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佑點頭「怎麼,你覺得他口袋裡有什麼寶貝?」
禾兒 白他一眼,「夢裡我又見到了心蕊,她讓我快點離開,她說她很累。」
「傻眉黛,我不會讓你離開!」拓跋佑轉移話題,說起輕鬆好笑的事情「還記得第一次和第二次見你,你都差點被人賣了。按理說,你現在應該算是我的奴隸對吧?」
「哪有?」禾兒耍賴不承認:「在我們那裡,這叫英雄救美懂嗎?」
「哎,你說這我倒想起來了,在綠原國,英雄美人是一對喔。」
兩人輕言細語,天南海北,你講你的山川河脈,她說她的無線寬帶。
晚風寒,盡晚。
天邊微白露,別。
禾兒把衣服脫下,還給拓跋佑,一陣寒風入骨。
「天快亮,走吧。」朝拓跋佑擺擺手。
拓跋佑穿好外套點頭笑道:「不許多想,我來安排。」閃身離開。
天逐漸完全晴亮。
禾兒縮在一角,感受著太陽籠罩全身的暖暖感覺。
「姑娘,陛下請。」
抬頭,一個瘦小橢圓臉的宮女站在面前。
起身,跟過去。
後花園
除了臘梅綻放,其他花朵皆落。院中因為有青松,倒也景致生機盎然。
遠遠看到園中亭裡坐著三個人,走近一看,中央坐著皇甫文政,兩側分別是魏炎耀、蕭本。
知道了宮禾兒的身份,再看到她絕美的容顏,魏炎耀,蕭本心裡都,別是番糾結滋味。
「媳婦兒,來,別傻站著啊。」魏炎耀起身上前兩步,拉住站在亭外的宮禾兒。
禾兒被魏炎耀突然的親近弄的莫名其妙,被他拉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掙脫出他的手。魏炎耀祥裝一用力,把禾兒拉進懷裡,低頭耳邊說道:「配合點,別亂動。」
禾兒忽然想起拓跋佑說過,要靠他和蕭本。一時就不掙扎,任由他拉著。
皇甫文政冷冷的看著魏炎耀手中拉著的人,淡淡道「魏炎耀,她現在,是我的妃!」
魏炎耀沒有放開的意思,笑道:「你看小民也真是,還只想著她是我的未婚妻呢。」
「你要見她,我讓你見著了,現在,告訴我,另半塊魏酒令在哪裡?」讓魏炎耀痛苦的活著,就要讓他窮困潦倒。逼他拿出來,有失體面,不如這樣讓他自己乖乖交出來。
「在沼月國啊,這國是陛下的,東西也在國中,陛下怎麼就問起小民呢?」耍無賴的本事,一向是魏炎耀的強項。
皇甫文政冷哼一聲,揚起手,正要下令,身旁的蕭本,突然竄了過去,手拿匕首,抵在皇甫文政後頸。
「大膽!」皇甫文政一吼,亭台被御林軍團團圍住。
魏炎耀拉著宮禾兒走近蕭本身邊,厚著臉皮貧:「老婆都要被陛下搶走,反正死活都是這麼一回。自從我被你關進宮,府裡那老頭子就裹了財物去了他國,陛下說,現在,小民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皇甫文政何時吃過這悶虧?!胸中的鬱悶氣,恨不得把眼前的魏炎耀大卸八塊。
蕭本不動,御林軍也不敢妄動,一直僵持到入夜天黑。
「皇甫兄,得罪。」蕭本這個時候仍然話語客氣。挾著皇甫文政開始往宮外方向走。
皇甫文政的確不敢妄動,刀尖正對著主脈,命主第一。忍氣吞聲的在蕭本挾持下出了皇宮。
站在宮門外,蕭本在皇甫文政耳邊低語:「告訴他們,讓他退了,不許跟上來。」說完,刀鋒微微用力。
皇甫文政抬手,對著侍衛,做了一個『退』的姿勢。
眾侍衛面面相覷,不敢動。這時,飛鷹趕來,見皇甫文政退的姿勢停住空中,自己重複對著身後的御林軍打了相同的手勢。
御林軍見到領頭的,嗖嗖嗖退了去。
皇甫文政忍著窩囊氣,壓低聲音對飛鷹說「退」眼中全是殺意。
飛鷹不敢拂逆,也看出皇甫文政眼中狠意,應後施禮閃身離開。
飛鷹在角落處,盯著蕭本,魏炎耀,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封城鎖國令。
蕭本挾著皇甫文政,魏炎耀拉著禾兒跟著其後,往樹林裡走。
走了半個時辰,蕭本停下腳步。
「蕭兄,那個人說的是這裡對吧?」魏炎耀東瞅瞅西瞄瞄沒看到熟悉人影,臉色不爽。
「應該是這裡沒錯。」蕭本也不是非常確定。
「你們以為你們逃的掉?別癡人說夢。」皇甫文政惱羞成怒譏諷道「為了一個女人,你們不覺得你們太輕率?」
魏炎耀當即大聲道「呸!這他娘是口氣!你仗著你是王,就可以把我耍的團團轉?!我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幫我娶老婆?最後倒是把我老婆給娶回宮了!」
禾兒掙開魏炎耀的手,被他拉著極為不舒服。
「人家壓根兒沒想嫁給你!」皇甫文政眼睛瞟向宮禾兒,不屑笑道。
「她是我的王后,當然不能嫁給其他人。」聲音說完,人已落地抱起禾兒移到一邊。
眾人目光紛紛看向說話的人。
禾兒又驚又喜,果然來了。
蕭本和魏炎耀看見來人,都不驚訝,只是看著他懷裡抱著的人,覺著彆扭。
皇甫文政微微愣神,隨即明白怎麼回事兒。難怪蕭本和魏炎耀有膽子挾持自己,原來是身後有這麼一個撐腰。
「陛下是打算隨我一起到綠原國呢?還是陪我出沼月國?」拓跋佑明朗笑容,在月色下更顯俊朗。
皇甫文政不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什麼都不說,沉默是上策。自己在宮裡防他,等他幾日沒見蹤跡,原來是早已勾結了魏炎耀和蕭本兩個敗類,外界傳說他是個難惹棘手的人,看來,確實不假。
「來人,讓陛下休息休息,好做準備回綠原。」拓跋佑一聲令下,樹林深處閃出三個人,奔到皇甫文政身邊強掰開他的嘴巴,往裡面倒進兩粒藥丸。
「你給我吃了什麼?」皇甫文政傴僂身子,想嘔出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