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下之女帝師 庭軒劫----樂正瑾瑜 第二百二十三章
    「來者何人?有怨有仇的就衝著上官一個人來。」上官千漠四處掃視一番,卻未見到一個人影。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話音剛落,卻見四周全是弓箭手,正劍拔駑弓,箭箭指對上官千漠。

    樂正錦程突覺此事有意思,這些人定不是朝歌來的,那便是庭軒來的,且這些人就隱藏在自己帶來的五萬大軍中。

    「放肆!本王在此,豈容你們囂張!」樂正錦程自然覺得面子上掛不住。

    出現內部紛爭,顏面盡失。

    「目標只是上官千漠,不能傷及無辜。」為首的黑衣人大聲喝令,那些箭便對著上官千漠一人射出。

    上官千漠一個轉身躍起,步步精妙,紅色嫁衣飄然拂動,單腳落定在馬車之上,冰冷的出言:「王爺,這些都是庭軒的人,請王爺處置。」

    樂正錦程自然知道上官千漠為何意,一個響令。

    隨在馬車後面的侍衛開始圍攻那些弓箭手,即刻,便廝殺起來。

    柳楓晚眼尖,立馬撇到騎馬而來的無名,他定是來護上官千漠的,一個翻躍,直奔無名那處去。

    無名覺得蹊蹺,又見那伙鬧事的弓箭手被樂正錦程制服,便隨著柳楓晚而去。

    「為何不能讓我去庭軒?」柳楓晚直截了當。

    「你想跟著上官千漠?」無名微微蹙了蹙眉。

    「我不是為了你才去當朝歌的丞相,我只是為了上官千漠一人。」

    「你自然不可能再為朝歌的丞相,但也必須留在朝歌。」

    「何意?」柳楓晚明顯就是不滿意。

    「保護上官渡的周全。」

    柳楓晚無言以對,上官千漠最在乎的人便是上官府上的人。若是自己離開了庭軒,那由誰去保護。自己定是不能離開朝歌的。

    無名見他再無異議,便轉身大步離開。

    雪燕和青曼二人只站在上官千漠的身邊一動不動,似是在看一場熱鬧,看樂正錦程如何處置那些以下犯上的蠢材,

    只是片刻,便多了幾十具屍體,統統被扔下了山崖。

    馬車又開始緩緩前行,

    皎潔的月微露臉龐,馬車的四邊頂蓋處都各掛起了一盞紅色燈籠。

    紫煙看著那燈籠輕晃,便哎呀一聲:「小姐,紫煙忘記帶來皇上送小姐的那盞燈籠了。」

    上官千漠微微抬眼,淡然回復:「罷了。」

    而此時的安陽落夕正獨身坐在上官千漠的屋子裡,點起那盞自己親手為她紮起繪製的燈籠,紅色燭光,點點落落,似是訴起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懷。

    提著燈籠便又去了那座涼亭,微風輕拂簾紗幔帳。再也見不著佳人假寐慵懶,望不到那容顏清笑,斜媚輕撇。

    自小到今,除了出生時的那聲啼哭,便從未再流過一滴淚。

    而如今,望月色,思佳人,這顆淚落的悄無生息,直到嘴唇觸到一絲鹹味,才恍然大悟,她終不會在出現在此地,她也從來都不會是自己的。

    從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是。

    突然想起上官千漠初來時,念起的那首詩: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最初她的一抹素淡清雅,到現如今她走的也如空氣般的明透,都同樣令自己無法釋懷。

    她輕喚的那聲「落夕」迴盪在耳邊,卻也都是自我的意想。

    突兀的聽到一聲清脆的女聲在耳邊響起:「皇上。」

    帶著一絲希望轉身一看,卻是無盡的失落及厭惡。

    靈妃著一身美艷華服,含情脈脈,對著安陽落夕款款欠了欠身子,語氣裡全是憐恤:「皇上該回宮了,夜裡風大,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她現在是新被冊封的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自以為與安陽落夕感情不同,又立過一功,便大膽上來勸慰。

    可她想錯了,她不過一顆棋子而己。

    「朕的事也輪得到你來管?」安陽落夕冷哼一聲,又一把扯掉靈姍替自己蓋上身的披風,狠狠扔在地上,如死灰一般。

    靈姍詫異了,看著靜靜扔棄在地的披風,莫名覺得心被刺痛。

    安陽落夕從未這般對過自己,他一向溫婉優雅,如今怎會如此冷若冰霜,瞧他眼裡全是對自己的憤恨,又是為何?

    再一想,他或許是為上官千漠而失懷,心裡便是抑不住的嫉妒,邊撿起地上的披風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上官千漠己走,再也不會回來朝歌,皇上何必在念想。」

    安陽落夕惱恨,一把陷住靈姍的喉嚨,咬牙切齒的問:「你方才說什麼!」

    靈姍因脖子被死死掐住,而漲紅一張臉,雙眸乞求似的望向安陽落夕,雙手似要掰開他的手腕,艱難出聲:「皇……上……皇上……」

    安陽落夕突然又一把放開她,靈姍被摔了個踉蹌,跪坐在地,大口的喘著氣,眼淚不自禁滑落,似是在恨安陽落夕,亦或是在恨上官千漠。

    「念在你幫過朕,朕不殺你,但你該記得做好你的本份!」安陽落夕冷冷警告,又喚了一聲遠處的高雄:「來人!」

    高雄立馬大步上前拱手作揖:「皇上有何吩咐?」

    低著頭,不自禁偷偷掃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靈姍,暗念這女子真不自量力,方才讓她別去招惹皇上,她非不聽,這會子就自討苦吃了。

    安陽落夕語氣陰冷又淡漠:「把這個賤人給朕拖下去,自此打入冷宮,孤獨終老。 」

    靈姍驚恐失色,全然不信!

    他為何要把自己打進冷宮,還說讓自己在冷宮裡孤獨終老,到底是為何?

    連忙不顧及形象,跪爬到安陽落夕腳下,抓住他的衣擺哭問:「皇上?靈姍到底哪裡做錯了?皇上為何如此對靈姍?上官大人又不是靈姍讓去庭軒的!皇上為何把氣都出在靈姍身上!」

    「因你利用上官千漠,你承不承認?」安陽落夕無情的扯掉靈姍拉著自己衣袍下擺的手,往前踱了兩步,不理會她臉上的淚痕。

    一個小小才人,藉著上官千漠的手靠近自己,還妄想得到自己的寵幸,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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