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是言哥哥撿回來的?蕊兒步步的緊逼,十分的看不起安寧心的長相,這樣的長相,連她的家的奴才不都比不上,怎麼配呆在神醫谷裡,呆在言哥哥的身邊」
「是的,」安寧心感覺自己的心被輕輕的紮了一下,但是, 她仍然是點了一下頭,她是被陌逸言救的,這是事實。
「那麼你的傷應該好了吧?」蕊兒坐在一邊,只是從頭到時打量著安寧心,「即然好了,也應該走了吧,還呆在這裡做什麼,想要呆在言哥哥的身邊吧,」她的聲音越來越尖利,將安寧心的自尊全部的踐踏著。
「我只是要想報答他,」安寧心看著那一件快要做完了的衣服,「我會走的,當我做完我應該做的事之後,自然會離開的,」安寧心握緊了自己手指,這樣平靜的日子,原來,終不是是她的。是她奢望了。
「報答?」蕊兒冷哼一聲,「如果你真的想要報答啊,那麼你讓雪斷開花,讓許姐姐清醒過來啊,這樣你才是真正的報答,不要只說不做。」
雪斷……許姐姐,他們是什麼。安寧心有些不解,怎麼她從來都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神醫內會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你當然不配知道許姐姐是誰,她可是言哥哥未過門的妻子,你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比上,」蕊兒只是撇了一下自己的嘴,那些侮辱人的話不斷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字字扎人,句句諷刺。
安寧心只是感覺自己的眼前瞬間有了一種淡淡的朦朧,讓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原來,他有了未婚妻子,而她又是苦澀一笑,他那樣的一個好人,自然是會有的。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跟陌公子會有什麼,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成過親了,」安寧心只是輕動著自己的唇,那些話說出來,真的又是一種難忍的心酸。
她真的成過親了,只是,現在卻是獨身一人了。
蕊兒只是站了起來,我不信你所說的任何話,「記的,言哥哥是許姐姐的,不可能會跟你有什麼關係,他只是見你可憐,只是像撿回玄月一樣的撿回了你。」
蕊兒向門口走去,卻又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你一定沒有見過許姐姐吧,你跟我來吧,我讓你見見她,讓你知道,有些人是你不可能搶走的。」
安寧心站了起來,其實她是不想去看的,只是,她仍然跟在了蕊兒的身後,一直的向前走著。
這是一個冰洞 ,神醫谷裡四季如春,只有這裡卻是常年被冰雪得蓋。
安寧心搓了一下自己的手,只是感覺這裡的涼氣,似乎都是要冷進了她的骨頭裡面一樣,她縮了一下自己身子,身上那一件單破的衣服,根本就無法擋住這裡的寒氣。
冷,很冷,裡面只能看到了一片冰雪的世界,似乎什麼都是凍在了裡面。
蕊兒只是呼出了一口氣,她是有武功的,自然不會感覺有多大的冷意,可是某人就是不一樣了。
安寧心只是不斷的給自己的手上呼著熱氣,跟在蕊兒的身後,而越走越冷,最後連她的唇片都已經凍成青色的了。
到了……當她被凍的快要麻木之時,才是聽到蕊兒的聲音,而她的發間已結了一絲細細的冰,就連她的眼睫都是,輕輕的一閉間,那種冷意連眼睛都已經感覺到了。
她微微的晃起了自己眼睛,而面前是是一個極大的冰床,上面躺著一個絕色女子,風髻露鬢,淡淡的娥眉,頗帶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她安靜的閉著自己的雙眼,腰肢纖細,雙手柔若無骨放在胸前,十根纖細柔美,看起來,是沒有一點的生息,可是卻美的驚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可比的。
「這個就是許姐姐,她已經這裡睡了兩年的時間了,許姐姐中了一種毒,言哥哥用了兩年時間去配置解藥,現在就差一味了,就是雪斷,只要有了雪斷,許姐姐就可以醒了。」
「如果你要報答,就去讓雪斷結果啊,」蕊兒只是輕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很滿意現在安寧心被凍的發青的臉……
「雪斷在哪裡?」幾欲無音的聲音還加著一種在冷風中的顫抖,這裡沒有風,可是卻是異常的冷。
「雪斷啊?你跟我來吧,你還真的不是不死心,如果你真的可以讓雪斷結果,我給你當丫環都行,」蕊兒只是不以為意的說著,只是她的眼睛閃過了什麼,唇邊也有的一種冷產之色。
山間的風不時的吹來,有著神醫谷的溫暖,也有著外面的冷風。
蕊兒走進了一個山洞裡面,頓時外面的風全部的被擋在了外面。
「這個就是雪斷,你已經看到了……」她指著被養在一山洞中的白色花朵說著,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看的,她走過了安寧心,紅唇終於是揚了起來,「是你自己要來的, 不是我帶你的,如果言哥哥怪罪下來,那麼也是你的事。」
蕊兒停下了半步,只是揚唇一笑,將安寧心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而此時山洞裡只有安寧心一個人了,
她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手指輕輕的放在了那一朵白色花朵的花瓣之上,雪夫人……怎麼會是雪夫人。
她這才想起,她見到陌逸言的時候 ,那一天,正好是雪夫人失蹤的時候,想不到雪夫人竟然是被他帶走的,而且它現在很好。;
「雪夫人,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她的手指輕輕的動了一下。
「雪夫人,對不起,他只是救人心切……」
安寧心坐在了地上,像是以前一樣,只是,她的眉頭卻是微微的蹙了起來,雪夫人,她還要等五年才能結果,五年,好長,她不忍心讓他再繼續的尋找下去,等待下去。
她已經等了那麼久了,可是卻是什麼也沒有等來。
再讓他去等嗎,漫長的五年啊,多少個日子,還有那個躺在冰床上的女子,她真的可以再堅持五年嗎?
「雪夫人,能幫幫我嗎?」她將自己的臉貼在白色的花瓣上,聽著那一聲只有她可以聽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