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將閔玥兒迅速護在身後,一隻掌發力推開正欲撲向徐知府的狂人。那人被擋開後,似乎更加暴怒,張開大口呼吼一聲,又撲上去!
門口的兩個衙役拿著鋼刀護住徐知府,就想要退出房間,竟被那人一把捉住一人的手臂拖過去,還未待看清,就聽一聲慘烈的尖叫,這衙役的咽喉處就被咬住且活生生扯掉一塊肉來!頓時鮮血如注噴濺,一片血腥如墜煉獄。肖然再一掌擊在那狂人腦門,他終於應聲而倒,斷了氣息。而那可憐的衙役只在血泊中抽動了幾下手腳,也再沒了動彈。
徐知府和另一個衙役已經臉色慘白癱軟在地,而肖然一隻手臂強撐著閔玥兒微微顫抖的身體,另一隻手小心的過去試探了那人頸處的動脈,確認他不會再爬起害人了,才一把將臂彎中的人兒凌空抱在懷中,離開了這「血窟」。
他們沒有在府衙中再做停留,這裡的事等徐知府清醒過來,自會去處理,而他似乎急於想知道某些答案。
馬車上,肖然仍沒有放開他的懷,伸手抹去閔玥兒臉頰上幾滴血污。
「不怕,沒事了。」他輕哄著她。
閔玥兒驚魂普定,眼睛看著他的:「他死了嗎?」
「是的,他已經沒有了人性。」
「他本是受害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肖然沉思片刻:「你爹爹應該給你講過很多關於他隨軍出征西域的事,你有沒有聽過那場詭異的魔域之戰。」
「魔域之戰?」她搖頭。
「天啟毅宗五年,也就是西夜國由西域起兵的第二年,在葉城戰場,我軍遭遇慘敗,所有兵將,都是被撕咬而亡,倖存的人也變得狂性畢露,像是被施了邪術一般見人就咬,葉城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成了人間地獄。為了不讓發狂的人越來越多,致使我軍不戰而亡,最後只能封城點火,將所有人燒死在城中。人們都在傳說軍隊碰上了邪惡的魔鬼,那一場戰事也就被叫做魔域之戰了。」
「怎麼還發生過這麼殘忍可怕的事!」
「你爹爹一定也是覺得太殘忍,才沒有告訴過你。」
「聽你的形容,這兩件事情倒很有相似之處啊。但說是被施了邪術,我倒不信。我覺得更有可能是被用了什麼幻藥,並且通過撕咬的傷口還可以傳播這種藥性,所以傷者才會也發狂的。」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讚許的摸摸她的後腦。
閔玥兒明眸一閃:「又是西夜國……會不會又和聖蓮教有關啊!」
「所以,我們去找荷依問問吧,她應該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