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公子,男女授受不清……」她想要阻止,可是陌逸言只是更加的握緊了她的手,「我給你看過傷,你身上沒有地方是我沒有看過的,」安寧心的只是臉色一紅,如果是別人,她真的會以為他來是輕薄她的,可是陌逸言不同,這個人只是在說實話, 她那時傷的極重,從那麼高的懸崖掉下來,不死都算是一個奇跡了,更何況她現在還是好好的活著,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告訴我,為什麼要離開?」男子的濃眉皺的更緊了一些。
安寧心的只是輕輕的歎氣,半天才是看向陌逸言,「陌公子,許姑娘醒了吧?」蕊兒說只要有了雪斷的種子,她就可以醒了,現在雪夫人把種子給了她了,那麼應該是醒了。
陌逸言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頭,「醒了。」
「那就好,」安寧心終於是抒了一口氣,這麼說,她的努力沒有白費,而她的血也是沒有白流了。
「你離開是否是因為她?」陌逸言終於是鬆開了她的手,他站了起來,只是低頭看著只及自己的肩膀的嬌小女子。
安寧心愣了一半天,最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我不想給你和許姑娘帶來麻煩。」
「麻煩?」陌逸言輕佻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你認為我們之間會有什麼樣麻煩,女子間的爭風吃醋,還是勾心鬥角,或許是為了一個目地,可以去利用一切自己身邊的一切?」
安寧心沒有說話,可是卻已經回答他的問題,那些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是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是誰告訴你,我和她有關係的?」陌逸言又是問了一次,不知道是誰給了她如此的錯覺。
「蕊兒姑娘說,許姑娘是你的未婚妻子, 我在那裡實是不方便,我都讓蕊兒姑娘誤會了,不想再讓許姑娘誤會,」如果將心比心,她的出現不就如同那時的陸傾然一樣了,她又怎麼忍心讓一個女子在受了那麼多苦之後,又發現,原來,自己所愛的人身邊又了另一個女人,所以, 她走最好了。
「她和蕊兒都離開神醫谷了,神醫谷裡現在就只有一個小蘭,她之所以留下,只是因這宮九。」陌逸言淡聲的說著,可是,卻是聽的安寧心不明白了。
為什麼要離開,不是午辛萬苦才救的,不是未婚夫妻嗎?
「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我只是答應過她的父親會救她,所以用盡了我的心力,可是那也只是承諾,是誰告訴你,她是我的未婚妻子的,陌逸言了然一生,何來的未婚妻子。」
安寧心一震,這怎麼可以有,當時蕊兒明明就是這樣的說的,怎麼可能不是的。
「如果這是你離開的原因,那麼現在沒有那一個原因,你可願意我和我回去?」陌逸言的手再一次的放在了她極瘦的肩膀的之上。
安寧心只是輕晃了一下自己的眼睫,「我不知道……」她搖頭,她是喜歡那裡,可是,這裡卻是她的家啊。她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回去。客人,還是暫時住在那裡的人,可是,不管住多長的時間,總有一天,她仍然是回到這裡的。
「小蘭想你了,」陌逸言輕輕的歎一口氣,「玄月也要想你了,還有宮九和宮肖,他們都在想你,還有你的雪夫人,」陌逸言的手放下,這一次卻是放在她的腰上。
「陌逸言也想你了。」他低低的歎氣……卻是讓安寧心的整個身體都是震了。
他說,他想她了……她的手指微動,卻是被一隻手緊緊的握住。
「跟我回去,好嗎? 」他的聲音雖冷,可是卻是有著一種說不出來溫和,別人或許聽不吸白,可是她卻是真的聽出來了。
回去,那裡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有小蘭,有雪夫人,還有他……可是她,真的可以嗎?
「我可以嗎?」她抬頭看向男子清泊無比的雙眼,那一臉清俊,冷落,但是,他完美的唇此時卻是向上揚了揚,「自然,我就是來這裡接你的。你一日不走,我就會在這裡陪你一日,十日不走,我也地陪你十日,等你什麼時候想離開了,再走,如果以後你想要回來,也隨時可以。」
安寧心抬頭看了看四周,簡陋無比的家,而此時,她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男子緊緊的抱了起來,他的懷裡是她喜歡的藥氣息。
她安心的閉下了自己的雙眼,明明知道這樣於理不合,可是她卻是不想離開,從來沒有人對她這樣好過,真的沒有人。
一輛馬之上, 安寧心躺在了馬車的另一邊,馬車上面鋪著厚厚的墊子,所以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安寧心睜開了自己的雙眼,身上的被子被男子輕輕拉了一下,外面不時的傳來馬蹄的聲音,他們一路上向著神醫谷的方向走去,他讓她不得不離開,她可以去受苦,可是,卻是不想連累他一起。
「我回來時的馬車也是這一輛吧?」安寧心坐了起來,懷是抱著一個軟枕,身後也是放了一下,難怪這麼順利的,難怪他可以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原來,他一直是看著她下山,看著她回到鄉下的。
「是的,」陌逸言放下手中醫書,輕點了一下頭,如果不是他安排好的,她怎麼可能一路無阻的就回到了那裡,如果因為當時要救許塵兒,可能車伕就是他自己了。
安寧心抱緊了懷中的軟枕,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裡面,心裡有著的暖意的,也讓她不由的想要笑出來,她有很久沒有這樣的快樂了吧。
她睜開雙眼,卻是看到 陌逸言那雙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直盯著他,而他的身上穿著的則是她為他做的那幾件衣服,有人將她的心意作草,可是有人卻是當寶。
陌逸言拿出了放在了自己的腰間的那一把玉蕭,安寧心抬起頭看著,「你都把笛子放在了身上嗎?」
只是,她剛說完,男子卻是淺笑一聲,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好,「寧心,這不是笛子,這是蕭,明白?」
安寧心卻是困惑的看著他手中的玉蕭,她還真的是以為那是笛子的。
「笛橫吹,聲音清脆;簫直吹,聲音溫和,低沉,笛子的音色比較飄,輕浮,簫的音色比較沉,厚實。明白了沒有?」溫潤的男聲傳來,細心的給她講解著兩者之間的區別,並未露出一絲的不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