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剛過,便有人在重兵包圍下,摸黑潛進了花閣,
「誰?!」小武輕吼一聲,揮劍就刺過去。
來人也不應戰,只是一味的躲開劍鋒。
小武感覺來人沒有惡意,放下劍口氣也鬆了幾分「你是誰?」說完,掏出火折子,點著廳堂旁邊的燈籠。
「小兄弟,蕭某唐突得罪。」蕭本雙手抱拳站在小武對面。
小武一驚,這人大晚上的來幹嗎?
「小武,帶他上來。」眉黛聽到打鬥聲,披著外套,和拓跋佑並肩站在五樓扶手處。
「是」小武提著劍,對著蕭本做了一個請得姿勢。
蕭本跟著小武上了五樓,只見門口匾額上書——珠曼沙華。
進入房內,見衣著清雅的眉黛身旁坐著那名自己說過話的男子。看他們晚上同處一室,有些難受。想起和禾兒在一起的幾個夜晚,面皮發紅。
抬眼,不經意掃過牆上的一副字畫,上面只有七個字『好壞~得失皆無常』心中竟是惶然。
眉黛和拓跋佑都不說話,只是看著蕭本,心中已猜出八九分他的目的。
「我想你們可能都還不知道沼月國的婚嫁規矩,不然,也不會子時已過還在休息。」蕭本坐到眉黛對面。
眉黛點頭,洗耳恭聽。
「沼月國婚嫁當日,寅時一到就要準備新娘的妝容。一切準備妥當後,寅時末,新郎會到女方家迎娶。」
眉黛算著時辰,還真是夠早,寅時,是凌晨3點至5點。娶個媳婦兒怎麼趁天黑呢?
「一天之計在於晨,而且,嫁娶時會炮竹陣陣,那段時間也是提醒著人早起。」蕭本瞥眼看到床頭的喜服紅衣,語調變慢:「我之所以早點來,是想你們先給我妝扮。以免皇甫文政派來人後會慌亂。」
「皇甫文政會不看喜帕後的人?」拓跋佑脫口問道。
「會看,所以,我提前來,就躲在房中,等她們看著蜜兒姑娘給眉黛姑娘畫好妝,蓋了喜帕,之後再給我一點時間和眉黛姑娘互換就行了。」
「為什麼?」眉黛盯著蕭本「為什麼你要幫我?」
蕭本搖頭「我不是為了幫你,而是為了幫魏炎耀。」雖然是受魏炎耀所托,但是心底還是願意幫這位姑娘的。
「你見過他?」眉黛訝異
「是的,昨天晚上,我到牢房見過他。離開時,他就把這件事托給了我。看他在牢裡的樣子,皇甫文政要娶你這件事,好像對他刺激很大。」蕭本嚴肅的看著眉黛和拓跋佑。
眉黛對魏炎耀絲毫不上心,只是,讓蕭本替自己去,合適嗎?
「兩位不必多慮,在下身形雖然和小姐有很大差距,但是,這入冬的清晨,上花轎時見人還不是十分的分明。倒也不用擔心。」蕭本見拓跋佑的手自然的握著眉黛的小手,心裡又是一陣莫名難受。「小姐也只管放心,皇甫文政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我和他也算舊相識。」
拓跋佑扭頭看向眉黛:「事到如今,你就不要再猶豫好嗎?」
眉黛愣愣的看著拓跋佑,又看看屋裡的小武和蜜兒,輕輕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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鑼鼓喧囂陣陣鬧~ 美景良辰幾多消?!
從花閣裡抬出的花轎直奔沼月國深宮。轎子中的人,一直在想離開花閣時,和她獨自在房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我是宮禾兒。告訴魏炎耀,冰澤不怪他,我也不恨他了。」嘴角上揚,我的做法是對的。你本就應該生活的自由快樂。
花轎剛到宮門口,音樂聲突然變成了嘈雜的噪聲,掀開轎簾一角,從喜帕的縫隙中往外看,只見接親隊的兵士,和一群十來個人左右的蒙面人打了起來。隨後,又從宮裡衝出一大匹兵士,把蒙面人圍在其中。蒙面人隨即變換陣法,好似想保護其中一個,衣著特別的人離開。皇甫文政的人越來越多,其中那個衣著特別的人,在眾人保護下,逃了出去。那個衣著特別的人逃離時,竟一度想衝到花轎邊。
正在思量是什麼人,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微抬頭,宮樓上站在的皇甫文政正盯著自己這邊。連忙放下轎簾。
大約一刻鐘後,花轎重新離地,隨後,鑼鼓喧天依舊,入宮。
皇甫文政瞇著雙眼,直覺告訴他,事情有些不對。
進了嬌房宮,喝了喜酒,遣退了宮中所有的侍衛侍女。和床邊坐著的人,並肩而坐。
斜著眼打量著身旁身著喜服的人,冷冷淡淡的一句:「禾兒,你的身形什麼時候變大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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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我們這是去哪裡?」眉黛騎在疾馳的馬上,見路線不對,靠近拓跋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