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我覺得房東有些蹊蹺,你當初介紹我們來住的時候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嗎?這房租收的這麼便宜一定有問題,還有為什麼房客都住在一樓,其他樓層都沒有人,房東卻一個人住在最高的六樓,他……」
「我怎麼會知道?」江南不高興的打斷了我的話「我也才比你們早來一個星期而已,拉你們來住是因為這裡的房租便宜,房子也不錯,也是為了你們好啊,省的你們無頭蒼蠅似的到處找房子,錢又不多……」江南開始喋喋不休,她什麼都好,人也挺善良,就是一說起話來就喋喋不休,像開了閘的大壩,止也止不住。
「我們住了半個月了,沒發現房東有什麼異常啊,他只不過喜歡喝點酒,一副很墮落的讓人討厭的樣子而已,不過這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至於你說的半夜敲門的事我從來沒有遇見過……」
「那二樓以上的樓層為什麼不住人呢?房租這麼便宜不可能租不出去啊。」我不甘心的問道。
「不住人那不是更好嘛,清淨,難道你希望像其他的家屬樓一樣每個樓層都住滿了人,亂哄哄的嗎?」我被江南噎的說不出話來了,難道真的是我和珍太敏感了?可是……可是房東確確實實在半夜的時候敲我們的門,問著那個重複了很多遍的愚蠢的問題,還拿著一把刀,這些不是幻覺,這是真的發生過,如果房東是個正常人的話怎麼會這麼做呢?
只是我現在不明白,為什麼房東只在半夜的時候敲我和珍的門,其他人好像都沒有遇到過,包括同樣是單身的女作家夕顏,為什麼沒有敲她的門?奇怪。
「其實他也蠻可憐的,老婆孩子都死了……」江南低下了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猛地抬起頭「什麼?他的老婆孩子都死了?」
怎麼回事?我們住的不會是死過人的凶宅吧?
鄭彬急忙扯了扯江南的衣襟「好了,快遲到了。」
我還想問些什麼,江南卻衝我擺了擺手「我們先走了思雨,在教室等你,別遲到了,被老班罰款。」 江南衝我做了個鬼臉,和鄭彬一起拐進門口不見了蹤影。
我又仰頭往六樓看,這次沒有看見房東的臉。
不過江南那句無意中說出的話卻一直迴盪在我的耳邊「其實他也蠻可憐的,老婆孩子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