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不對馬嘴,不過這群人也真夠笨的,連對象也沒有搞清楚就來刺殺,他們的頭頭肯定是頭呆鵝。」妃笑笑小聲的揶揄道,不再說話,移至一角,手執茶杯,悠閒的品嚐起來,就像是在看一場戲。
有誰又知道被妃笑笑稱為呆鵝的人竟然是……
一旁看戲的妃笑笑不由得咋舌,糟了,暗道不好,船上就只要她們幾人,而對方的人似乎很多,沒完沒了的,再這樣下去定輸無疑,就是武功再高強,遇上人海戰術也無能為力,看了對方是摸準了勢頭來的,頓時沒了喝茶的心情。
「你們暫時隱蔽內力。」妃笑笑大喝一聲,抽出別在腰間的碧幽玉簫。
低沉,亢奮,纏綿,婉轉,簫聲穿透整條船,莫子恆知道她簫聲的厲害,也不逞強,乖乖的散去內力,其他幾人聽到妃笑笑的聲音,雖然疑惑,卻還是照著做了。
簫聲響起,船艙內的黑衣人的動作瞬時慢了下來,變得遲鈍,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船艙裡的人沒有發現在船外,一支飛鏢對準妃笑笑。
該死的,那個吹簫的男子是誰,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個人物,竟然敢壞了我的好事,陰鷙的雙眸直射妃笑笑,隨即手中的飛鏢射出。
妃笑笑感覺到有一雙目光在盯著她,可是她現在不能分身,只要一停下來,就前功盡棄了。
「小心。」歐陽晨大叫,只見一支飛鏢快如閃電的直射妃笑笑胸口,無奈離得太遠,一時間根本無法靠近。無法截下飛鏢,從力道來看,發出飛鏢之人的功力定然高處他許多。
一個比之更快的身影擋在妃笑笑前面,『嗤嗤』鋼鐵入肉體的聲音,飛鏢直插入莫子恆的右肩。
歐陽夕眼裡閃過一抹蹙色,主上怎麼會……疑惑的看向船艙外,空中只留下一抹殘影。
不是說對象的無名公子嗎?為什麼主上要對妃笑笑出手,那飛鏢是她主上獨有。
見莫子恆為救自己受傷,妃笑笑不再口下留情,簫聲頓時變得急促起來,一種死亡的氣息充斥整個船艙。
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藍衣男子的變化,包括歐陽晨三人,此時的妃笑笑是他們不曾見過的。
黑衣人們感覺到了來自靈魂的顫抖,他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的威懾人心,甚至比他們的主上更具霸氣。
「你們是要降,還是要死。」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般恐怖無情,妃笑笑覺得她已經很仁慈了,竟然在要動手的時候還給這些人一個選擇,她察覺到發暗器的那個人已經離開,應該是這群人的頭吧!下次最好別讓她遇到。
「要殺要剮隨你便,我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飛尋閣的人。」
「對!」
「對!」
「誓死不降!」
雖然現在雙方處於對峙狀態,不過他們知道,只要那個藍衣男子稍稍一動嘴,他們這群人就會成為音下亡魂。
「飛尋閣?是什麼東西?」妃笑笑疑惑的喃喃自語,她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的還真不多。
「妃小姐,別和他們廢話,叫他們把解藥交出來,鏢上有毒。」柩檢查著莫子恆的傷勢,眉頭越皺越深,他搶在第一時間接過受傷昏迷的王爺,可是王爺……
「解藥。」本來心生放他們一馬的心在聽到莫子恆中毒的消息後立即變得陰狠起來,她的人也敢動,不想活了。
「哼!別說我們沒有解藥,就是有也不會交給你。」每位黑衣人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然表情,心裡震驚眼前的藍衣男子竟然是女子。
「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晨,這些人交給你了,柩,帶無名公子回城主府。」妃笑笑快速分配完,看了歐陽夕一眼,略有失望。
歐陽夕對手妃笑笑的眼神,心虛的閃躲開,櫻唇蠕動了幾下,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她不能背叛主上,慶幸的是妃笑笑沒有受傷,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妃小姐,主子怎麼樣了,這毒能解嗎?」看著床邊把脈的妃笑笑眉頭狠狠的糾結在一起,柩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床上的莫子恆滿臉泛黑,嘴唇烏紅,哪裡還有往日的風采。
「你們先出去,順便把門帶上,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否則。」妃笑笑的雙眸危險的瞇起,掃過屋裡的眾人,特別是歐陽夕。
她知道今天的事肯定與歐陽夕有關,不過她沒有點破,希望歐陽夕能夠回頭,回到昨晚那個豪爽的女子。
在花幽谷她吃過一顆聖果,能夠解百毒,希望她的血能夠起作用,莫子恆中的是勾魂,兩個時辰之內還沒有解除,必會七竅流血而死,配解藥是來不及配了,妃笑笑只有用這個方法賭一把。
「妃小姐,我把主子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今天柩重新的認識了妃笑笑,陰冷不下於王爺,氣勢不輸給王爺,就連武功也是深不可測,給王爺解毒他心裡也多了幾分底氣。
「笑笑,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歐陽晨溫柔道,雖然他並不希望床上的男子醒過來。
「有需要我說,你們先出去,解毒耽擱不得。」
幾人跟著出了房門,順帶把門關好,歐陽夕開始不安起來,見過妃笑笑的武功,卻不知道有這麼高深不測,在哥哥那裡也沒有打聽到她究竟是何人。現在的她很糾結,想要盡快脫離那個組織,為了組織她犧牲的太多了。
妃笑笑從桌上取過一個杯子,抽出一旁的水果刀,撩起衣袖,狠狠的劃了下去,一股鮮血直滴進杯子裡,見杯裡有大半杯的血,妃笑笑這才在傷口上撒了一些止血散,「應該夠了吧!」自言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