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做禍害不為後 皇室篇 求醫(1)
    馬車剛出路州城,我便命同行的白大白二解開若甄的穴道。

    我清楚他的脾氣,如果他知道我要去冒險他一定會不同意,所以我一早便讓白家兄弟點了他的穴道,將他抬進馬車。

    「傻丫頭,你的脖子怎麼了?」我一進車廂,一句夾雜著怒氣和擔心的話語傳來。

    「沒事,小傷,死不了的,我是禍害嗎,哪那麼容易死啊。」我罷罷手,不以為意。

    「什麼小傷,要是刀子再深點就會割破喉管了。」若甄問一同的保鏢要了金創藥,塗在我的傷口上。

    「從小到大我都很少受傷什麼的,這次就當是體會一下,呵呵。」我傻笑著希望能小小減少一下他的怒氣。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體會的?」他輕輕敲了一下我腦袋,上藥的動作卻越發輕柔。

    上好藥,找了快乾淨的布裹住我的脖子,耳邊一句酸溜溜的話傳來:「看來那個平王還挺心疼你的,這樣就放我們出城來了?還叫你什麼,青青,上次在秦都也這麼叫,我和你拜過堂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個名字叫青青呢。」

    暈,早知道叫白大哥點你聾穴了,我嘟起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真生氣啊?

    「其實我也是無意間提起拉,我的小名叫青青,你又沒問我,我就沒說嘛!」斜著眼睛再看了他一眼,我繼續說道:「當時我父親給我取名字的時候有講究的,都有詩作證的,洛離的詩是這樣的: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及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還有青青的意思也有一首詩: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復西歸?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父親給我取這兩個名字的意思呢就是希望我能有雜草一樣的生命力,雖然我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但是他一定會很疼我,也希望有更多的人來呵護我。」

    我嘟嘟嘴,發現某些人怎麼還拉著個臉,趕緊拿手肘碰碰他,說道:「現在你知道的比那個什麼平王多了,不生氣了吧?」

    一抹可疑的笑意出現了若甄的嘴邊,並且有蔓延的趨勢。

    「好啊,慕容若甄,你耍我。」我立刻領悟過來,原來我上他的當了,笑著舉拳就垂了過去。

    手,被溫柔地抓住。

    「瞧,笑了多好。」聲音也是柔柔的,帶著膩死人不償命的溫柔。

    擁我入懷,若甄輕輕歎道:「這幾天你為我的事情東奔西走,我每天看你愁眉不展,心中真的很難受呢。」

    車廂內一陣沉默。

    「二莊主,洛姑娘,倉庫到了。」外面是保鏢何成的聲音,這次的保鏢除了多了白家兄弟外,其他的人都是當初和我們一起去過秦都的,帶頭的依然是何成。

    下了車,馬車正停在一處山崖下,前方一覽無餘,後面是高聳的懸崖。

    這是慕容山莊在路州城外的一處秘密倉庫,出門的時候他和我分析過,雖然我們能過得了平王這關,卻不見得能過蓮妃娘娘那關,現在我們還不清楚蓮妃娘娘對路州的情況瞭解多少,但是經由我早上在路州城那麼一鬧,不出多久便會傳到蓮妃耳朵裡,她定然不會放過若甄,所有慕容若成便派人在這個城外的秘密倉庫接應,這裡地勢優越,有沒有跟蹤都一目瞭然。到了這裡我和若甄還有何成先在倉庫裡住上三天,白家兄弟帶著其他人趕著馬車繼續趕路,這樣一來就可以吸引跟蹤的人。

    若甄在我後面下了馬車,疑惑地看著我,我和她說了詳細的計劃,刻意繞過蓮妃那段。若甄不以為然地道:「我頂多是個逃犯,怎麼會勞動別人來追殺我。」

    我低下頭,慕容若成的話在耳邊響起。

    「有些事情如果一個打心底就不願去回想,就算憶起了也會當作沒有憶起」

    輕歎一聲,抬起頭,手覆上他的臉頰:「十歲之前的事情,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嘛?」

    「什麼?」若甄依然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罷了,罷了,我衝他笑一笑說道:「沒事,我們進去吧。」

    「丫頭!」一聲低喚,叫住了剛要進倉庫的我。

    「嗯?」我疑惑得看著他

    他沉吟半晌開口道:「如果平王真要致我於死地,我們去求醫他肯定也早以料到了,我們能查到白家兄妹的義父是白神醫,難道平王就查不到嘛?到時他們一定會埋伏啊周圍的。」

    我一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道:「不錯嘛,腦子很清晰,分析很有條理,不過你以為白神醫那裡是那麼好找的?要是真那麼好找你大哥早抱上小英上門求醫去了。」

    「原來如此。」若甄臉上笑得有些無奈,不知道是被我誇的還是被我虧的。

    「白素素臨出門的時候給了地圖,到時候我們照著圖找就好,白大哥白二哥會帶著追兵兜圈子,等他們醒悟過來,我們早就找到白神醫了。」我安慰地朝他笑著。

    一個月後,林度山上,神醫草廬前。

    終於到了,我氣喘吁吁地和何成一起扶著若甄爬上了山。

    這一路上我們三人用人慕容若成不知從那裡得來的易容膏,將自己改扮成異常普通的老百姓,才通過了重重關卡,順利來到了林度山。

    若甄的病情已經越來越嚴重,後來幾日臉色越發地蠟黃,幾乎不需要易容膏的幫助也能讓人忽略掉他原先英俊的容貌。可他一路上還是一直裝作很輕鬆,看得我心中十分難受,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是禍害才給他帶來了這麼多災難,我第一次,開始痛恨的這個禍害的身份來。

    和他提起過這層擔憂,甚至問他,我離開了是不是對他好些,他當時激動地說,若是我走了,他便拒絕治病,我才作罷。

    上前輕扣草廬的門,我高聲叫道:「慕容山莊二莊主上門求醫,請白神醫行個方便。」

    草廬內許久沒有聲音,白素素說,她義父一般都是不出門的啊?

    我再扣門,叫道:「容山莊二莊主上門求醫,請白神醫行個方便」

    許久,草廬內才有了動靜。

    「老朽立過規矩,不看豪門大戶,你們請回吧!」蒼老的聲音從廬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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