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上官大人。」高雄連忙走上前,十二分恭敬的對著上官千漠作了一個揖。
「皇上在何處?」上官千漠一臉淡然的問,嘴裡呼出了絲絲白氣。
待陽光真正印在人臉龐上,才更覺得暖洋洋,小小的寒風吹過,在陽光下也變的溫和起來,不太刺骨。
高雄輕輕抬眼,望了一下上官千漠完美精緻的臉龐,心裡暗念:今日算是到一個頭了。越發覺得心裡寒顫,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輕聲微言道:「皇上說身體不適,故還是不上課時。」
「哦?」上官千漠淺笑,還是這一句?不曾想想新鮮的詞?
「前面帶路。」上官千漠淡淡然的吩咐,並不理會剛才高雄說的話。
高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以往自己這般的回話,她定然是轉身就走了,今日怎麼就不同往日。
「高公公請在前面帶路。」雪燕又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似是冰雕一般的寒氣逼人。
紫煙在心裡替高雄捏了一把冷汗,他可不能得罪了雪燕,此女強悍的很!
高雄微微怔了怔身子,似乎不願意領著上官千漠走。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這讓自己如何是好,難不成把上官千漠領到千貴妃的寢宮裡去。
萬一皇上要怒起來,該是誰的錯!
上官千漠看著高雄臉上變化不定的臉色,淺笑:「高公公前面帶路便是,上官自會擔待。」
高雄見上官千漠這般說法,便只走能在最前面帶路。
路不算長,高雄走的極慢,時不時的轉頭看看上官千漠。
上官千漠也不惱,依舊不急不慢的跟著高雄慢悠的步子,優雅如仙,步伐悠然,微風掠過散落在臉頰的青絲,繫在腰間的綢緞也隨著腳步輕擺,那紫貂披風也在陽光下更顯的耀眼。
雪燕則在上官千漠的身邊冷眼看著高雄那唯唯諾諾的姿態,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雖說步子走的慢,但終究是有個盡頭的。
千貴妃的寢宮異常艷麗,高瓦紅牆,在陽光下徐徐生輝,就如同她的人一般。還未曾走進院子裡,卻己聞到了撲面而來的蠟梅清香,
寢宮裡的宮女一看是上官千漠,連忙福著身子:「上官大人。」
此時,千貴妃的貼身宮女春華從裡屋走出來,低轉了眼眸,立馬快步走上前,欠了欠身子:「上官大人請留步,皇上和娘娘正在寢宮裡休息呢。」
「高公公,去把這後宮裡的各位娘娘都請到這裡來。」上官千漠沒有理會春華,逕直往前走,語氣淡然。
高雄心裡一驚,這是何意?但上官千漠的吩咐又不敢不照著做,只能轉身去各寢宮請人。
春華見上官千漠根本不理會自己的話,連忙把剛剛才踏進屋子的上官千漠攔在大廳處,便不允她再往前走半步。
上官千漠極其優雅的脫下風衣,紫煙接過把它掛在自己的手臂上。
雪燕一個快步上前,用未拔劍的劍鞘抵住春華的胸口,冰冷的說:「上官大人的路也是你能攔的?滾開!」
春華被雪燕的氣勢給嚇住了,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說道:「皇上和娘娘還在就寢呢!上官大人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的吧!」
「那就由你來帶路。」上官千漠的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柔卻又透著冰冷,著實讓春華心裡一驚,在對上她那淡漠,帶著一絲強勢的清冷眼神,不知為何,背上莫名地就滲起了一股涼意,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吞了一口口水,再看一眼雪燕的神情,只能緩緩的轉過身子在前面極不情願帶路。
珠簾的裡面就是內屋,春華站在一邊低著頭,不敢在前進。
紫煙和雪燕一邊一個,撩起那珠簾,上官千漠輕輕一揮手,便獨自走進去。
走近床榻邊,紗簾正半掩著,無須用手拔開,也能看到裡面的風光,
千貴妃正依偎在安陽落夕的懷裡,睡的很安穩,青絲散落在安陽落夕的肩頭和絲被上。
根本就未曾感到上官千漠己然站在她的榻前,安陽落夕緩緩睜開眼睛,直視上官千漠,帶著無奈,還有點淡淡的憂傷,更有滿滿的解釋。
上官千漠避開安陽落夕的眼神,冷淡的居高臨下的直視千貴妃,清了清嗓子:「咳咳……」
安陽落夕微微皺了皺眉,見她還沒有要醒的意思,一把推開她,力氣過大,以至於千貴妃在睡夢裡皺起了眉頭,隨即揉著雙眼輕聲呢喃:「皇上……」
睡眼懵松,突然發現自己的床頭站了一個人,便大喝:「春華!站在那裡是要存心嚇本宮的嘛?」
「娘娘。」上官千漠輕歎一口氣,又站近了一步,好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臉。
花千月絕對是被嚇到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不是春華,是她上官千漠。
她來做什麼?這般想來,立馬往安陽落夕身上靠,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皇上,這是怎麼一回事?」
「娘娘是不是需要上官親自給你更衣?」上官千漠不冷不淡的語氣,似乎是透著耐性。
安陽落夕推開千貴妃,自己徑直站起身子,穿上掛在屏風上的龍袍,帶著磁性的嗓音,特別的誘人,猶如這一床的春色:「上官大人怎麼來了?」
「啟稟皇上。上官也不願來此地擾人清夢,實在是推卻不了。這天下蒼生還要指望皇上呢。」上官千漠邊說邊又站近了一步,微低著頭望向花千月,眼神示意她別在戀床。
花千月此時怒火中燒,皺著眉頭連忙也走下了床,喚了一聲:「春華!」
她上官千漠何德何能?是何身份,居然敢闖自己的寢宮!自己為妃,她為官!是誰給她的膽子來鬧事!
春華立馬從簾子那裡頭進來,上前來替花千月更衣,一邊還偷偷掃著上官千漠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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