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年貴庚?」上官千漠輕輕的掀弄著茶蓋,似是玩弄似是在拔茶葉,漫不經心的讓人心醉。
樹上零星幾片桃花瓣輕悠悠的飄落到她的青絲上,更添了一份嫵媚氣息,無名撇見,有種衝動想去為她拂去,卻還是忍住了。
若不是那日,她那般清清淡淡的驚鴻一瞥,散發著金尊玉貴的氣質站在自己的面前,全然不知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人可以牽動自己的心,
自己看人是異常准的,她身邊的雪燕和青曼己經說明了一切,也知道她還缺少了哪一樣,所以拿出一錠黃金來誘惑她,幸好她收留了自己,否則就這般錯過,定會悔恨不己。
「與我兒同齡。」上官渡聽到千漠的語氣有些輕鬆溫婉,身子也跟著放鬆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拘謹。悠悠端起茶杯,吹散了水面上的茶葉,小小的抿了一口。
上官千漠沉思了,皇上與上官婉兒同齡?那他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娃。難道這就是攝政王爺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原因?不知那小娃是怎樣的心性,天天像個傀儡似的任人擺佈,不免會有些不甘吧。
自己這身份估計跟皇權是分不開了,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走進那皇城裡面去,只不過,進宮為妃,估計是不太可能,自己是棄婦,除非皇上權勢在手,無人敢有異議。
但帝師之女的身份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想這個朝代以往的帝師中,有哪家帝師的女兒可以坐上妃子這個位子的?好似沒有,最高的位子恐怕就是昭儀。
做皇帝的女人,上官千漠不稀罕,多女共伺一夫,還沒那麼大的胸襟。
為婢為奴?未免有些可笑,更不是我千漠的性子。
朝臣……或許真是一個能讓上官府光耀門楣,又能讓上官渡全身而退的好主意。
聽那空空大和尚說過這個國家名喚朝歌。
跟歷史商王朝的名字一模一樣,沒一點新意,卻還是聽的過去。
皇姓安陽,皇帝喚安陽落夕。這個名字真是敗到了極點,居說是他的皇叔,就是那位全國鼎鼎有名的攝政王爺給取的名,果然是有預謀在先的。
連振興,強國也比這個落夕的名字強了百倍,意思也積極向上一些。
上官千漠不自覺的露出淡淡不屑的神情,上官渡一見那般神色,差點把自己手裡的杯子打翻,心裡暗忖:是不是自己剛才太過隨意了,不然這個女娃又在氣些什麼了?
「明日同父親一起進宣便是。」上官千漠說完便閉目淺睡。不再多言。四月傍晚的天氣還是有些微涼的,紫煙從屋子裡拿出一床薄毯子,手腳輕慢的給千漠蓋上。
又福著身子輕輕回稟:「紫煙先去做晚飯,小姐先吃些點心墊墊饑。」
上官千漠沒有應聲,卻在心裡暗暗佩服起這個小姑娘來,真是主僕情深吶,可惜自己不是原來的上官婉兒,若是她能對自己衷心不二,確實也是個好苗子。
第二天一早,馬車在清晨第一縷陽光中緩緩的駛往皇宮——
親們可以幫忙找找錯別字,在留言板上註明,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