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重新在床邊坐下,臉上的不耐煩早已沒有了,有的只是驚訝和不安。
彷彿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我只是想知道,房東到底怎麼了?你在這裡住的時間最長,如果你知道什麼1請告訴我好嗎?」我終於說到了正題,前面做了那麼多鋪墊,為的就是得到最終的答案,火候已經到了,我想夕顏會告訴我。
「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這麼快,他的病或許很嚴重了,以前……以前只是有點輕微的……」夕顏小心的斟酌著。
「有點什麼?」我追問。
「有點輕微的精神病。」她說道。
「是因為他女兒的死?」我問。
「怎麼?你也知道他女兒的事?」夕顏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我只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夕顏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抹憂傷,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是真的,那是很慘的一件事,關於他女兒的死,他無法接受,真的是太慘了,青春年華的一個女孩子,像你我一樣,卻被人殘忍的奪去了生命,他的老婆受不了這個打擊,死了,而他……則變得有些神經質,經常發呆,嘴裡嘟嘟囔囊,總之……總之有些不正常了,可是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他也在慢慢的恢復,有時候還跟我們說說話,打打招呼什麼的,只是偶爾還會有些神經質。」
「這麼說他是因為他女兒的死受了刺激,所以才半夜神經兮兮的敲我們的門,拿著他女兒生前穿過的裙子……」我思索著說道。
夕顏有些不安的將一縷頭髮塞到耳朵後面去「難道是他的病又嚴重了?可是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他已經在慢慢的恢復正常了,怎麼突然又變得嚴重了呢?嚴重到半夜敲你們的門?」
「或許是因為思念女兒過度。」我說道。
「可是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你們來之前他雖然有些神神叨叨的,但還不至於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為什麼你們住進來之後他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看來夕顏還是不大相信房東對我做的那些事。
「怎麼沒有可能?精神病本來就是時好時壞,況且他女兒的案子不是還沒破嗎?都這麼久了,兇手還沒有抓到,他一定是又受了刺激,所以才……」我猜測著。
夕顏沒有反對,她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房東真的有精神病,因為他女兒的死受了刺激,之所以在我們來這裡之前沒有半夜敲別人的門是因為他的病情還沒有那麼嚴重,我們來了之後,再加上他女兒的案子沒有破,所以他又犯病了,或者說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所以才會對我和珍做出那種事情。
不過我馬上覺出了不對的地方。
「如果他真的有病,為什麼只針對我和珍,而不是你們中的誰呢?而且他還會偽裝,那晚你也看到了,當大家都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很正常,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我說出了我的疑問,夕顏卻抬頭盯著我的臉一眨不眨的看著。
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看著我?
「我知道他為什麼只敲你們的門了?」我還沒來得及問,夕顏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