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個丫頭存心```」
魏剛打斷魏炎耀的話:「你看看你,一點主人的樣子都沒有,和一個姑娘爭執,成什麼體統?!」這話也只有近身的魏炎耀才聽的分明。
魏炎耀被魏剛這麼一說,臉色徹底變的難看。狠狠的瞪了一眼宮禾兒,退到了一邊。
魏剛看到宮禾兒手中的翠玉戒指,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又立即恢復。溫和的問道:「姑娘可是宮心蕊?」
「正是。」雖然不喜歡面前這個笑起來如桔子臉的老頭,但是,看在他是魏冰澤的父親份兒上,言語都還是禮貌周到。
「那姑娘可知你手上的翠玉戒指是何來歷?有何作用?」打量著宮禾兒,發現,她比初見時要漂亮了許多,看著她額頭,被荷花代替的疤痕,知道,她是皇甫文政的人後,心裡一味歎息,魏府真是沒這個福氣。
「不知」宮禾兒老老實實的答道。不過,想起剛才小廝和魏炎耀忌憚幾分的模樣,也猜出幾分,翠玉戒指不是普通物。
魏剛好像對宮禾兒的回答很滿意,點點頭:「戒指是我魏家祖傳之物,有了戒指,就代表有了一半魏府,雖然不能直接管理,處理府中事物,但是,無論走到哪裡,只要有魏府產業,憑著你手中的戒指,都可以任意調用魏府資金。無人敢阻。」
看魏剛的樣子,好像對於魏冰澤的離去,一點都不傷心,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宮禾兒淡淡的點頭。眼神飄向魏冰澤躺著的地方,心酸。你把你所有重要的都給了我,我還能給你什麼呢?若有來世,我只能把自己給你。突然想起他最後的話『你跑不掉了,你是我的』幽幽的歎口氣,那,我們就來世再續。
本該平靜的禮堂,被魏炎耀弄的喧囂不已。入夜,賓客漸漸散了,魏炎耀看著一身白衣素顏的女子,牙恨的直癢癢。趁著人少,走到宮禾兒身邊,低聲:「你別想走,除非,你把戒指給我交出來!」
宮禾兒勾起一抹笑,歪著頭看著魏炎耀:「要看,你的本事,留不留的住我!」冰冷的目光,使魏炎耀渾身不舒服,這樣冷的目光,他想起了躺著不動的魏冰澤。
「來人,把這位姑娘給我請進廂房,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能靠近廂房一步!」哼,別以為有個破戒指我就奈何不了你,別忘了,這是在魏府!
宮禾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臉嘲笑諷刺,你能奈我何?!
「魏兄。怎麼我一來,你就趕著我的客人離開呢?!是想送我也早點離開?」
魏炎耀一愣,隨即笑道「皇甫兄,哪裡話?!您,我請還請不來呢,怎敢說送呢?!」
「宮姑娘,還好嗎?」蕭本走到宮禾兒面前,看著她虛弱的小臉在燭光下顯得更加憔悴,心疼道:「又是一天沒有吃東西?!」
宮禾兒沒有搭理蕭本,看向皇甫文政:「明日走,今晚,我要陪著冰澤。」
一個『冰澤』聽得蕭本很不是滋味。
「好,只是要注意身體才是。」皇甫文政沒有勉強,淡淡說道:「你不進食,若再昏倒,怎麼陪他?我帶了你喜愛吃的食物,一會兒吃一點。」
宮禾兒輕輕點點頭。眼睛又看向了靜靜躺在那的魏冰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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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兄,不要打宮禾兒的主意,你要知道,她現在是我的人!」近乎於命令的口氣,讓魏炎耀很不爽。
「不就是個女人,你至於這麼緊張嗎?現在,整個魏府都是我的了,你想要女子,我找個十個八個比他漂亮的送給你就是了,你何必這麼大的火。」半討好半煩躁的看著皇甫文政。這是未來的國君,暗自慶幸自己不是官場中人,伴君如伴虎啊。
「你找的?」一想起魏炎耀曾經送過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庸脂俗粉。就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我找的怎麼了?我找的哪個比宮心蕊那醜八怪要差了?」魏炎耀不服氣的嚷道。
「魏兄,她醜嗎?」皇甫文政好笑的看著魏炎耀,真是一個不識真玉的蠢人。宮禾兒額頭的疤痕若是沒了,定是個難得的傾城女子,更何況,她還是個可以匹敵六國的金礦!
魏炎耀想著和她下午初見時的模樣,是變的好看了些,就沒接皇甫文政的話。閉了嘴。
「我再說一遍,宮禾兒的生死,只有我說了算,你休要打她絲毫主意。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魏府能在我沼月國安生的待下去。」威脅,嚴重的威脅。
魏炎耀依然不做聲。難得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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