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笑笑最後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地下密室。
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弒父?她妃笑笑沒有做,她可是很純潔善良的。
當暗室再次關閉時,妃笑笑只是盯了一下毫無塵埃的衣櫃,嘴角揚起,整個室內可都是一層灰塵的啊!
「用時一刻不到。」剛打開門,妃笑笑就聽到這句話。
眼前站著的是一臉微笑的莫子恆,那笑容如沐春風,好似冬天裡的一輪太陽,從沒有過的感覺在妃笑笑的心底滋生,或許以前就有,或許是她沒有發現,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不能錯過眼前的男人。
「謝謝你,恆。」大方的笑容,真心的話語,妃笑笑看他的眼光不一樣了,自然心情也就不一樣了。
「這裡準備怎麼處理。」莫子恆望了望她身後,顯然是要她自己善後。
「我有了自己的家,這裡當然不需要再存在了。」臉上洋溢的是自信的笑容,說這話的同時,妃笑笑想到剛才心中的感覺,忍不住俏臉一紅,旋即靜如止水,還好是因為在暗夜下,不怎麼明顯。
莫子恆也被她的話吸引了,沒有注意到她臉上的瞬間變換。
家,她說的家是哪裡?魅影宮?還是——他心底更希望是後者,這個女子他無法去強迫,也不希望用強勁的方式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
莫子恆沒有發現,他已經許久沒有想起皇宮的那位了。
雖然不能強迫,不過。
「走吧!我們回家。」很自然的牽起對面女子手,柔膩的小手乖巧的躺在他的大手裡,而妃笑笑也回握著牽著自己的大手。
目前的形式看來,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妃笑笑在心底想到,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的莫名的寧靜下來,漂泊的船像是找到了停泊的港灣。
他,莫子恆沒有一位侍妾,府中沒有一位侍女,除了她現在的侍女霜梅,外面盛傳的風流史看樣子也有待考證,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默默的為她做了很多事,別以為他不說她就不知道了。
「恆,謝謝你。」妃笑笑再次道謝,想通某些事兒,渾身頓時都變得輕鬆起來。
莫子恆不明就裡,卻見自己牽著的柔荑拉著他飛奔起來,等到他們的身影完全被黑暗淹沒之後,艾橙小院爆出一陣巨雷般的響聲。
修葺翻新的小院轟然倒塌,化為一片殘墟,驚響一府的人,天還未亮,妃府已經忙翻了天。
「恆,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這可是屍骨無存哇!」話雖是這麼說,可妃笑笑的小臉上蕩漾的全是激動和興奮。
「你啊!」莫子恆寵溺一笑,「心中這麼想的,而且也已經做了,現在才思考會不會過分這個問題,小東西,你不善良哦!」
「哈哈……恆,你很瞭解我嘛!」她心裡就是爽快,妃擎沒了,下一個就是整個妃府了。
「那是當然,別忘了我可是你夫君。」
妃笑笑臉上的笑容立即頓下,「我們沒有拜堂,不算。」那天她逃婚了,所以他們還不是夫妻。
「對了,孟先生和心竹姨現在在哪兒?」不想提這個問題,妃笑笑便轉移話題道,這才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已經在王府了,現在應該正在被救治。」無奈莫子恆也只得跟著轉移話題。
「速度挺快的,那我們也快些回去吧!」其實她是擔心那麼重的傷勢,一群庸醫根本就無法下手治療。
「好。」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她轉移話題的速度快啊!
兩人一前一後踏上瓦礫,幾個起落便不見了。
王府燈火通明,侍衛們加強訓練,一群群的丫鬟婆子端著水盆來回的忙碌著,自從妃笑笑到了王府後,陸陸續續的添了一些丫鬟婆子,她認為男人沒有女人細心,偌大的王府全是男人,連她自己也覺得不自在。
遂知會了莫子恆一聲,便添得了一圈丫鬟婆子,王府也被打理的緊緊有條。
「王爺,您回來了,大夫說治不了。」樞提著的心在看到莫子恆時落了地。
妃笑笑和莫子恆分別換了衣服,兩人並排而入。
莫子恆身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髮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妃笑笑則是著一件月白色繡花長裙,外面穿著一件青色的薄煙紗。三千青絲用一隻雕花木簪挽起。略施粉黛,櫻桃小嘴不點而紅,簡單而又不失儀態。
兩人站在一起看上去異常登對,天姿非凡,如神仙眷侶,怎麼看怎麼般配,天人一絕。
莫子恆對著樞點點頭,與妃笑笑一同進入室內。
頓時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險些嗆了嗓子。屋內床上躺著的是朱雀,另一方擺著一方軟榻,上面躺著的則是孟遲,為了避免麻煩,樞拋開男女有別的觀念,把兩人放在了同一個房間。
「王爺,他們傷得太嚴重了,全身上下數百處傷痕,尤其是這位老者,琵琶骨被穿,能夠撐到現在還未落氣已經是奇跡了,還是準備後事吧!」正在為床上的朱雀檢查的大夫見莫子恆進來,立即說道。
妃笑笑略致掃了一眼在場眾人,除了一個大夫,其餘的都是做助手的丫鬟小廝。
莫子恆蹙眉,「廢話少說,治不好你也休想離開。」低沉冰冷的聲音給室內蒙上了一層陰影。
「可是王爺,老夫真的無能為力,您還是另請高明吧!」大夫大著膽子說道,渾身因為莫子恆散發的冷氣而抖動著。
這恆王爺太可怕了,外面不是傳說他無能如草包,不頂任何用處嗎?他看到出診金這麼高,才會深夜積極出診,以為很好糊弄呢!哪知要治療之人傷勢這麼嚴重。
無從著手,想要快些離開,卻沒有想到恆王爺這麼不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