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那一刻我怕了,我沒有膽量再在江南的房間裡呆下去,因此無法從她接下來的話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很寂寞,寂寞不斷的滋生出孤獨,而孤獨可以催人墮落。
我不敢敲珍的門,我知道她就在房間裡,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能想像到她現在躲在自己房間裡的樣子,坐在床沿上,手拿一把鋒利的剪刀在拚命的剪著什麼,碎了的紙片撒了一地,我甚至能聽到從她房裡傳來卡嚓卡嚓剪刀的聲音。
她在剪什麼?到底在剪什麼?為了這場不值得糾纏的愛情,她和江南一樣變得神經兮兮了嗎?
天怎麼又黑了,我無奈的望著窗外,眼神裡慢慢的湧出無法揮去的陰霾。
於是猛然想起,黑暗早已悄悄的降臨,在我不注意的時候。
剛才鄭彬和東周大打出手的時候它就已經降臨了,現在是幾點?晚上九點?十點?還是十一點?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就這樣頹廢在黑暗裡。
我踉蹌著撲倒在床上,拿被子蒙住了頭。
我緊緊的閉上眼睛,我以為會擠出一滴眼淚,但是沒有,那麼就讓我睡著吧,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睡過去。
可是不能,腦神經似乎在跟我作對,它像搞惡作劇一樣不住的提醒我「房東再看著你,房東在看著你,攝像頭……」
「攝像頭?」我刷的一下揭開頭上的被子,無力的直起上身,攝像頭,我猛然記起那個安裝在我房間某個隱蔽地方的攝像頭,天啊,剛才是我忘記了嗎?我怎麼可以忘記呢?
我現在的任何一個動作,甚至一個表情都被房東看的清清楚楚。
我想像著他坐在六樓自己的房間裡,手裡捧著一杯清茶,一邊有滋有味的喝著一邊眨著狡詐的眼睛不懷好意的從攝像頭裡看著我,他或許在很齷齪的欣賞我的身材,或許在看著我驚恐的樣子而得意洋洋。
那是一種令人極度崩潰的感覺,屈辱,無奈,痛楚。
牆上的那幅畫映入我空洞的眼神,我一躍而起,將枕頭一把砸在那副畫上,畫裡的女人卻絲毫不動,又似乎在嘲諷我這種愚蠢的發洩。
我找了一塊布把那幅畫蒙起來,這樣我就看不到她下半夜流血的樣子。
我想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等著邪惡的人落下屠刀,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件事,我找不到那個攝像頭,找不到證據,懲罰不了房東,但我現在必須鎮定,鎮定,我越是恐懼,房東就越是得意,這是他想要的,我不能讓他得逞。
「那你就殺了他……」江南的話在一瞬間浮上了我的心頭。
「真想殺了他,立刻殺了他。」我握緊了拳頭,隨即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我不能殺人,絕不能。
我盡量的平定心情,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躺在床上,今晚會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也許那個敲門聲會一如既往,我看了一眼手機,也許他再敲門的時候我可以把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把他說的話錄下來,甚至拍下來,我要想辦法收集證據。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後來發生的事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今晚,注定是不同尋常的。
水清致讀者:
對不起各位親了,水清這兩天偶感風寒,頭痛欲裂,無法及時的碼出稿子給大家,但是不會斷更,今天和明天先每天一更,後天恢復正常,請親們理解,另外這靈異類的小說點擊和收藏實在是太差了,賺不上什麼錢,沒有人像水清這樣能堅持一年,不過我已經身心疲憊,幾乎要被餓死,新書我在考慮要不要發,或者會發別的類型吧,到時候再具體通知大家,不管如何,認識大家很高興,也謝謝大家大家的支持,祝你們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