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官千漠在脫衣服時,陳致遠不知羞恥的盯著上官千漠舔了舔嘴脣,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自然知道這個敗類在腦子裡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只是一個耳光真是便宜他了,上官千漠心裡頭一陣反胃。
可能真是噁心的過份,上官千漠讓馬車駛到市集之後,就打算下來走動走動,
市長大人要視察工作,這是例行習慣,只可惜己身處異所。
集市上繁華喧鬧,人頭攢動,
馬路寬似四車道,當中還各擺兩排搭棚的小輔,一直延伸到路的那一頭。
雪燕讓車伕先把馬車駕駛回府,自己陪同上官千漠的身邊,慢悠悠的穿過市集。
上官千漠悠然自在的左顧右盼,打量著街上路人的衣著打扮。
暗歎:帝都竟如此繁華,也不知是皇上的功勞,還是攝政王的功勞。總之是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路人臉上的氣色也大都紅潤。
更難得的,竟連一個乞丐都沒有。
真的有那麼富有?
不免心裡唏噓,就算是自己管轄的全國最繁榮的A市,天橋底下也難免會有幾個乞丐在。
突然一個黑色身影消無聲息的穩穩落在上官千漠的身後,注視凝神她的背影,又輕輕轉頭與雪燕相視一望。
無名總是這般來無蹤去無影,他的性子還真沒人能猜透,雪燕扔了一個白眼給他。
市集的盡頭處,
有一少年正在一張破舊的書桌上為一副畫提字,
是一副牡丹圖,白色牡丹,雍容華貴不帶一絲俗氣,百花之王,果真該有這份本色。
上官千漠覺得新奇卻沒有停下腳步,她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停下腳步,不進就是退,是她的人生信條。
卻也因為他,而放慢了步子,
側著臉,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名少年,狹長的美目閃著令人無法捉摸的深遠,這個少年或許己有十五六歲的年紀,這點年紀出來賣藝,實數不易。
那面目清秀俊美的少年突然感覺有道目光掃向自己,本能的抬起頭,正好對上千漠的眼神,那帶了一絲邪媚和淡然的眼神,把他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大半,跟著她腳上的步子,慢慢飄遠。
那少年估計也不曾見過像上官千漠這般冷傲氣質的女子,手裡的筆停在那第一處的筆畫,還未成個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