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壯士,其實是你誤會王爺了,夫人一直都是在府裡的,王爺之所以娶我,只是因為傾然愛慕王爺,所以,王爺不忍傾然難過,而一切與王爺無關,」柔細的聲音很容易就讓人動容,再加上她一雙水眸中不進的閃動的淚水,是那樣的委屈,她把一切錯都是推在了自己的身上,卻是讓段西燁更加的為她心疼……
「然兒,不關你的事,本王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了迎娶你, 不管有沒有安寧心,本王要的人都只有你一個人了。」他的心因為陸傾然那一張梨花帶雨的臉,有了一種被刺傷的心疼。他不會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受委屈,一點也不能。
「然兒是本王要娶的,與她無關,本王的王妃永遠也只有然兒一個女人可以做,你們還真的認為,那樣的一個鄉野村枯,配做我南王的王妃嗎?」他的唇邊泛起了一抹冷笑,卻是看的大牛猛然的上前,想要和他理論……不過卻是被後面人緊緊的拉起來。
「段西燁……你……」而他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就是被一個杯子打中,他的嘴巴不斷的開著,卻是沒有任何的聲音, 木蒼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想讓他說再不利於王爺的事,正如王爺所言,這是他的家事,他要娶誰,要休誰,那是他自己事,尤不得其它的人對他指手劃腳,而且這件事情,本不是光彩的事,不需要再被大肆的宣揚。
把他們給本王扔出去,段西燁連大牛看也不想看不一眼,他的話,讓他的心現在劇烈的難受著,血氣也是不斷的上湧,如果不是念在同鄉的面子上,他剛才的話足夠他掉幾次腦袋了。
「等一下,」又是陸傾然阻止聲,「王爺,他們竟然來了,就是為了見王爺與夫人,而夫人現在不是正在府上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去見見夫人,是走是留,由夫人決定可好。」
陸傾然握了一下段西燁的手,手指微微的用力了一下,似乎還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說,段西燁瞇眸沉思,只是擺了一下自己的手,算是同意了陸傾然的話……
「帶他們去見夫人,」說完他擁著懷中的女子走進了內室,這裡吵的他頭疼了……
大牛被兩名侍衛提著, 只能是被他們帶著走了出去,一邊的雲娘仍然是傻愣愣的,直到木炎用自己的骨扇輕輕的敲了一下她肩膀,「小村姑,你的同伴都被帶走了, 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莫不成,你也在等被別人扔走嗎?」
他好心的提醒著她,雖然是村姑,可是好歹也是一個女人,他這個人是最為憐香惜玉的。
木蒼也是跟著大步的走了出去,木炎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人的周圍,癟了一下嘴,也是跟著轉身。
「大哥,如果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你會忍心捨棄嗎?」木炎追上問了著木蒼。
木蒼微頓一下自己的腳步,卻是沒有回答,
「大哥,我終於是明白了你為什麼要這麼的關心那個人了,或許,當初真的不應該帶她來,給她一個夢未嘗不好,哪怕是一世的等待,都比現在要幸福的很多。」
有夢總比絕望要好,或許很快的,王爺給她的就會是摧毀的夢了。
木炎合上了自己的扇子,輕輕歎息一聲,只是看著那兩個人被帶了出去,不知道,他們的到來,會對那個可憐的女人是希望還是什麼,只那樣就只有天知道了,不對,是王爺知道了。
木蒼只是低收眉,仍是無話。
而內室中,段西燁拉過了陸傾然手,眉宇間有著淡淡的郁色,「然兒,你為什麼要留下他們了,你不要忘他們來只是為了安寧心……」
陸傾然只是輕搖頭,杏眸微閃,水光盈盈,「王爺,正是因為他們為來找夫人的,所以,然兒才要如此做,如果他們見到了,那才好,可是如是要他們沒有見到,四處宣揚王爺拋棄結髮妻,另娶新妃,那樣的對王爺的名聲有著極大的損傷,然兒知道王爺的苦中,這些年來都是為了然兒,一路辛苦,旁人無從可知,然兒明白,可是,其它人不明白,他們只會認為王爺始亂終棄,是個亡恩負義之人。」陸傾然的眼睛微閃一下,眨出了一些透明的淚珠,瞬間滑落,不得不說,這樣的女人真的讓人無法拒絕。更何況是愛她如此深的段西燁。
「然兒……不許你這樣自責,這一切都是本王做的,本王並沒有感覺有何不對,本王只是在愛著本王愛的女人,憐惜著本王的王妃,誰人敢嚼舌根?」他的俊眉微擰,臉色也是繃的很緊,南王的閒話誰敢去說……
「然兒知道王爺對然兒好,」陸傾然將自己的頭靠在了段西燁的胸口上面,呼吸著自己的早已經熟悉的氣息,「王爺可以堵住一個人嘴,可以堵住十個,可以堵住一百個,可是更多呢,天下人呢?然兒不想王爺被人說成那樣,王爺在保護著然兒,而然兒又何償不想保護王爺。」
段西燁只是緊緊的抱緊了懷中的女子,有妻如此,他今生又夫復何求呢,原來,她竟然是如此的頭心著他,正如他一樣,
「王爺,我們把那兩個人留下吧,夫人想必一個人也是十分的寂寞,這樣她也會有熟悉的人了,然兒也是可以安心了,這樣夫人高興了,而他們自然是不會去說王爺的壞話了。」
「留下他們?「段西燁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下意識的排斥著這樣的事,他不喜歡那個大牛,八不得這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而現在還要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嗎?
可是看著陸傾然期待的眼神,他又是無法拒絕,更何況,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