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我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哼,可是那個敲門聲卻彷彿不知疲倦,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如果我一直不管他,他會不會就這樣敲門到天亮?
我把睡衣換掉,穿上我平時穿的衣服,以免發生什麼事時我不至於赤身luo體的往外跑。
剛開始,那個敲門聲讓我煩躁不安,我甚至想打電話給江南或者東周,讓他們看看我並沒有說謊,後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隔壁的珍。
「他又來了……」珍的聲音是顫慄的。
「他在敲你的門,過一會兒就該敲我的了……」珍又說道。
「別怕。」我安慰她,其實自己心裡根本就沒底兒。
掛斷了珍的電話後我在房間裡來回的踱著步子,上上下下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是不是我和珍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房東,他是用這種方法來嚇唬我們嗎?
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他帶著我們看了房間,沒有說什麼話,第二次再來的時候就狠了狠心把租房合同簽了,一年的房租交了,他也沒有什麼異常啊。
住在這裡一個星期了,白天很少見到他,因為我的學校裡白天基本都有課,而他大部分時間都躲在房間裡,具體幹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他在六樓,我在一樓,通往二樓以上的樓梯口被一道門給擋住了,我沒有上去過。
我實在想不出我和珍有什麼地方得罪過房東或者讓他不滿意的,那麼他為什麼……
我悄悄的走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上,敲門聲大了許多,我甚至都聽到房東的呼吸,他或許喝了酒,或許沒喝酒。
『叮鈴……』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嚇了一條急忙摁下了接聽鍵,是珍的電話。
「思雨,我好怕,他就這樣一直敲下去嗎?我們要不要告訴江南他們?」珍的聲音哽咽,好像是被嚇哭了。
我壓低了聲音「先不要告訴江南他們,我先去開門,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這樣會不會……」
「別怕,我只是去看看,待會兒打給你。」我匆忙掛斷了珍的電話,然後拿過門後唯一的一個小木凳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拿這個凳子,是武器嗎?其實如果房東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是沒有膽量把凳子朝著他的頭砸下去的。
敲門聲還在不停的響著,他好像很享受敲門的過程,還說不是精神病。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一點一點的拉開了門。
「姑娘,你晾在外面的衣服忘記收,今晚可能會有雨,我幫你收回來了,是你的吧?」這次是他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