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禾兒叫了輛馬車,忍著一路的顛簸,在午時過後到了風城。魏府門外,扶著一人多粗的柳樹,想吐卻是腹中無物可吐。臉上蒼白,眼睛泛紅。
想起那日離開風城到霜城,急行只要半日的路程,當時走了兩日才到。一定是,大冰山怕我累著,才盡量慢了行程。不由苦笑。
站了一會兒,身體好受了些,直起身,整整衣領,正色往魏府大門走去。
「姑娘,請出示請帖。」打量著面前一身白衣的女子,高高的髮髻,端莊漂亮的臉蛋,消瘦纖細的身體。特別是額頭上的那朵鮮艷醒目的荷花。不禁揣測起她的身份,看想起不像是青樓女子,但是,有哪家小姐是這般獨自前來呢?
宮禾兒冷冷的瞥了一眼面前的齙牙「我來祭拜魏大哥,不用你們請!」
齙牙家丁看著有些眼熟的女子,哭笑不得的說道:「魏府有兩位公子,大哥還好好的,是二哥去了。」一身白衣的女子,身上一股不容褻瀆的氣質,家丁不敢怠慢,小心的說道「姑娘你貴姓,我也好通報。」
「宮心蕊。」
「啊?!」齙牙大大吃了一驚,睜大眼睛,張大嘴巴看著宮禾兒。她就是大少爺的未婚妻?不是聽說,少爺退了婚嗎?!
宮禾兒臉色淡淡,眼神裡有半分厭惡,還是看著他齙牙,就有想幫他打掉的衝動。特別是現在,一口的齙牙,還張著那麼的嘴,顯得齙牙更是突兀噁心。
沒理會發呆的家丁,側身,進了魏府。眼淚卻開始在眼眶打轉。第一次遇到他,纏著他帶著自己進了魏府。死皮賴臉的賴在他的房裡不出去,最後,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覺,而他,在凳子上勉強睡了一夜。眼淚落下,連忙用手拭去。
今天來看你,今天不能哭。
問了家丁,不顧很多人詫異疑惑的眼神,進了祭堂。一步比一步不穩,看著那個熟悉的人越來越近,心裡悲涼一片。
離他三米左右,卻不敢上前。寧願自己看到的只是夢。
「我道是誰呢?!」調笑的看著一身白衣的女子:「小廝告訴我說,哪個青樓的姑娘要見我二弟。我還尋思著二弟是不近女色的。原來是被我退了婚的的女人啊。」
看到宮禾兒回頭那雙冰冷的雙眸。笑容僵了僵。這個女子,將近一個月不見,消瘦了不少,但是,卻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味。額頭的荷花掩蓋了以前的疤痕,更添了幾分嫵媚。空氣中似乎飄著她身上那種特殊的香味,身體開始發熱。
「我今天,只是來拜祭魏大哥,不想惹的更不愉快。」看著魏炎耀一副猥褻的樣子,宮禾兒扭頭不再看他,冷語道。
魏炎耀一窒,這丫頭,不是來找事的,是來幹什麼?!拜祭魏大哥?!這話不就是在咒我?!一堂的賓客都看在眼裡,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低頭暗笑。當下臉色一變。
「臭丫頭!你不過是被我退了婚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祭拜我們魏府的人?!」
「我祭拜的是我的魏大哥,又不是你,你何須生這麼的氣?難道,你是魏大哥?」無辜的看著魏炎耀,眼神哀怨:「是我魏大哥死了,不是你死了。難不成該死的是你?不該是我魏大哥?!」
祭堂內,低頭私語的人更多。
「來人,給我把她轟出去!」魏炎耀一聲令下,就跑上來了兩個小廝。
小廝走到宮禾兒面前,正準備動手,卻都害怕沮喪的退到了一邊。
「你們什麼出息?魏府白養了你們兩個飯桶!連個女人都不敢動!」說完,捋了衣袖要推攘宮禾兒。
到了面前,看到她手指間的翠玉戒指,怔在了原地。難怪,回來的人說沒搜到這戒指,原來,在宮心蕊身上。
「魏炎耀,你今日,最好消停點,不然,大家都會不好看!」低低的威脅聲,只有近在咫尺的魏炎耀聽的到。
「你想要幹什麼?!」魏炎耀陰著臉。
「你別以為,冰澤的事,就這麼算了!既然,你這麼狠毒無恥起了頭,我就不會讓它簡單的結束。我要讓你欠冰澤的,全部都還給他」身體再近半步,氣息如蘭:「咱們,來日方長!」有力的說完,淺淺的笑。
魏炎耀看著她的淺笑,一時有些心慌。
「來者是客,炎耀,不得無禮。」魏剛的聲音,祭堂頓時鴉雀無聲。
「爹,這個丫頭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