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傾然轉過身,那一雙眼睛也是泛起的淚協,粉嫩的唇瓣輕輕的咬著,甚至都是咬出了一個又一個紅痕。
段西燁放在袖內的手指緊緊的握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陸傾然的身邊,將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對不起, 然兒,讓你受委屈了,你不應該瞞我的。真的不應該……」
而陸傾然顫了顫自己的眼睫,似乎落下的並不是淚水。
「夫人,奴婢把水給你放好了,」紅香將水放在了桌上,一一的擺好,在看著安寧心對著那把琴發呆之時,只是挑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一個鄉下女人,也配彈琴嗎?挖野菜還差不多。
她轉身走了出去,也沒有理會安寧心對她的不問不答,最好不要說話,否則,她還要跟著說……
安寧心的並沒有注意到紅香的到來,也沒有留意她的離開,她的視線只是放在琴上,看著那些斷掉的琴弦,不知道是如何是好?
她站了起來,拿起了一塊布小心的蓋上了那一把琴,卻是坐在那裡發起呆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團黑色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是晃了一下自己的長睫,轉身間,看到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段西燁,她的相公,「相公,你來了,」她連忙的站了起來,胡亂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淚,而段西燁在看到了桌上的放著的那把琴之時,黑眸變的深不見底,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才是不動生色的端起了一個杯子。
「我聽說然兒來了你這裡,你給她喝的是涼茶,為什麼,你就這一點容人的肚量都沒有了嗎?安寧心,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變的如同善妒的。」
「我……」安寧心站在他的面前,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只是不安的拉著自己的衣服,「相公, 不是不是的,」她連忙的解釋,「因為我這裡只有涼茶的,沒有熱的。所以只能給傾然涼茶……」
砰的一聲,段西燁手中的杯了重重的摔在了桌上,濺出來的水把桌子都弄髒了,隱約看去,桌上的那些水滴裡面都有一個神色陰沉的男子,還有一個手足無措的女人。
「相公……真的是……」安寧心上前一步,還想要解釋。
「啊……」她只是縮了一下 自己的身子,一雙眼睛可憐的望著段西燁,段西輪只是放下了手中杯子,看著被水淋到的女人,「沒有熱水,這是什麼?」
安寧心看著自己的手上的還有身上的水,那些水極燙,燙的她的臉色瞬間都已經白了,怎麼會這樣,不是每次的都是涼的水,這怎麼發會突然變成熱水的,而且還是這樣燙的,她一時之間真的無法想通,怎麼會這樣的,而身上的感覺告訴她,這是真的……持續了一個月的冷茶,終於是開始熱了,可是卻不是喝的,而是用來潑的。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手,顫抖的雙手都已經被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