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真早。」一曲罷,魏炎耀還沉浸在歌曲裡,不想卻被一個聲音打斷思緒,臉色不快,回頭一看,蕭本。臉上堆出笑容。
「哪裡,哪裡,剛來不久」早上花閣還沒開門就來了,但是這話卻不能說。
「這個花閣還真是雅致特殊。這歌舞讓人聽見著不忍挪目。」蕭本坐到魏炎耀身邊的椅子上,看著舞台上正表演著的霓裳羽衣舞讚歎。
「是挺特殊,不過,蕭兄只是為歌舞而來?」想到一會兒要見的人是皇甫文政,而蕭本來,會不會是知道什麼?
蕭本點頭,並不答話。盯著舞台上的表演,有些發呆。
眉黛站在窗口,輕掀珠簾,正在思量魏炎耀的目的,卻看到蕭本也來到花閣。微皺眉頭,都是些礙眼的人。放下珠簾,回身,從懷中拿出一個翠綠戒指放在手中把玩。
「姐姐,有人要見您。」蜜兒站在門口,甜甜的輕輕的說道。
眉黛看向蜜兒,只見她臉頰緋紅,眼神愉快。當下想到一人。這麼快,冷哼一聲,難怪魏炎耀能安靜的待一上午。
「蜜兒,他對誰都這樣。」從蜜兒身邊經過時,丟下一句話。
蜜兒頓時又羞又臊。什麼都瞞不過姐姐。低著頭,小步跟了過去。
下到三樓,進入『白』茶舍。
踏進茶舍,抬眼,茶桌的正方端坐著一身著淡黃長衣的人,身後分別站著飛鷹,魏炎耀,蕭本三人。
上前,坐到那人對面,詳裝不識,倒了杯茶遞過去:「嘗嘗這隱淵國特有的茶——白荷絲雨」
對面的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快,接過茶杯,放在鼻尖嗅嗅,閉眼慢慢品三下,睜眼放下茶杯。
「好茶!」
眉黛頷首微微一笑「這茶,除了公子,還沒人品出過其中真滋味。」
「那是因為,除了我沒人敢說一個『好』字。」身體前傾,靠近眉黛,從她進屋就開始打量她,曼妙的身體,含情帶笑的眼睛,只可惜,蒙著面紗的臉,看不出端倪。
「為何?」身體往後仰了一點,不喜歡被這個男人靠近的感覺。
男子乾脆起身,坐到眉黛身邊,湊到眉黛眼前,吐著熱氣「這茶,也除了姑娘,沒人在沼月國販賣過。」說完,扭頭,看向魏炎耀,難怪他想要這女人,和他一樣,膽兒夠大!眼神掃過一邊的蕭本,從他眼中看到了擔心。不屑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眉黛厭惡的別開臉,危險的信息正在向自己傳來。下意識的起身,卻被近在咫尺的男子重又拉回座位上。求助似的看向蜜兒,卻發現,蜜兒的眼神有些恍惚,眼光盯著這個男子看的癡癡的。當下,心中一驚,不好,卑鄙!
猛的起身,用力一拂手,反倒被他一拉,再一掙扎,好似被一推,一個轉身,退出三米遠。
定睛一看,咬著下唇,皇甫文政手中拿著的正是,眉黛臉上的素色絲巾。
一時,屋中的空氣彷彿變得凝結。
皇甫文政臉上的笑容僵在空氣中,魏炎耀,蕭本,飛鷹,都驚的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眼前所看到的,是怎樣的容顏?!吹彈可破的皮膚,精緻細滑的臉頰,櫻桃般可愛若滴的紅唇,眉眼形容不出的漂亮美麗。
眉黛,沒想到會這麼突然,突然到令自己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只是忽然覺得很委屈,很委屈。癟癟嘴唇,一臉的委屈,一臉的傷心,眼淚忽然就如珍珠般一顆一顆的落下,隨後,掩面跑出茶舍。
看到眉黛離開,蜜兒才回過神,只是覺得好似心裡恐怖,十分恐怖。深吸口氣,追了過去。
皇甫文政一陣難受,只是想看她的樣子,看看是不是自己猜的那個女子。卻在看到她的眼淚時,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無禮的一件事。雖然已經知道,她們不是一個人,但是,她的眼淚,還是後悔揭開了她的面紗。
魏炎耀震驚後,欣喜若狂,這個女人,果然絕色。抬手摸摸鼻子,你是我的!
蕭本,看著眉黛傷心的跑出房間後,心裡對皇甫文政的厭惡又增加幾層。為什麼,為什麼我喜歡的女人,你都要傷害?!
飛鷹看著皇甫文政的樣子,他知道,魏炎耀的算盤,怕是打不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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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兒,晚上,只留下魏炎耀。」當蜜兒趕到五樓眉黛房間時,眉黛淡淡的靜靜的安排吩咐著。根本看不出像一個傷心哭泣過的人。
「姐姐,你,你沒事兒吧?」蜜兒那種恐怖的感覺,再次浮出心頭。
「這個吃了吧,免得再中招。」拿著離開綠原國時,拓跋佑給的避惡丹,倒出一粒遞給蜜兒。
蜜兒不好意思 的笑笑,接過丹藥,點點頭。
「那個穿黃衣服的如果不離開,你就對他說:「花閣有個城裡城外都知道的規矩:若是酉時還沒有打烊的花閣,那就定是沼月國君主皇甫文政在花閣。」剩下魏炎耀後,晾他半個時辰,然後從後門把他趕出花閣。」
蜜兒暗自偷偷一笑,不多問,點頭離開。
眉黛手心緊握翠綠戒指,心沉到底:我答應過你的,我絕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