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禾兒見說話的夥計,也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說話卻很大,不禁冷哼了一聲:「轉一天都轉不完,那住在你們這的人,要進屋子,不也要走一天?」
「姑娘說笑了,我們客棧有專門的馬車和專門的路線,只要不逛客棧,不閒轉,到也快。一會腳程就到。」夥計扯著鞋拔子臉對宮禾兒三人笑了笑,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宮禾兒癟癟嘴,繼續打量著『雷雷客棧』。進了客棧院門,就有一個大的分岔路,分岔路邊有不下十輛馬車,每走到一個路口就會有幾個小分岔路,每個路口旁又會有四五輛馬車停靠著。這個雷雷客棧整體建築顏色以玫紅色為主,以淡綠、嫩黃、赤褐、淺灰、深黑為次。全都是四四方方的石頭磚壘成,每個房屋頂都有一根長約3米的鐵棍,像房屋的根基,卻又不像。難道是傳說中的『另類避雷針?』
「在想什麼?」阿育的聲音打斷宮禾兒的思路,抬眼看,已到了房間,那個吹牛上天的店夥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晃晃腦袋,再看房間,簡單明瞭,一張大大的雙人紅木床,一個四四方方旁邊同樣四四方方木凳子的黑桌子。一盆不知名的盆景,空蕩蕩的牆面和兩扇窗子。
什麼嘛?這就是雷城數一數二的客棧?看來,有時間是應該到別家客棧瞅瞅去,長長見識,看別的數一數三或數四的客棧是什麼模樣??
「下午,我陪你四處走走?」阿育走近宮禾兒,在她耳邊低聲道。
宮禾兒揚揚眉,拿眼瞅了瞅正在窗邊擺放物品的青蘭,對著阿育咧嘴一樂,一副,你小子也喜歡逛街?的表情看著阿育。
「我回房了,我在『丁字號』房,若有事情可以到那找我。」阿育被宮禾兒的表情逗樂,一臉燦爛。看著宮禾兒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宮禾兒眼見著阿育出了門,拐了彎兒就不見了身影,也跟著踏出了房門,站在門口想著那個『丁字號』怎麼聽著那麼像釘子樓?回頭一看,房門口豎著一塊灰漆木板,刻著大紅色的三個字『乙字號』,甲乙丙丁?!
「青蘭,少爺住哪個房間?」
青蘭手裡抱著三四件衣服,抬頭,不解的看向宮禾兒:「『甲字號』房啊,進房間前,我不是說過了嗎?」
「啊?喔,我忘了。」撓了撓頭,心裡明白這雷雷客棧的佈局和房門號規律後,不好意思的繼續問道:「少爺中午是不是不回來?」
被青蘭白了一眼「進房間之前,我也說過,我不知道少爺午時回不回來?」說完低頭繼續自己手裡的事兒。自己都快忙死了,醜丫頭倒像沒事人?也不知道搭把手。
堆著滿臉笑,蹭到青蘭身旁「嘿嘿,誰不知道你是少爺身邊的紅人,少爺的事情你不知道,還能有誰知道啊?」
青蘭為魏冰澤這三個字是極為沒有免疫力的。一說到少爺,臉又紅了起來。
見青蘭紅彤彤的臉,宮禾兒做漫不經心狀,丟出一句話。
「青蘭,這次同行的人中,哪位是賬房先生啊?」沒銀子,和阿育一起出去逛街,那多沒意思?嘿嘿,先借,下次再『還』都一樣。
「就是那個總是穿著灰黑色衣服的人。」
宮禾兒眼睛賊溜溜的轉了兩圈:「是不是那個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三十多歲的人?」還以為他是普通的跟隨,甚至還懷疑過他是個啞巴,沒看出來啊。
「嗯」青蘭點了點頭,忽然有些警惕的看著宮禾兒「你問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