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天下之女帝師 庭軒劫----樂正瑾瑜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官千漠靈眸一轉,把手心裡的魚食全扔向魚池,接過紫煙手裡捧著的絹子,拭了拭手,便提著裙子往院子外面走去。

    「上官大人。」高雄見上官千漠出來,便立馬拱手作揖,態度恭敬有佳。

    「何事傳喚?」上官千漠淡然一問,眼眸裡卻仔細打量起高雄的臉色來。

    「攝政王爺在宮裡頭,說是有要事商議,皇上命奴才請上官大人也進宮裡頭一趟。」高雄低著頭,輕言解釋。

    上官千漠思量一番,便吩咐:「雪燕準備馬車。」

    「宮裡頭派了馬車來接大人,故無需費心,大人這邊請。」高雄低頭腦袋,伸手示意。

    「主上坐不慣其它的馬車,公公是知道的。」雪燕明顯有些慍色,口氣也有些不善。

    青曼警覺得的緊握了一下自己手裡的那柄劍,氣氛開始變的緊張又詭異。

    「上官大人且放寬心,宮裡的馬車舒適至極,且奴才會慢慢的駛,上官大人一定不會覺得乏。」高雄依舊堅持自己的主意,似是一步都不肯退讓。

    但背上卻因雪燕及青曼的冷視而竄起一股寒風來,所幸自己低下頭,可以選擇不見她們的臉色,否則估計半條老命都要被嚇掉。

    青曼有些惱了,這其中一定有問題,為何就不能坐自家的馬車,非一定要坐宮裡來的馬車。剛想拔劍,卻被上官千漠的眼神輕掃制止,

    雪燕見如此,也不敢在輕舉妄動。

    紫煙緊張的大氣不敢喘,看這樣子事態有些嚴重,到底宮裡頭出了什麼事!需要這般的神神秘秘,連自家的馬車都不能坐了。

    門外來了一個小廝,大步上前,看到宮裡頭的高公公在,便在紫煙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紫煙的臉色大變,連忙又轉身在上官千漠的耳朵低語。

    上官千漠眼眸深悠,許久才淡然開口:「公公前面帶路。」

    雪燕和青曼要緊跟其後,卻不曾料到高雄出身攔住:「二位小姐大人,皇上與王爺只命上官大人一人進宮,請行個方便。」

    「這是為何?甚是奇怪!平日便是由我隨著,偏今日就不成了?」雪燕自是不肯,拚死要跟隨。

    「紫煙同小姐一道去,可否?」紫煙小心翼翼的詢問著高雄。

    高雄面露難色,有話不敢說,只是偷偷看了上官千漠一眼,似像是在求救。

    這種氣氛太過詭異,高雄的臉色甚是難看,好端端的,為何手會顫抖個不停。平時就算雪燕和青曼的臉色再冰冷,語氣再不敬,他也不至於害怕至此。

    高雄被上官千漠這一陣上下打量,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在溺水,壓抑的不能呼吸,卻還是要硬撐著。她眼神太過犀利,似是要把自己看穿,手腳都不知該放何處,不知所措的要抓狂。

    上官千漠見高雄開始硬撐不住,便收回視線,眉峰輕佻,淡然回應:「你們且留下,莫大驚小怪,恐是宮裡頭有些要緊事,若是有何事也要穩住,定不能亂了方寸。」

    雪燕有些氣急,忍不住輕喚:「主上。」

    不容雪燕多說,上官千漠便打住她,喚起青曼:「你且去老爺那裡通傳,這裡一切安好,讓他們多住幾日,再過幾日,上官便會親自去迎他們回來。」

    青曼一臉茫然,卻只能依照吩咐,對著上官千漠作了一個揖。

    雪燕自覺此事非同小可,連老爺之事都要交待,恐是主上知道有危險,故也不在多說什麼,只在心裡念著要盡快通知無名。

    上官千漠被高雄扶著上了馬車,剛剛撩開簾子,卻見安陽易真陰著一張臉坐在裡面。

    原來如此,又是一個局。

    坐定之後,上官千漠也不言語,更沒有打望安陽易真一眼,臉色平靜的似是眼前沒人一般。

    馬車開始緩緩駛前,安陽易真的臉色才開始有些生氣,微微挑了挑眉,他似有些漫不及心,上下打望了上官千漠幾眼,才悠悠出聲:「上官大人近來可好?」

    上官千漠淡然對視,微微點頭:「謝王爺關心,尚好。」

    安陽易真的語調有些陰陽怪氣,玩弄著自己手上的玉斑指,似是謝言又似是不屑:「夙清的病有勞上官大人。」

    「應該的。」上官千漠平心靜氣,淡然對待,也不去揣測安陽易真的意思。

    一片沉寂之後,安陽易真開始直奔主題:「上官大人府上廚娘的廚藝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王爺過獎。」話說的依舊平淡如水。

    安陽易真見上官千漠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放在膝上的雙手開始不自覺的捏緊,他不信她還能撐到幾時,還能不說實話。

    上官千漠在未上馬車時便知是芍葯出了事,倒不是她本人出了事,而是自己因此出了事。

    安陽易真步步逼緊,每講一句話都深含一個意思,自己猜測不到安陽易真的真正意圖,索性不胡猜,不如靜觀其變,小心應付。

    「芍葯是何人?上官大人可知否?」安陽易真側目凝視上官千漠,語氣裡透著冰冷。手指也停下玩弄玉斑指的動作,似是一刻都不肯放鬆她的表情。

    「當初見她無依無靠,蜷縮在街角,便領她回來。」上官千漠淡然解釋,也無所畏懼安陽易真的眼神。

    安陽易真盯著她的臉色,微微挑眉,冷笑:「上官大人居然還會做這些無謂的事。」

    「難免有側隱之心。」上官千漠輕輕拂了拂裙擺,從容大方。

    「倒是,本王幸許也會有,只怕更會因為如此,便把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安陽易真有些咬牙切齒的說出『萬劫不復』這四個字。

    「上官倒從未想過。」上官千漠回答的清淡,她倒是真從未想過,若是她稍稍動了一個自保的念頭,又怎會讓芍葯進了莊子裡來,確實是因為自己母親以前說的一句話,便發了這個善心。

    「芍葯是誰?」安陽易真半寐眼眸,斜視上官千漠,又開始重複第一個問題,他己經沒有半點耐性,更加不想在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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