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看到了某些東西,或許是很恐怖的東西?」莫深很婉轉地試探下去,他的問題太過敏感,以至於莫深在胡思亂想。
莫深也看出了對方的焦慮,那間畫室裡到底有什麼秘密?他真的很好奇。好奇心在張揚地壓抑出來的情感,莫深握住咖啡杯。
費日天為什麼會有這種驚恐的神色,莫深繼續地在注意費日天的舉動。
「不,不是的。」第一次,是費日天在莫深的面前說謊,他伸出手來似乎要抓住某一個人,但是,費日天抓住的只有冷冷的空氣。
費日天垂下手來,他很失望,失望的是莫深的抗拒,他看向對方猶疑了一下。莫深的嘴角邊一抹小小的咖啡沫。
這香氣留在莫深這厚厚的唇印之間,這一刻,費日天在愣住。
他在注視莫深,很想在他的口中知道他想要的東西。
也許,費日天看到的只是其它的東西,從他這閃爍的眼神之中,莫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的鬱悶在莫深的這掩飾的舉動中奔湧出來。
莫深望著費日天。
辦公室的門是打開的,門不再在搖晃,它安靜了下來——
於是,費日天也放開了執意的心境,費日天努力地回復平靜,只是,他無法做到。打開的文檔被費日天快速地關掉了,此刻的費日天很內疚,他不應該想著蘇萍,不應該把注意力集中在蘇萍的身上。
還有簡潔,還有那個神秘的畫室,這一切就是夢魘地困擾住他的思緒。
逐漸地,費日天的眼眶裡濕潤變得濕潤了,他的眼睛裡飄著淡淡的淚光,同時地在壓抑住哭聲。他在莫深的面前低泣。
莫深以為他在想蘇媚,費日天在哭,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費日天,你不哭了,是我不好,是我問得太直接了,對不起!」莫深在道歉。
「沒關係,這和你無關,是我想起了一件很傷心的事情。」
「是什麼事讓你這麼在意?」
「莫深——」
費日天在提起蘇萍的這個時間,他又提起了那個和一扇門之隔的畫室,畫室的門口很陰暗。室內卻是很光亮的,這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費日天在疑惑!
這個場景漸漸地落在費日天的記憶深處。
這是最壞的記憶,費日天似乎是在掙脫這可怕的想像力,他越是在掙扎,越是在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