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逸言緊緊摟住了懷中的女子, 甚至全身都是一種微微的顫抖。
而被子上的兔子跳到了安寧心的身邊,縮起了自己的身子,開始在那裡閉目養神,兩人一兔子, 在這個寧靜的房間裡就如此的相處,溫暖著,溫柔著,沒有傷害,也沒有傷痛,有了也只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情意,在他們的身邊漸漸的濃郁了起來,就如同夏日的花海一樣,或許在不久之後,就會真正的結出了果實。
鼻間是的淺淺的花香餘味,安寧心睜開了自己雙眼,任那些陽光落在了她的眼睛之上,只須輕輕一閃,似乎就可以讓眼睛裡落下了暖金色的陽光。
就連她的一直蒼白小臉,此時也是有了一些是暖色……
「夫人,你坐在了這裡很久了,我們回去好不?」 外面風很大的,小蘭站在一邊,順著安寧心的方向看去,這就是出谷的方向。「公子出去採藥了,現在還沒有回來,夫人一定是在等公子的。」
「你不想等你的九九哥嗎?」安寧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坐在一個木製的輪椅上面,如果沒有陌逸言在,那麼她的生活,都只是在這個輪椅之上進行的。
「想啊,夫人回去休息了,我會再等九九哥的,」或許是經過了生死之傷,他們兩個人關係的更加的好了,甚至都是到了離不開的地步,只是宮九天生的就愛欺負小蘭,不過,小蘭卻也是甘心被他欺負。
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得不說,這或許也是一種相愛的方式。
安寧心只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輪椅上,卻是沒有回去,小蘭在等她要等的人,那個人是她愛的,而她也在等她要等的的那一個人,那是她的相公,一個愛她的相公,也沒有任何的不耐,只有那一顆真心,很甜很甜。
「夫人,你和公子成親好久了吧?」小蘭突然回過頭,看向安寧心,然後眼睛放在她的肚子上。
「嗯,」安寧心點頭,算算,也有好幾個月了。
「夫人,你什麼時候有娃娃啊,九九哥說是他都不指望有小主子了,現在看起來,他們很快就可以抱到小主子了。夫人,你說你是不是有娃娃了……可是,娃娃是怎麼來的?」她不斷的在自言話自語,她又沒有成親,這些夫妻間的私蜜之事,她自然是不會清楚的。
安寧心卻是愣了一下,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這裡哪會有什麼孩子的,她和逸言,其實只是睡在一張床上,卻是什麼都沒有做過的夫妻。
她知道他在尊重她,所以不願意讓她為難,只是……他們真的成親有很久了,而且……
她突然間笑了,迎著春風的眼眸彎的如同新月一樣,白皙的皮膚隱約有著象牙般的色澤,不知道是不是陌逸言真的把她給補的太過火了,她的一切都在變著,或許仍然是那一張臉,可是不知不覺中,她早就是以前的安寧心了,現在的她自信了很多,也是勇敢了很多。
她的手指輕輕的轉著自己所坐的輪椅,這是他親手做出來的,很難相信,那個清絕的男子是如何是用自己的雙手做出了這一輛輪椅的,只是為了讓她可以出來看看外面,而不是一直躺在床起上,只因她的腳傷的實在是太重了,他說,差一點她就只能拖著一條腿生活了。
此時,一隻白色的兔子跑到了她的面前,她彎下腰抱起了地上的兔子。兔子懶洋洋趴在她的腿上,不動也不跳,安寧心抬起了自己的雙眼,任由那些溫厚的陽光落在她的雙眼內。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面前已經站了一名男子,男子身上只著著一身白色的錦衣,手中拿著一柄玉蕭,長身玉立,清冷絕塵,那一張臉在看到女子之時,微微融入了一些暖意。
安寧心懷裡抱著那隻兔子,正如她的名子一樣,她的眼睛輕輕的閉著,笑孤淺淺,眉如新月,她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臉上是閃過了瑩潤的光。
陌逸言彎下了自己的腰,很小心抱起坐在輪椅上的女子,而那只肥兔子則是掉在了地上,它跳了幾下,不知道又是跑到哪裡去了。
「你回來了,」安寧心揉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將自己頭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心裡的蜜般的清甜,真好,他回來了。
「怎麼不回去休息?」男子微擰了一下自己的眉頭,她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沒有好嗎?
「我想等你,」安寧心無視他此時有些不悅的臉色,只因她知道,無論她做了什麼錯事,他對她的向來都是那一種無可奈何。
果然,陌逸言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額頭,「下次不要了,你的腳還沒有好,」他的眼睛看著安寧心仍然不能動的那一隻腳, 真的不知道她時是怎麼忍過來的,被夾傷了,還能走的那麼遠,以至於都快養半月,現在還是無法下地走路。
「我沒有那樣嬌弱的,」安寧心只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對於他的關心,時時都會感動著。
「逸言。」她突然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陌逸言俊美非凡的臉,他真的長的很好看,只是就是太清冷了,而且還是住在這樣一個與世隔決的地方,否則, 她都無法想像,究竟有多少女人要為他生為死了。
「怎麼了?」陌逸言腳步未停,從外面到他們的主屋,其實用不了多長時間,可是他卻是走的很慢,他與她都在享受著這樣相依相偎的生活。
「逸言,如果我真的殘了一條腿,你會不會嫌棄我?」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她還是想問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樣,她要比現在丑多了,他還會這樣對她好嗎?
陌逸言信下了自己的腳步,「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妻子,我愛的妻子,」他沒有隱藏的說出自己的心,她會是他不離不棄的妻子,永遠的。
安寧心只是感覺自己的眼睛裡面漲著什麼,很酸,她用力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不想哭的,可是,眼睛卻仍然是濕了。
「我想如果是逸言的孩子,一定很好看的,」安寧心抬頭,眼裡氤氳了一片水氣,卻是沒有掉落下來,而她知道。這樣的淚水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