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門口。荊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大哥,你回來啦!」若霜欣喜的跑上去,看著荊軻。
荊軻看到若霜頭上的霧水,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了,這個小傻瓜,「我不是讓你別出現在我面前嗎?你當耳邊風了?」荊軻冷冷的說道。牽著赤焰進了大門。
聽到荊軻的話,若霜就像是被誰澆了一盆冷水一樣,說不出話來。
「還站著做什麼?滾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你知道我那麼喜歡你,從小到大,我都期待著快點長大,這樣我就可以嫁給你了。後天是二哥三哥的婚禮,我好羨慕他們你知道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若霜崩潰的大吼道,她真的無法忍受荊軻對她的冷言冷語。
「滾開,說什麼瘋話?我是你大哥,是你大哥,你看清楚了!不是你該愛的男人!」荊軻冷冷的說道,推開若霜,牽著赤焰朝馬廄走去。
「我就是愛了,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決定要嫁給你了,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大哥,我只是你撿到的一個嬰兒而已。」
「我從來都不愛你!我只是可憐你,把你養大而已!現在你長大了,你可以消失了!」荊軻轉過身,看著若霜一字一句的道。
若霜瞪大了眼睛,看著荊軻決然而去的背影,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圍繞著他,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著,心疼得比刀割還疼,胃裡也不斷的翻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湧上喉嚨,她緊緊的咬著嘴唇,不讓血流出來。若霜悲涼的轉過身,傷心欲絕。她拖著沉重的腳步朝閨房走去。
樊於期走出來,想也沒想的一拳頭揍過去,打得荊軻一個趔趄,「你是人嗎?你還是個人嗎?你太過分了!」壓制不住心中的氣氛,樊於期的拳頭雨點般的打在荊軻的身上。荊軻任憑樊於期如何揍他,都不發一言。
阿牛也起床了,剛才若霜那歇斯底里的大喊把他也吵醒了,他飛快的衝出來,看到樊於期正在打荊軻,他連忙跑過去,拉開樊於期,「別打了!大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阿牛清楚的知道,荊軻又多疼愛若霜,那次在楚逍遙那裡,荊軻看到若霜奄奄一息的樣子,焦急得徹夜難眠,人都瘦了一大圈,如果說他不愛若霜,真是誰都不會相信,可是,如今他為什麼如此對待若霜呢。
卡爾從一旁飛快的跑出來,對著荊軻的大腿就是一口,雖然不是很重,卻也是讓荊軻腿上多了個大口子,卡爾狠狠的朝荊軻狂吠了幾聲,才轉身朝若霜的房間走去。
荊軻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跡,推開樊於期,一言不語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樊於期和阿牛面面相覷,都不明白荊軻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回到屋子裡,荊軻才允許自己肆無忌憚的悲痛,他拿出匕首,朝自己的腿上狠狠的又劃了一刀。每傷害若霜一次,他便給自己一刀,因為他也要和若霜一起疼。只是,若霜疼的是心,他疼的是腿罷了。
「對不起,霜兒,對不起,大哥該死,可是,要怎麼做,你才會忘了大哥呢?大哥傷害你,就好像在挖自己心上的肉一樣啊。」荊軻倒在地上,無聲的哭泣到。
若霜呆呆的看著牆上荊軻的畫像,可能,這樣的大哥,再也找不回來了吧。卡爾站在若霜身邊,望著若霜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它舔舔若霜的手指頭,安慰著若霜。
若霜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卡爾,可能,只有卡爾,對她才是全身心的付出吧。若霜就那麼靠在卡爾身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所以朝中大臣紛紛派人送來賀禮,慶賀樊於期和阿牛兩對新人大婚。樊於期也跟嬴政請了假,在家專門接待客人。若霜強大起精神,幫著樊於期登記前來送賀禮的那些人。
快下午的時候,樊於期的爹娘親戚也都長途跋涉過來了,看到已入遲暮之年的爹娘為了趕上他的婚禮,居然把,不眠不休的連續趕了二十幾天的路,樊於期好感動,跪在父母面前,久久不願起來。
久居咸陽,樊於期派人好幾次去迎接父母,可他們卻始終不願意來到咸陽城,守著自己的幾畝薄田,過著田園生活,也是愜意。
一整天下去,將軍府堆滿了四面八方送來的賀禮,就連嬴政,也派趙高送了兩對玉如意分別給樊於期和阿牛。看到兩對新人臉上洋溢的幸福,若霜可羨慕了。
她追隨著荊軻的影子,每次四目相接,她便看到荊軻那冰冷的目光透著寒冷。若霜便會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
不過,為了辦好這次婚禮,也為了不讓婚禮出現一點點的不快,若霜不敢去和荊軻講話。她不願意破壞了新人的婚禮,更不願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荊軻訓斥古代的婚禮若霜並沒有參加過,不過,她卻把樊於期和阿牛的婚禮搞得有聲有色。
一整晚,若霜沒有休息,她忙著幫馨兒和飄飄準備首飾,禮服,因為一大早她就要給她們兩化妝。才三更天,將軍府的所有人便起床了。開始準備迎接前來祝賀的賓客。
儀仗隊還是怡紅院的那些女人們,畢竟她們對樂器的造詣還是很深的,而且,又是她們的姐妹出嫁,自然大家都很有心的吹奏歡沁的音樂。曲目是若霜給的,是林海的那首《歡沁》,一大早,大伙便開始吹打起喜慶的音樂。
若霜親自為飄飄和馨兒化妝,梳頭。若霜分別為飄飄和馨兒都選了一副非常精美的首飾,兩個新娘子,穿上若霜為他們特別設計的禮服和戴上精美的首飾,非常漂亮,迷人。兩人臉上都露著羞澀卻幸福的微笑。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嫁給自己喜愛的人兒。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兩對新人是多麼的兩情相悅。有人說,女人結婚這天,是最美的,的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