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以把他們安排在王府內做事啊,自然王府裡不留沒用的人, 我們王府人並不多,也不差這兩個人吃飯,這樣不是很好嗎?」陸傾然建議著。她的眼睛滑落一抹特別的光澤,紅唇上方也是揚起了極淡的弧度,而段西燁最後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或許這也是一個最好的辦法,而然兒的顧慮不得不說,是真的有些道理,悠悠眾口,豈是他可以堵的住的,他可以無所謂,只是,他怕傷了然兒的名聲,就留下他們在這裡吧,至宇寧心那裡,就算是他對她的一些補嘗吧……
外面光線很是溫和的落了進來,微風浮過,那些茶花似乎又是凋落了幾分,花無百日研,果然就是如此。
而外面,雲娘緊緊拉著大牛的衣服,跟著兩名侍問不停的走著。
「請問還要走多少久?」她小聲的問了一句,怎麼寧心住的這麼遠的,這王府就真的是這麼大嗎?怎麼走都走不到頭。這有錢人家也真的是太浪費了,這麼大的院子,竟然連幾個人都是沒有。
還有那麼多的湖,也不多養一些魚,這樣不知道有多少收成了。
而那些侍衛只是淡淡的看了雲娘一眼,你走就是了,那麼多話做什麼,十分不客氣的聲音,雲娘只是嚇的縮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凶什麼凶 ,只不過是些侍衛,說白了還不是奴才,」她不斷的嘀咕著,而那兩個侍衛則是怒瞪了她一眼,她連忙賠著笑臉,不由的向大牛身邊告去。
而大牛從傾然居裡走出來之時,就是維持著同一種表情,那一對粗礦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厚厚唇也是抿的很緊,他的腳步不由的快了一些,想要快一點見到安寧心,他知道,他現在一定十分的傷心,因為,那個段西燁竟然娶了別人的女人。
「到了……」當他們還在了左顧又看之時,侍衛終於是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夫人就是住在這裡,你們進去就可以了。」
侍衛說著,讓開了路,而雲娘和大牛頭同時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不會吧,他們說寧心住在這裡,可是這裡,這裡……」雲娘顫抖著自己的手指指著裡面問著,一個緊緊關著的門,偏遠的讓人走的腳都疼的地方,沒有傾然居裡的花香,也沒有那裡的大,更是沒有那裡的人多,她真的就是住在這裡嗎?就算她現在不是王妃,可以也是段西燁的結髮妻子吧,怎麼給她住這樣的一個地方……
雲娘再度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真的不願意相信她自己看到的事情,明明這個王府隨便一個地方都要比這 裡的好,可是為什麼,偏偏住在這裡的是安寧心呢?
「這個……」她還想要問什麼?可是大牛已經推門走了進去……她也是只能跟著小跑了進去,而面比起外面還要感覺還要荒涼,只有一間似乎是快要塌了房子,一邊還有一塊小小的空地,下面種了一些菜, 菜雖然現在還不能吃,可是卻是可以看的出來,是被人精心護養的。
「寧心,寧心……」雲娘不斷的叫安寧心的名子,只是卻是沒有一個回答她,她連忙的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張木桌,一張勉強可以坐人的椅子,還有一個簡陋的床塌,上面有著疊的很整齊的被子,可是也只有一床,而屋子裡面雖然看起來極破,極舊,可是卻是打掃的一塵不染,像極了安寧心的性格,桌上放了一個竹藍。而竹藍裡面有著各色的絲線,可是,卻是沒有繡出一樣的東西,似乎是經常被人動過的,可是,卻連針也沒有引上……
大牛看著這裡一切,憨厚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說怒氣還有心疼……果然,寧心是住在這裡的,段西燁啊段西燁,你還真的是沒有良心,你們在那裡大魚大肉,可是你的結髮妻呢,卻只能是住在這裡這樣的破舊的地方,甚至要自己種茶,是不是,你連那一頓飯,都是不想給她吃,還是本就是讓她在這裡的自生自滅。
水珠滑落,安寧心伸出自己的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才是從水井裡打出了一桶水,她用自己的兩手費力的提著半桶水,只是,浸濕的額間,冷汗卻都是在不斷的向下滴落著,青色的指甲,紅腫的紅指,還有那種撕心的疼痛,讓她沒有一天好日子過,飯要吃,生活也要過,木蒼已經幫了她很多了,不可能事事都在幫著她,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她不做,能有誰去做,她把水提到了那一個小廚房裡面,而這裡最讓她感覺慶幸的事,裡面有米,外面有她種著菜, 到也是沒有被餓過。
她用袖子察了一下自己額間汗水,只是感覺手指麻麻的痛著,低下頭,她連忙的將手放在了袖子裡面,就連自己也是不願意多看這一雙手。
她轉身,向著自己的住的地方走去。
只是,她站在外面之時,卻是感覺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似乎這裡有人來過了。她連忙的跑了進去,不知道是不是相公來看她了,他終於想起了她是不是……
「寧心,」
「寧心……」同時的兩道聲音響起, 一男一女, 他們在看她 ,而她也在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