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文政站在竹屋內,微笑看著牆上的畫,聲音卻是冷冷的:「魏冰澤知道的太多,會壞了我們的計劃。」
「殿下的意思是?」蕭本看著畫中的女子,臉上柔和幾分。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畫中的女子和宮禾兒很是相似。
「魏炎耀不是想要魏冰澤嗎?好!既然蕭府外,天天有那麼些個人盯著魏冰澤,那我們做個送水人情,便宜了魏炎耀!」看著畫裡的人,面容仍是微笑,好像比剛才還要好看:「你說過這是你們蕭府前人,蕭林然所愛的女子?」
「是,奈何,他深愛的這名女子,從沒有愛過他。」這段蕭府往事,蕭府中人一直三緘其口。諱忌莫深。
「有情總被無情傷,你最好不要學你的先人,也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像是警告,也像是威脅。
「是,屬下銘記。」更是煩躁。
「禾兒,你嫁給我好不好?」如果,哪天禾兒知道了,自己已經被別人欺負,她怎麼承受的了?
求婚?不敢相信的看著魏冰澤,見他一臉的真誠,真摯,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兩個人在花園中邊散步,邊聊天。
「為什麼?」直覺告訴自己,有情況。
「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嗎?」
這話說的?!你喜歡,我就要嫁?什麼道理?!
「禾兒,你考慮考慮。如果,覺得我不值得托付。或是覺得,我沒有了魏府,不能給你以前的生活。我都會努力。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
宮禾兒只覺得頭皮發麻,在魏冰澤求婚的那一刻,心裡是歡喜的。曾經想過,對於阿育,自己把他當個需要保護的孩子;對於皇甫文政,自己有的只是感激之心;而,對於這個第一次來就遇到的男子,好吧,她承認,她一直都未放下過。
早上,看到那一幕,生生的像似在心頭剜去了一塊肉。也知道事情肯定其中有蹊蹺,卻急不得。
只是,突然要娶,突然要嫁,太突然,突然的覺得太假。
「禾兒,我知道,這麼說肯定是嚇著你了。但是,放在心中,不說出來,我會更加痛苦。」
「沒有,是我```````」話剛出口,就被遠遠跑來的小廝打斷。
「魏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啊,可真讓小的好找。」喘口氣,接著道:「我家老爺請您和皇甫公子一起到聚仙樓,有事相商。」
「哦?皇甫公子人在哪裡?我這就同他一起去。」
「找您許久,沒見蹤跡,皇甫公子先過去了。」小廝的話語中帶著不滿。
宮禾兒皺皺眉,我們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又沒去別的地方,怎麼就不見蹤跡?!疑惑,懷疑的看著面前的小廝,小廝注意到宮禾兒的目光,頭一低,不去看她。
魏冰澤一笑:「既然皇甫兄先過去,我這就趕去。」
「我和你一起去。」莫名的害怕。
「既是蕭兄相邀,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去了,我們還怎麼談話?」愛憐的摸摸宮禾兒的發。
「我又不會妨礙你們,大不了,我在你們隔壁間坐著,又聽不到你們說話。」央求的看著魏冰澤。
「一會兒就回來」笑著給宮禾兒一個安心的表情,隨著小廝走了去。
看著魏冰澤漸漸消失的背影,心,忽然,好難受。
說是一會兒回來,都快一個時辰了,卻還是沒見到人影。
「禾兒。」
滿臉歡欣的轉頭,看到說話的人,卻換成了失望。
「魏冰澤呢?你們沒有一起回來?」心,突突突,跳的厲害。右眼皮也跟著起哄,跳了起來。
皇甫文政一臉詫異的看著宮禾兒:「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他可是比我先行了一步的。」
「什麼?!」腦袋轟的一炸,第一反應想到一人——魏炎耀!
「禾兒,你去哪兒,禾兒```````」宮禾兒的身後傳來皇甫文政的聲音。
皇甫文政看著宮禾兒遠去的背影,嘴角上揚,輕輕道:『魏兄,是你運氣不好,攪進這個事情。怪不得我不仗義。』算準時間,這會兒子,宮禾兒去了也是晚的。
宮禾兒心裡著急,一路問著聚仙樓的方位,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喊著魏冰澤的名字。
拐了一個胡同,看見路前方,圍著一堆人,心,咯登一下。
撥開人群,靠牆縮卷這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到脖子上,衣服上,觸目驚心。不仔細看,哪裡還看得出是魏冰澤。
宮禾兒不敢相信的捂著嘴巴,怕自己叫出聲,渾身發抖的走到魏冰澤面前,蹲下身,抖著胳膊,扶著魏冰澤,嗓子眼裡像是堵了東西,嘴巴張了半天,連個魏字都叫不出來。
好不容易,吐出了三個字,自己也聽到聲音是那麼的無力:「大冰山。」眼淚,斷了線似的,一顆一顆掉入合著魏炎耀血跡的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