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五號捨,見房門半掩,輕輕敲了兩下。
「進來!」聲音冰冷的,宮禾兒幾乎沒了踏進去的勇氣。
緩緩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捨清涼,房中的大小角落,是不同的盆景。盆景都生長的欣欣向榮,鬱鬱蔥蔥。房內陳設簡單,廳中一桌,五椅。側室一床,一大書桌。牆上山水畫六副,比起在魏炎耀房中看到的景象正好相反。一個簡單,清爽;一個奢侈,繁亂。
見,有人進屋,魏冰澤,放下手中的毛筆,抬頭,眼神中閃過開心和失落一秒,又立即恢復。
「你來有事?」聲音冷的,青蘭不由後退出了門外 五米遠。
「我,是想跟你說清情況。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宮禾兒一時不知道自己怎麼說才會清楚明白。
魏冰澤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看著宮禾兒,彷彿在說:你說,我在聽。
「我知道,我就算是說,你也可能不會相信,但是,我不想你誤會我。」沒來由的歎口氣:「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我被兩個壞人追,是你幫我,救我。可是,我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為什麼會欺負我。我更不知道,我是你們說的宮心蕊。」
抬頭 ,看出魏冰澤的眼神沒那麼冷,低頭又接著道:「我告訴你,我叫宮禾兒,我沒有騙你。我不知道,我是宮心蕊,也沒有騙你。」眼神有些期翼:「或許,我不是你們說的宮心蕊呢,那宮心蕊另有其人也不定啊。」
魏冰澤冷笑一聲,搖搖頭:「大哥親自去見過宮心蕊,他說你是,那就肯定是。」他知道大哥魏炎耀的為人,只有漂亮,絕色的女子,才能入他眼,對於女人,他也絕對不會為了和我賭氣,而讓自己天天面對一個醜女人的。更何況,他雖然輕浮,但沒把握的事,一般也不會輕易做。
「那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認為我在騙你?」宮禾兒說的有點著急,這人這麼說不通呢?
魏冰澤苦笑著搖搖頭:「你快回去吧,你是我未來嫂嫂,雖然還沒有正式進魏府,但是,傳出去還是會引來閒言。」
「隨便你怎麼想。」抑鬱的看著魏冰澤,眼神複雜。轉身,往門外走。
「禾兒」走到門口時,魏冰澤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這一聲,禾兒,好像已經漂越了許久,總於又回到了宮禾兒耳中。
雀躍歡欣的扭頭,開心的看向魏冰澤。
「我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宮禾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銅牌,使勁點點頭。
「帶好,莫丟了。」魏冰澤的笑容難得的出現。
「嗯,它在人在,它 毀人``````」宮禾兒又重複著曾經說過的話,還沒說完,被魏冰澤打斷。
「人比物重要,它不在,你也一定要在。」說完,低頭,不再繼續看宮禾兒。
禾兒轉身,眼中竟然有些發澀。
和青蘭往樓下房中走,青蘭卻在身後停住了腳步。
疑惑的回頭看著青蘭。
「大少爺說,少夫人的房間已換到了五樓第二捨。」
沒言語,點了點頭,往旁邊走去。
推門進房,抬頭,心裡一哆嗦。只見房中的靠窗椅上,端坐著一個男子,從側面看去,正是魏炎耀。
「去哪了啊?」慵懶的聲音慢慢傳了過來。
宮禾兒懶得理他,逕直走到大木桌邊,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咕嘟咕嘟喝起來。
魏炎耀,嘴角歪著笑笑,又看向青蘭:「少夫人,剛去了哪裡?」眼神中已經是不能違抗的狠意。
「去見二少爺。」說的甚是小心。怕一說錯,會累及到魏冰澤。心裡忐忑。
「噢?去見二弟?」挑挑眉,站起身,走到宮禾兒面前。「都說些什麼?」
宮禾兒心裡緊張,面上雲淡風輕:「沒說什麼,就是嘮嘮嗑。不過,他也不願嘮嗑,我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