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奏時,需將琴置於桌上,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的音域為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演奏技法繁多,右手有托、擘、抹、挑、勾、剔、打、摘、輪、撥刺、撮、滾拂等;左手有吟、猱,綽、注、撞、進復、退復、起等。
指琴表面上因長年風化和彈奏時的震動所形成的各種斷痕。斷紋的種類很多,主要有梅花斷、牛毛斷、蛇腹斷、冰紋斷、流水斷、龍鱗斷等。一般來說,琴不過百年不出斷紋,而隨年代久遠程度不同,斷紋也不盡相同,是鑒藏古琴的主要依據之一。目前古琴表面也可以人工仿造出斷紋來,主要用火熏烤出來!
凌墨雪聽到這裡也是哈欠連連了,怎麼能講這麼久都不累呢,真是太佩服古代的老師了!而講堂上的博士依舊唾沫橫飛的講解著。
百家爭鳴,對於學術的發展能夠起到很強的推動作用。琴文化自然也是如此。 琴文化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個性化的藝術,不同地域、不同師承的琴家的風格彼此都不相同。同一地域、同一師承的琴家的風格也是各有特點而不盡相同。同一曲目,不同的琴家就會有不同的理解,而形成不同的風格。 所以,在琴的領域,也同樣有流派之說。
所謂流派,是指學術、文藝方面的派別。 這裡所說的派別,是指依照共同的義理或風格而探討學習的不同的群體。 琴文化領域,也和其他學術領域一樣,存在著多種藝術觀點和演奏風格。琴家們各自遵循某些共同琴道觀點和風格,而形成一定的琴家群體,就是所謂琴派。 同一琴派中的所謂共同特點,一般取決於地方色彩、師承淵源、本派所依據的傳譜、琴學觀點及基本演奏風格。
琴派是怎麼形成的呢?琴樂是人心靈的外在體現。不同琴家,對於琴文化的理解,自然也受其天資、性格、個人修養、思想境界、心理狀態的影響。隨著理解的不同,流露於指下,則神韻各異,形成不同的藝術風格。風格相近者,最終形成琴派,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琴派的形成,主要因素約可總結為三個,即:地域影響、師承影響、傳譜不同。
古琴的韻味是虛靜高雅的,要達到這樣的意境,則要求彈琴者必須將外在環境與平和閒適的內在心境合而為一,才能達到琴曲中追求的心物相合、人琴合一的藝術境界。
若要撫琴,必擇靜室高齋,或在層樓的上頭,在林石的裡面,或是山巔上,或是水涯上。再遇著那天地清和的時候,風清月朗,焚香靜坐,心不外想。若必要撫琴,先須衣冠整齊,或鶴氅,或深衣,要如古人的像表,那才能稱聖人之器,然後盥了手,焚上香。凌墨雪想著紅樓夢裡一段林黛玉關於撫琴的說辭,歎其的確不愧是一介才情女子,她深諳琴道,才識過人!
唐代薛易簡在《琴訣》中講:「琴為之樂,可以觀風教,可以攝心魄,可以辨喜怒,可以悅情思,可以靜神慮,可以壯膽勇,可以絕塵俗,可以格鬼神,此琴之善者也。」
凌墨雪這才對於眼前的古琴生出些興趣來。只聽得博士繼續講著彈奏古琴的指法。
古琴的右手彈弦亦有手指之別與指背甲彈與指面肉彈之別。右手的彈弦是由大指、食指、中指和名指承擔的。一般說來,大指與中指力度較強,食指與名指較弱。這四指的彈弦又各分指背甲彈和指面肉彈兩種。前者音色比較輕、薄、亮,後者音色比較重、厚、實。近代著名琴家彭祉卿對此有過詳細的分析,他說:「以指甲肉別之,輕而清者,挑摘是也;輕而濁者,抹打是也。重而清者,剔劈是也;重而濁者,勾托是也。外弦一二欲輕則用打摘,欲重則用勾剔;內弦六七欲輕則用抹挑,欲重則用劈托;中弦三四五欲輕則用抹挑,欲重則用勾剔。抹挑勾剔以取正聲,打摘劈托以取應聲,各從其下指之便也。」
古琴的演奏以左手按弦取音,以右手彈弦出音。左手按弦之指的不同和手指按弦部位的不同均可造成音色的差異。左手按弦除偶用中指與食指外,最常用的是名指與大指;其按弦的部位亦有肉按與甲肉相半之按兩種。一般說來,名指按弦其音溫厚穩實,大指則清脆明亮;肉按者溫厚穩實,甲肉相半者則清脆明亮。
1.右手指法
主要為擘、托、抹、挑、勾、踢、打、摘及其不同的組合如:輪、鎖、疊涓、撮、滾、拂、歷、雙彈、打圓等。
2.左手指法
主要分為按音與滑音兩種。按音有跪、帶起、罨、推出、爪起、掐起、同聲等。滑音有吟、猱、撞、喚、進復、退復、分開等。
由此,凌墨雪想出了一副撫琴的絕美場景:一處斷壁矮崖之上,下面是翻湧的波濤,身後是青翠的綠樹和爭奇鬥艷的百花,天空中是翱翔的飛鳥。
一女子,身著雪白色飄逸紗裙,閉目撫琴,傾聽著波濤拍崖的低沉怒吼,飛鳥盤旋的嗚咽哀鳴,樹葉婆娑的婉轉低訴,百花齊放的輕聲細語……。
纖纖玉指輕輕撫觸琴弦,一串低沉的音調首先傾斜而出,伴著大自然的聲音,伴著內心的吶喊,一併由這琴弦傾吐。
那些花為了這琴聲而凋零、怒放;那波濤為了這琴聲而洶湧激盪;那飛鳥為了這琴聲而盤旋上空,淒厲的叫聲久久不絕;那湛藍的天空為了這琴聲而風雲色變,隆隆之聲不絕於耳;那知音為了這琴聲而尋求靈魂的安寧與震撼!
