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迷惑,門就已經打開了,走進來是一名長相秀氣的年輕女子,她見到安寧心,只是淺淺一笑, 臉上有著久病時的虛弱,「你醒了。」她走了過來,只是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姑娘,是我相公不好,讓你受驚了,」她說著,用力的咳嗽一聲,而她的背,卻是被人輕揉的拍了起來。
「謝謝,」她終於是止住了咳,那一張臉卻是更加的蒼白了一些,「對不起,姑娘,等相公好了一些,我會讓她送你回去的。」女人對著安寧心愧疚的一笑。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相公沒有找到神醫,卻是抓了一下姑娘回來,說是神醫谷的人。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安寧心看的出這位姑娘是久病成疾的,她每說一句話,似乎都是要用盡自己的力氣一樣,看起來,十分的難過。
「都是我的錯,」女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叫木秋, 我相公名為葉越和,我們成親有三年時間了,「女人眼中有著淡淡的笑容,不美,可是卻很清麗,如果不是一身的病痛,可能會更加的漂亮的一些。
「我自幼體弱多病,嫁給相公三年一直都是如此,而近日,病情卻是加重了,相公費盡的心力,都是無法上讓我病有起色,」木秋又是咳嗽了一些,對安寧心抱歉的笑笑,而安寧心只是安靜的聽著,也沒有打斷她。
其實除去一身是病,她要比安寧心幸福很多了,因為她的相公,自始至終都是對她不離不棄。
「相公聽說不遠的山上有一名神醫,醫術卓絕,所以不顧我的阻止,就冒險上了山,三日,他用了三日的時間,回來時,一身的傷痕,還帶回了你。」木秋說著,那一雙眼睛終是忍不住了掉落下了顆顆淚水,她心疼了,為了那個因為她而不顧一切的男子。
「其實,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我已經不想強求了,只是我卻是捨不得他一個人,那樣的他,將會是如何的孤單,木秋低下頭,眼裡有著太多的留戀與不捨。誰願意死呢,這樣美好的世界。
對了姑娘,還不知道姑娘的名子?「木秋抬起頭,臉上有又了有了柔美的笑意, 這是一個很愛笑的女子,也是一個很讓人心疼的女子。
「我叫安寧心,」安寧心只是握了一下自己的手,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
總算是知道了,那名男子只是要用換陌逸言下山,給他的妻子治病,可是,他會嗎?她也不確定了。
「姑娘,你放心,很快的,我會讓人送你上山的。」木秋站了起來,瘦弱的身子似乎是風一次就會倒下去,「姑娘餓了吧,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些吃了。」
木秋笑笑,走了出去,只是她的身體卻是晃了一眼,眼看就要倒在地上,一雙細瘦手臂卻是扶起了她。
謝謝,她無力的一笑,對安寧心的抱歉更多了。
安寧心只是看著走出去的背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坐在一邊的床塌上,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為何,卻是感覺自己的心開始沉重了,她知道他們不會傷害她,所以沒有什麼害怕的,可是,她卻是很想他們,還有他。
他知道她被抓走了,會不會著急……
門又是被打開……木秋有些緩慢的走了過來,她的眼睛裡有著淚水,卻是對著安寧心撲通的一跪。
「葉夫人,你這是做什麼?」安寧心連忙的的扶起她,這一跪,她真的是受不起啊。
「安姑娘,求你救救我家相公……木秋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相公的命……」
安寧心愣了一下,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而外面,此時,一名白衣公子負手而立,微風不時的掀起他的衣角,隱約間,可以看到了幾道雲紋,多了一些飄逸,但是,也是多了一些不易近人的距離。
「她呢?」男子的聲音微冷,黑黑的眸色直盯著被他打在上的男子。
葉越和抹了一下自己嘴邊的血跡,站了起來,「只要你可以治好我的妻子,我保證那位姑娘毫髮無傷。」
「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敢和我講條件,人我不會救,而你從我神醫谷帶來的人,相信我,只要不要好少一根頭髮,我會讓你的白家堡片瓦不留。」
陌逸言抬起了自己來向冷清的唇角,只是冷漠的看著葉越和, 敢在他的神醫谷抓人,他真的是好大的膽子。
「放人,」陌逸言走近了一些,四周的氣息驟冷,甚至讓人不敢接近,而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是生氣了。
「你先救人,」葉越和只是掙扎了站了起來,可是,他猛然的哼一聲,唇邊的血變更加多了一些。陌逸言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玉蕭,直指葉越和,「我不想動手,放人,」他的聲音極冷,那一柄玉蕭看似雅器,可是現在卻是成了可怕的利器。
「如果你想要人,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葉越主用力忍住胸口的那種血氣翻湧,他已經中了這個男子的一掌,他的武器和內力都是在在他之上,這一次,他只有拚命了。
「如果這是你要的,那麼我成全你,」陌逸言轉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蕭,眸中有了一抹殺氣,他急著求人,沒有時間和在他在這裡浪費。
「逸言……」
遠處,順風的方向傳來了一聲女聲,陌逸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玉蕭,只是看著遠方。
不久,安寧心跑了過來,她跑的很快,陌逸言只是輕點了一下自己的腳,轉眼就到站到了她的面前。
他低頭,她抬頭,都是看到對方眼皮,那些屬於他們彼此的影子。
「有沒有受傷?」男子眸色終於是暖了很多,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安寧心的手碗,然後將手放在了她的頸間,但是,他的臉色卻是一沉,唇片也是抿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