇,她有些挫敗,有些惱怒,他的掙扎讓她氣喘吁吁,發絲凌亂,面紅耳熱,睡衣揉搓下去了,雪片樣凋落在床上,她整個上身趴在楊曉明身上,她手指有些痙孿地捏住他的下巴,感覺到體內湧動著燃燒的烈焰,把她整個身體炙烤得出了汗,她聽到自己血液在奔流。
丁雨薇的唇再一次湊近楊曉明,這一次他沒有躲開,她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片有些涼,她有些狂亂地吻著他,任憑她的舌尖怎樣輾轉,楊曉明都緊鎖眉頭,咬緊了牙關。
她的舌頭再一次鋼鑽一樣努力撬開他的牙齒,他咬得更緊,燃燒的激情被他的冷漠漸漸冷卻,有一種瘋狂地念頭火信子一樣在丁雨薇體內點燃,情欲如潮狂拍心的堤岸,丁雨薇想征服這個年輕的男人,她放棄了親吻他的唇,有些狼狽有些頹然,瘋狂而又狂亂地吻雨點般砸過他尚顯單薄,而又可以容納天地蒼穹的火熱胸膛,一路而下……
丁雨薇聽到自己的喉間發出一種可怕的呻吟,她渾身著了火一樣滾燙,她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迷離的雙眼穿過零亂的長發,瞥見桔紅燈光也變得濃郁起來,楊曉明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他也開始低聲呻吟,他好象一直在努力壓抑著,控制著自己,任憑她狂亂的揉搓,肆意地親吻……他在生氣他在嫉妒,他被她的吻撩撥得情難自禁。
楊曉明低喃一聲,忽然一口咬住丁雨薇的耳朵,是那種用嘴唇在耳垂溫柔的輕咬。丁雨薇在毫無准備時被擊中。楊曉明的舌頭溫柔地有些笨拙地伸展探索,瞬間便有一股麻酥酥的電流傳遍全身,丁雨薇感覺腳址都醉麻了。終於,楊曉明象一頭發狂的豹子一樣,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挺身而起……
丁雨薇終於控制不住的哭了,狂亂的摟緊了楊曉明,窗外,雪花大片大片的飛舞著,兩個人糾纏著纏綿。她懶懶地躺在他修長有力而有溫存激情的臂彎,臉埋在他的懷裡。幾度壓抑了又幾度心醉沉迷,丁雨薇暫時拋開了世俗中的種種,整個人迷失在偷渡的大河中……
許久,楊曉明披著睡衣,給丁雨薇端來一杯水,丁雨薇接過杯子,斜倪著他,一只手給他撐開被子,他緊挨著她也靠床頭。楊曉明看著丁雨薇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丁雨薇問他有什麼話要說嗎?楊曉明才說,“能不能不當著我的面兒接鍾巖的電話?如果一定要接,我是說如果,和他說話的口氣,能不能不那麼親近,能不能不接那麼長時間?你要知道,我也是喜歡你的男人,當著我的面你和他那麼親近我會吃醋的,雖然我知道你們的事,可是這和當面聽到看到完全是兩回事兒的。”
丁雨薇伸出手輕輕劃過楊曉明年輕充滿光澤的臉頰,眼眸裡滿是愛憐,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她能說什麼?她避開楊曉明的視線,思忖半晌才抬頭說, “寶貝,是我不好,你這麼年輕?”
“我情願的。”
丁雨薇感覺自己有些不要臉,因為她自己說的話都感覺臉紅,她和楊曉明說,“你知道鍾巖的脾氣你和他又是那麼好的兄弟……?”
聰明如楊曉明,他知道丁雨薇接下來說什麼,所以他打斷她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見了他,知道怎說,也知道怎麼做。”
丁雨薇閉上眼睛,淚水簌簌而下,她在心裡一萬次咒自己,做下孽太多了,她真的會不得好善終的,天亮了,該怎麼辦?畢竟她還不能無事人一樣,周旋於三個男人之間,而做到面不改色,毫無一絲愧疚,單是道德也良心的折磨就足以讓她夜不能眠了。
夜晨,丁雨薇做了一個夢,夢裡,在一條幽靜的林間小路上,參天的白楊樹枝葉繁茂,月光透過稠密的葉子傾灑下來,她依在一棵樹邊,在等人,等誰呢,好象自己也不知道,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步向自己走來,她慢慢地迎上去,等到近了,兩個人擦間的時候,她看清楚那個人好象是楊曉明,臉不太清楚,但他沒和她說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和她擦肩而過,她用力地喊他,他沒有回頭,於是她奔跑著,去追,人早走走遠了,留給她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 大片大片的白楊葉子在風中飄落,月亮好象悄悄躲了起來,林子裡光線很暗了,她轉身向來路走去,快到路的盡頭時,她看到了等到樹林盡頭的鍾巖,正倚車而立,車子後面是滔滔的大海,夢裡都聽到波濤洶湧的聲音,很清晰……鍾巖看到她,扔掉了手中的煙,迎了上來,問她‘剛才那個人是誰?怎麼看著很象楊曉明?’?她大驚失色,無言以對。
鍾巖好象還問了她什麼,她沒有回答,他負氣駕車離去,前面的路忽然坍塌,他連人帶車跌入滾滾的江水中……她呆呆地站在那兒,傻了一樣。
丁雨薇從夢中驚醒,猛然起身,淚流滿面,喘不過氣來,再看看身邊楊曉明不見了,床頭燈上的鍾表已指向七點半,她下床,走出臥室,一敝門就聞到了一股早飯的香味,走到餐桌前,看到桌上蓋著一碗蒸好的雞蛋羹,兩片切片的面包,一杯啟了口的純奶。奶盒子下壓著張字條:看你睡得正熟,不叫你了,有事先回隊裡了,奶熱熱再喝……謝謝你給我的,我很快樂也很幸福,雨薇,為我祝福也為自己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