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蜜兒,上了樓進了茶舍。
魏炎耀打量著牆壁上的不同茶花,或艷麗或淡雅,剛進茶舍時,門口掛著一木牌,寫著:黑。心中思量,這,黑是什麼意思。
「茶葉按其沖泡顏色分為六種,分別為:青、綠、黃、紅、黑、白。此間茶舍以黑茶為主,故而名為黑。」眉黛盈盈然走進茶舍,淡笑看著魏炎耀:「黑茶本是少數民族慣喝之茶,代表茶——普洱」
「敢問姑娘,這普洱是什麼茶?可有什麼作用功效?」蕭本盯著眉黛,帶著面紗的她身形很似一個女子,但是,她的聲音卻很是不同。有些嘶啞,不同於那女子的清脆悅耳,卻也讓人聽著舒服。
「普洱是綠原國特有的茶。綠原國是遊牧民族,主要食物以肉類為主,普洱有消食的作用,故而每人都飲普洱茶。而且,此茶還有 輕身健體的功效。」眉黛沒有看蕭本,端起蜜兒倒的茶,輕輕放近唇邊。
魏炎耀一愣,綠原國?雖說綠原國和沼月國有著建交,但,因為兩國之間路途極為遙遠,兩國民眾一般嫌少來往。況且,綠原國民風又極其尚武,沼月國中人更是不願與之往來。想起蜜兒的武功及舉止,難道她們是綠原國人?
眉黛放下茶杯,眼神掃過魏炎耀的臉,嘴角浮起一抹察覺不出的笑意。
「敢問姑娘是哪裡人?」蕭本從進茶舍開始,就放下了手中的酒壺,一口未沾。
這話問完,魏炎耀的目光也聚在了眉黛的臉上,他同樣對這問題很好奇。
「那,公子又是哪裡人?還不知公子貴姓?」眉黛微微點頭,表情淡然,不近不遠。
「我是孤竹國人。鄙人姓蕭,名:本。」盯著眉黛的眼睛,想從她的眼睛中從尋找出一絲答案。
「原來,閣下就是蕭公子,素聞大名,久仰久仰。」眉黛倒出蕭本杯中微涼的茶水,示意蜜兒蓄滿:「小女子,眉黛。」
魏炎耀在一邊聽著眉黛的輕言軟語,聽在耳中,像是兩人在打情罵俏,臉上不快,一旁嘟囔:「這黑茶真不如酒好喝。」
蜜兒鄙夷的瞪了魏炎耀一眼,真是一俗人。
「姑娘看起來很像我曾經認識的一位女子。」不理會魏炎耀的聲音,看著眼前的女子,就有一種想保護的衝動。若,同是孤竹國人,那就太好。
「喔?那位女子呢?」低頭品茶:「世間形似之人數不勝數,公子笑言罷了。」
「她,已是不知芳蹤。」蕭本低落的搖搖頭,苦澀的笑道「怕是也恨死我。」
「想來,那位姑娘是極愛著蕭公子。不然,不會恨。」眉黛微微一笑。
蕭本看著眉黛眼中的笑意,心裡雖還苦澀,卻頓時暖和。
「別愛來愛去的了。我是要包下你這花閣,你且給我一句話。」魏炎耀看著兩人好像舊相識一般,心裡不是味兒。跟我說話,也沒見這般和顏悅色的。
「蕭公子,你說,魏公子要包下我這花閣,我會同意嗎?」扭頭看向蜜兒:「幫我算出花閣一天的費用,拿給魏公子看。」
「是。」蜜兒退出房間,關門時不屑的白了魏炎耀一眼。
魏炎耀正好 接上蜜兒離開時的眼神,煩躁不已。
不一會兒,蜜兒就拿著賬本進了茶舍「小姐,這是賬目」走到眉黛身後,把賬本放到她手裡。
眉黛也不看賬目,轉手就遞給魏炎耀:「據我所知,魏府的產業自沼月國新王登基後,消弱減勢不少」
蕭本聽後,看向魏炎耀,只見魏炎耀臉色凝重,伸手拿過魏炎耀手中的賬目,赫然看到一個數字:五萬兩黃金。
「賬面上所寫,只是花閣一日所需,各種開銷都細細列在其上。不知魏公子,現在可想包下花閣?」眉黛嘲諷扭頭看向蕭本,淡淡道「不過,蕭公子若有心,我想應該不是問題。」
「哼!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這花閣,我不但要包下,而且,我要它成為我魏府的!」魏炎耀猛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出了花閣。
「姑娘,失禮。在下也先告辭」蕭本見魏炎耀走遠,難堪道:「若有事情,可到霜霜客棧找我。」
「多謝。」眉黛微微欠身,目送。
「小姐,那個姓魏的太張狂,哪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不可。」一想起魏炎耀可惡的嘴臉,蜜兒就來氣。
「蜜兒,不可多事。你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只是為了一樣東西而已。」嘬一口茶,嘴角上揚,綠原國的茶,仍是醇厚。
「小姐,為何,你對那個蕭本好似另眼相待?!」雖然主公交代過,小姐的事不能問,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
「你不覺得,我對蕭本說話時,魏炎耀很氣急敗壞嗎?」沒有正面回答蜜兒:「這兩日可能會有位特殊的人來,辦事兒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