「今天關於古琴的學識就講到這裡,接下來,你們可以自己練習撫琴。在撫琴之前先將自己的雙手伸出來,讓我檢查一下!」樂理博士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溫和道。
博士檢查了眾位儒生的手指,皆微笑點頭。來到凌墨雪身旁,卻見他正托腮發呆,看著前方。
「這位儒生,將手伸出來吧。」博士微微笑道,打斷了凌墨雪的遐想。
凌墨雪深深的望了樂理博士一眼,慢慢伸出雙手。
博士仔細看了看確實沒有任何的傷口,就微笑道:「嗯,不錯,這才是撫琴的纖纖玉手啊!」
「博士您說笑了,小生乃是一名男子,如何當得起這纖纖玉手的讚譽啊?」凌墨雪似笑非笑道。直覺裡,總覺得這個表面上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博士,其實是個岳不群那樣的偽君子!凌墨雪對他那閃爍的眼神,過於虛假的笑容,充滿了戒備之色。
樂理博士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好好練習撫琴吧。」就轉身走到講堂之上,眼神裡充滿了懷疑,一計不成,山人自有妙計。一群奶娃娃還妄想跟老夫鬥?!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啊~~~~~!好痛!」不多時,痛呼聲此起彼伏,響徹整間講堂。
凌墨雪警覺地看了看周圍,發現所有撫琴的儒生皆痛呼自己的手指。凌墨雪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古琴的琴弦上竟然散落著些微玻璃絲!
果然,這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傢伙沒安什麼好心,他到底想怎麼樣?
「你還不撫琴?」樂理博士不知何時早已站在凌墨雪身旁,皮笑肉不笑地說,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好,小生這就撫琴。」凌墨雪微微一笑,對上樂理博士那如鷹隼般的銳利雙眸,淡然道。
「等等。博士,我們為何撫琴之後,手指皆流血受傷,疼痛難當?!」玉霖夕此刻站出來,冰冷的雙眸佈滿寒霜,冷冷質問道。
樂理博士冷冷一笑:「想必是爾等昨日的射箭比賽所致。」
此時,一位面色慘白的儒生,突然跑進講堂,大聲嚷嚷道:「不好了,又發生了血案,這次比前兩次還要慘烈。聽說看了的人,都嚇得暈倒在地,那個場面簡直是慘絕人寰啊!」
「休得胡言亂語,擾亂講堂秩序,鬧得人心惶惶,你如何擔待得起?!」樂理博士厲聲呵斥道。
可是,講堂裡的儒生卻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這樣的慘案接二連三的發生,而且行兇的對象又全部都是書院的儒生,無疑會令所有的儒生心怯膽寒!
這樣慘烈的死法在儒城是聞所未聞,是什麼人竟膽敢在儒城這樣的淨土犯下如此慘案,不僅是屢禁不止,而且是氣勢洶洶,其慘烈殘忍程度有增無減。
如今在文庠書院裡,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花雨閣被馬上封禁了,也沒有人再敢去花雨閣,儒城幾乎所有的雅閣都無人再敢踏足了。一則沒有那個附庸風雅的心情,二則誰都不敢獨自行動,恐遭不測。
眼見兇惡的罪犯,越來越瘋狂,這樣的無視王法,罔顧人命,令儒生以往閒適的修學心情一去不復返,唯恐哪天小命突然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