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下之女帝師 庭軒劫----樂正瑾瑜 第二百零五章
    「王爺只為此事而來?」上官千漠輕輕佻了挑眉,似是不信他來的初衷。

    樂正錦程淡笑,略帶些痞樣,緩緩作答:「若說上一次,本王還未打暢快,柳丞相便出手來鬧。如今上官大人有時間同本王再比過否?」

    「王爺要尋人幹架,何苦要為難上官。還是王爺以為只要打贏女人,心裡才覺舒坦?」上官千漠輕笑,故意加重『女人』兩個字,微微捋了捋自己的衣袖,說的漫不經心,但言語中充滿不屑。

    「上官大人自是與別的女子不同,本王甚是樂意同上官大人交涉。」樂正錦程往前面踱了幾步,站在上官千漠的側身,對著她的耳根子微吐輕氣,曖昧至極。

    上官千漠不動聲色,稍稍往前踩了一步,出言:「王爺抬愛,上官便是一介普通女子,若是有機會,上官還是想向庭軒的帝師請教,這帝師做的不容易。」

    樂正錦程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她這是在含沙射影說自己是一個無賴,誰當自己的帝師便是要多辛苦難耐一些。

    難馴的野馬,最讓人有征服欲。

    女人雖只是一件衣服。

    但這件衣服不同,花樣極多,且讓人不得不被她吸引,他若不是紮在女人堆裡從小玩大的,定是要被她按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樂正錦程的心裡突然一怔,而此時,上官千漠輕轉身子,正面與他對視。

    糟糕,真的陷下去了。

    樂正錦程拔出自己腰間的軟劍,躍開幾步,長劍直直的對準上官千漠的喉嚨,正色:「上官大人請出劍。」

    只是片刻,一柄長劍不偏不倚刺向樂正錦程的身後,樂正錦程一個翻身擋住刺向自己的劍。

    無名一身藕色長衫,手持長劍,與樂正錦程對峙,

    兩人手裡的劍正與兩人的喉嚨同樣只相差了幾公分。

    「本王還真是小看了上官大人,又是一個美男子護駕。」樂正錦程冷笑。

    無名陰冷出言:「王爺不該來這地方。」

    「為何不能來?」樂正錦程劍眉輕佻,反問無名。

    「這是朝歌的地方。」無名回答的理所應當。

    「少說費話,你若贏得了本王,本王便作罷,若是贏不了,上官大人還是要與本王應招。」樂正錦程話音剛落便向無名刺去。

    劍光如花,劍氣如網,招招致命,二人的武功不分上下,且任何一方都不能有任何其它點念想,恐有閃失,便會身負重傷。

    瞬間桃林粉瓣紛飛,漫無邊際的悠灑空中。

    上官千漠冷眼觀望,暗念這個樂正錦程不是好惹的主,若是他真輸了,也定不會饒得了無名。若是他真贏了,無名便要以死相拼。

    不知無名動了什麼念想,眼間那劍便要刺去無名,且沒有任何收手的動作,上官千漠斷果抽出腰間的長劍,一躍而上橫劍擋住樂正錦程那致命一刺。

    又甩袖輕輕推了一把無名,便與樂正錦程對起招來。

    只是頃刻,便己百招。

    上官千漠選了一個空子,放慢速度,輕落在地,樂正錦程便對上官千漠長劍指喉。

    「王爺的劍術高明,上官甘敗下風。」上官千漠垂下長劍,正色認輸。

    無名緊抿著雙唇,悠深的眼眸裡折射出冰冷,盯緊樂正錦程,似是要把他身上刺出兩個窟窿來。

    「相不到上官大人對自己的手下也有這般的關懷。」樂正錦程收起長劍,淺笑,掃望了無名一眼,漫不經心的把劍插進劍鞘中。

    心裡暗念這個上官千漠真是能屈能伸,畢竟她是朝歌的帝師,而自己是庭軒的王爺,雙方的身份都牽扯著兩國的政治關係,也不好在拉扯下去。

    況且今日看在她這般用心上,便不同她計較。

    「王爺還有何事?若是有事要讓上官轉告皇上,上官也樂意代勞。」上官千漠微微低眸。

    樂正錦程冷哼一聲,便飛身而去。

    只是轉瞬,又傳來樂正錦程低沉的聲音:「上官大人,後會有期。」

    而在此時,雪燕一個躍身穩穩站在上官千漠的面前,拱手作揖,一臉凝重:「宮裡頭來人,說有急事要見主上。」

    「速去。」上官千漠眼神交待無名自去,便一同與雪燕大步去了前院。

    無名直到不見了上官千漠的身影,才微微歎了一口氣。

    「歎什麼氣?你該高興才是。」樂正錦程雙手環抱,站定在無名的身後,語氣酸酸的。

    無名悠雅轉身,微斥:「錦王何需這般?」

    「還不是為了你,看看她是不是對你有點點感情,你在她身邊近幾年光景,難保她不明白你的情義。」樂正錦程聳了聳肩,說的理所當然。

    「有無情義,與你何干?」無名輕提眉峰,滿臉的不屑。

    「那可不一定。」樂正錦程壞笑了一下,「她若是對你無用心,本王便要得到她的心。」

    「你的女人還不夠多?」

    樂正錦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都不及她。」

    無名舉起長劍直刺樂正錦程的喉嚨,樂正錦程既不躲也不閃,依舊眼泛桃花凝視他,淡然開口:「瞧你緊張的,說說罷了。」隨即用紙扇把劍往邊上推了推。

    「你該消停些了,上官千漠不是你能碰的。」無名挑眉輕嗤。

    「那為何你就可以?」樂正錦程明顯就是不樂意。

    無名只是盯住他,緊抿雙唇,未言語半句,目光如嗤血的陰冷。

    樂正錦程沉著一張臉也與無名冰冷對視,忽然間又垮下一來,露出半嗔怪半痞子模樣:「你又認真了,一個女人,何必?」

    「那為一個女人,你又為何要與我頂嘴!」無名依舊一臉陰暗。

    樂正錦程原本輕搖著紙扇,被無名這一句說的似是到了六月天,拚命搖動著紙扇,也降不下心中的鬱悶。

    深呼一口氣,始終講不出一句話來回駁,只能冷哼一聲,躍身而去。

    無名見他真正離去,才收起長劍,大步走去前院,看看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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