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連忙走到皇甫文政身邊,跟在一旁。
侍衛驚訝的看著小老太太蜜兒竟然健步如飛。
出清音室時,禾兒分明看到把守的其中一名侍衛,竟然對著女裝皇甫文政頻送秋波。
回客棧,小武已等著客棧中,只是,拓跋佑見到小武時,臉色頓時嚴峻起來。小武回來的如此快,看來,東西是沒拿到手。
讓蜜兒陪著禾兒,拓跋佑單獨在客棧後院隱秘處見小武。
「東西呢?」拓跋佑冷著張臉。
「祭師說,除蠱驅邪之物,必須要在綠原國內用才有作用。而且,就算國主拿到人祭所需東西,沒有祭師的協助,也是不可能成功。只是,國主您知道,祭師已經年過百歲,無奈奔波。」小武畢恭畢敬。
拓跋佑眉頭皺成『川』字,老祭師不能奔波,眉黛也奔波不了啊。
「國主,不必憂心,屬下離開綠原時,祭師給屬下一粒丹藥,說,姑娘服下,明日出發的話,到綠原國就不會有大礙。」
拓跋佑接過丹藥,點點頭,直奔禾兒房間。
閃進房,對蜜兒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兒。
「蜜兒,今天晚上陪我睡好不好?我們好久沒聊天了。」禾兒靠在床頭,對著外屋的蜜兒說道
蜜兒咽口唾沫,緊張兮兮的回應:「小姐,有國主陪您,蜜兒不敢。」
「他啊,沒你可愛。」
拓跋佑聽到這話,嘴角歪歪。
蜜兒機靈的退出房。
「蜜兒,怎麼不說話?!」外屋沒聲音,覺得奇怪,起身往外走。
剛走兩步,抬頭,拓跋佑。
禾兒眼睛骨碌碌轉轉,嘿嘿笑道「你來啦?蜜兒呢?」 被拓跋佑當著視線,左右看看。
「她知道自己非常可愛,所以就讓我這個不可愛的人,來變成可愛」可愛倆字硬是被說得咬牙切齒。
「那什麼,困不困?今天累不累?早點睡唄。」顧左右而言他,閃爍其詞。
拓跋佑伸出雙手,捏住禾兒兩邊小臉,微微用力扯扯,放開。
禾兒呲牙咧嘴,捂著臉,很是無辜的看著拓跋佑。
拓跋佑被禾兒漂亮無辜的眼神一看,頓時覺得無奈。這輩子,算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走到桌旁,倒杯水,把手裡的藥丸遞給禾兒「來,把這藥吃了,明兒我們就趕路回綠原。」
「我又沒病,不吃。」搖搖頭。堅決抵抗。
「第一,這藥不苦;第二,你咳嗽很厲害,不算病?;第三,如果你想坐馬車回綠原國的話,你不吃也無所謂。」拓跋佑作勢收回藥丸。
禾兒伸手一搶,抓在手裡「你沒我快。」說完,放進嘴裡,喝了幾口水。
拓跋佑無奈的笑笑,和女人講道理,猶如在空白紙上看文章```````
次日,東方剛露魚肚白。拓跋佑一行就已動身,只是,這次動身,任何人都沒有易容。
拓跋佑站在白馬旁,問在另一邊的皇甫文政「皇甫兄如何決定?」
皇甫文政斜眼看看馬背上的宮禾兒,湊近拓跋佑「我並不認為,你的人能救得了她!」
拓跋佑瞪著皇甫文政。
「你別這樣看著我,她身上的蠱可不是我下的。」停頓下,接著道「據我所知,宮逸寒也是中蠱所死。宮逸寒當年就是怕自己的蠱傷害到宮心蕊,才逃的不見蹤影。可是,他不知道,或許,在他中蠱之時,就已經牽連上宮心蕊。」
「那青蘭你又怎麼解釋?」拓跋不甘心。
「青蘭確實是我命人下的蠱,但是,她的蠱,你不是已經解了嗎?」
拓跋佑一愣「你都知道?」
皇甫文政冷笑一聲「你覺得在我的沼月國還有什麼能瞞得過我?只是沒想到,蕭本和魏炎耀竟然能幫你。不然,你怎麼可能活著出沼月?」
「你們在說什麼?」禾兒俯下身,靠近拓跋佑
「喔,皇甫兄說,他還有國事,所以不與我們同行。」說完,一躍跳上馬背,坐在禾兒身後。
「我在這裡等你,你不行的事情,我可以!」皇甫文政對拓跋佑的背影喊道。
蜜兒走過皇甫文政面前時,丟給他一個小布袋「把布袋直接放入浴桶,沐浴後,藥力就無。」
皇甫文政拿著小布袋,嘴角似笑非笑。
「陛下,為何不截擊他們?」飛鷹站在皇甫文政身後,頭微抬看著遠去的馬匹。
「我要宮禾兒活著!」自己救宮禾兒的把握也是一半一半。既然去了綠原國,就先在那裡試試。嘴角浮起冷笑,人祭?哼!宮禾兒知道了還會用,她就不是宮禾兒!
自從去了清音室,忽然明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我要寶藏!更也要宮禾兒!一直都是!
馬不停蹄進入綠原國,沒有歇腳,直接到祭師的處所。
祭師繞著宮禾兒看了三圈。
「國主,眉黛姑娘已是血蠱入髓。難治。」在拓跋佑 耳邊低語。
「難治就是有治!」拓跋佑冷臉冷眼低聲吩咐。
禾兒在一旁看的有些惶恐。聽蜜兒說過,這老祭師,除非是重症,不然不會輕易相請,相見。
「蜜兒,陪眉黛先回宮。」分明是支開禾兒,不讓她聽。
禾兒不能反駁,跟著蜜兒出了蒙古包似的屋。
「國主,人祭壺,我已經養了五日,只等人血入內。」老祭師,雙手捧著一個圓弧鼎狀的壺走到拓跋佑面前。
拓跋佑明白祭師的意思,人祭法最重要的一項就是,入壺的血必須是要跟患者有直接關係人身上的,從腰間抽出匕首,對著手腕,劃了下去。
幫拓跋佑止血幫好繃帶「國主,兩日後過來取藥。」
拓跋佑點頭「有勞。」
走到門口,聽到老祭師說「老朽只能盡力而為,因為眉黛姑娘,已經入髓。」
拓跋佑沒回頭,皺著眉離開。行不行,都必須得試試。
回到宮裡,首先解決了堆成小山的事物文件。
「你有事瞞我?!」深夜回後宮,禾兒犯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