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燁,你要做什麼,把它還給我。」安寧心伸出了自己的手,眼中也是有一些心亂,而這以長的時間裡,段西燁還是第一次的看到了她不再是一幅冷淡的樣子
「然兒說,你剛才想要給她喂毒藥,我都差一點要忘記了,你相公是神醫,你的身上一定有著不少毒藥的,所以,我要收回,以免你再一次害人,」段西燁握緊的手中的錦囊,無情的冷笑著。
「段西燁,還給我,那不是毒藥……」安寧心只是盯著段西燁手中的錦囊,一下子慌了神,如果沒有這些,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這對她而言不只是藥那樣的簡單,多少個夜,只有這個錦囊在一直的陪著她。
「你這麼重視, 不是毒藥又是什麼?」段西燁只是殘忍的勾起了自己的唇角,又是握緊了手中的那個錦囊。
「段西燁,如果那是毒藥,我吃一顆給你,」安寧心說著就要上前,但是, 卻是被段西燁給躲過了。
「本王說那是毒藥就是毒藥,」他沒有費力的走過了安寧心,卻是小心的拿著手中的錦囊。
「段西燁,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安寧心猛然的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一些酸意 ,強忍著的淚水卻是不願意這個男人的面前掉落下來。
「在南王府,沒有一樣東西是你的,」而段西燁只是輕開唇角,一字一句都是從前的殘忍無情。
他大步的離開,拿走安寧心在這裡唯一的安慰,冷冰冰的房間之內,安寧心跪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睫上沾上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她摀住自己的小腹,手指卻是緊緊的抓著自己在腰間的衣服,卻是沒有了那一個她一直帶在身上的錦囊。
「逸言,告訴我,我要怎麼辦,逸言,你到底在哪裡, 我好怕,真的好怕,」她縮起了自己的身子, 第一次的有了一種不安,她和孩子的命運究竟怎麼樣,她已經不知道了。
段西燁握著那一個錦囊來到了傾然居內,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打開手中的錦囊一看,裡面是一些清香四益的藥丸,如果不是他今天去問罪,那麼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上竟然帶著這個,其實他早就知道,這個不可能會毒藥,是毒藥她就不可能是吃,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這個是救命的良藥,她是神醫之妻,雖然他是一點也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他無法否認,她卻是救然兒的關鍵所在,所以在陌逸言沒有來之時,這些可能會是然兒和孩子的希望。
他大步的走了進去,裡面有著不斷哭著的小靈, 還有一直皺著眉頭的太醫。
「王爺。」段西燁走了進去,太醫連忙的上前,「王爺,很不好,王妃動了胎氣了,這個孩子本身就弱,搞不好孩子可能會提早出生,可是王妃的身子太弱了,而且胎位不正,我們怕……此時就連太醫,也是沒有任何的把握可以治好陸傾然,畢竟是王妃,萬一弄不好,可能就是一屍兩命,」這樣的責任沒有人敢去承擔,也是承擔不了。
「你看看這個什麼?」段西燁打斷了太醫的話,將手中的錦囊交給了太醫,而小靈卻是一愣,認出那個錦囊是安寧心的,只是王爺怎麼可能會有的,她記的那時夫人還要給王妃吃一顆,可是王妃卻是扔了……
怎麼會……
太醫連忙的打開一看,頓時有著一股清香讓人感覺十分的舒心,那是一種很消淡的香氣,似清風浮動的花,極美,極香。卻是並不會感覺刺鼻。
「暗香丸,這是暗香丸,世間難求的救命良藥,王爺是從哪裡得來了?」太醫顯然也很激動。這些可是有極貴重的藥做成的,裡面有暗香珠的果實,雪斷的種子,甚至還有世間少有的天香葉子,每一顆都有救命的功效,現在竟有這麼多顆,王爺他是怎麼做到的。
「先不要問這些,這些可以救王妃嗎?」段西燁不懂什麼是暗香丸,他現在只是想要知道這些藥是不是可以救然兒,其它的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管。
太醫連忙的點頭,「雖然王妃和受傷不同,可是,這些藥可以穩住王妃現在的病情,只等那名神醫的到來,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的。」太醫喜出忘外的說著,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些藥,心情真的是可以激動來說的,此時,他握著那個錦囊的手似乎都是在顫抖著。
段西燁臉上的疲憊與擔心終於是落了一下,可是,反觀小靈,卻是又想哭了,夫人,……對不起……她看看床塌上面的陸傾然,再想想那一個受過了太多苦的安寧心,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那些藥可以救王妃,可是,那卻是夫人天天吃的,真的可以嗎?
只是,再多的可以或者不可能,不是她能決定的,那些藥還是被陸傾然吃了下去,而可以救命的藥,則是救了陸傾然,那些她不屑一顧的毒藥,恰恰才是真正的救了她的命。
安寧心只是無味的吃著碗裡的飯, 眼睛有些微紅,可能是哭過了,而且還是的很久。
「夫人,王妃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小靈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是將府裡的發生的事一一的告訴給安寧心,安寧心顫抖著自己的眼睫 ,分明的有了一些水珠,瞬間滾落。
「夫人,那些藥,王爺給夫人吃了,」小靈看著安寧心的不言不語,知道現在的她一定很難過。
安寧心的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夫人,」小靈連忙的上前,不過卻是被安寧心阻止了。「沒事的,小靈,我沒事,」她搖搖頭,又是的拿起了桌邊的筷子繼續的吃著飯,其實沒有任何的味口,其實是一點也不想吃,可是沒有了那些藥,她只能是吃鈑,吃藥,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