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氣的抬了一下自己的自己的腳,嘶拉一聲,他的衣服就這樣的被她給拉掉了……她的手裡有著一片月白色的布,而他的衣擺則是少了一塊,不知道是這是不是天意,有些事斷了,就是斷了,再也無法找回來了。
「玉珮是我的送給然兒的又怎麼樣,你砸了她的玉鐲,我就不能賠她一個玉珮嗎,你真的早妒婦,一次傷害不成,還要來兩次,」段西燁一字一頓的說著,聲音硬的似乎都是從牙縫裡面咬出來的一樣。
字字帶刺,句句冰冷,全部的刺進了安寧心那顆本已經傷痕纍纍的心上。
「我……」她咬了一下自己的唇,手腕上的疼痛,讓她的眼睛晃了一下,她想看清面前的男人,卻是發現,卻是什麼也無法看清了,只有他的身影似乎是離的越來越遠,絕情而去。
而門關上的瞬間,她終於是閉上了自己雙眼,帶著茶花清香的風不時的會吹在她的臉上,那一雙眼睫如同碎了的秋葉一樣,再也找不到淡淡秋風,只有一片淒涼之意。
而段西燁只是負手而站,淺白的月光落在他的臉上,他突然看著自己的手,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他的手甚至都是保持著剛才樣子,連握一下都是沒有了分毫的力氣。
他做了什麼……他想要轉身,可是,最後卻是發現自己無法面對……既然不愛,何須心憐,他的薄唇冰冷的一勾,白色的衣袖消失在了這裡,只有他的衣擺上少了一塊……輕揚間,似是留下了一些什麼未知的心思。
一抹黑影閃了出來,他抬頭,看了看門口上面那個隱約的牌匾,然後閃身,跳上了內院。
而地上躺著一名女子,她的的身體緊緊的縮在了一起,如同被人遺棄了一般,皎白的月光落下,只能看她的臉,帶著一抹異於常人的蒼白。
男子連忙的走了過去,而後蹲下了自己的身子。
「夫人……」他的聲音裡有著壓抑的擔心,可是地上的女人仍在是昏睡不醒,只有唇邊不斷開合間,似乎是在叫著什麼人的名子。他抿了一下自己的唇,雙手一伸,極為輕柔的就抱起了地上的女人,而她的手掉了下來,甚至都是有著一種怪異的扭曲。男子的臉上一暗,看了一眼那隻手,頓時發現了什麼。
「王爺……你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他連忙的走進了內室裡面,而裡面, 或許可以說是清新雅至,可是對於一個人的她來說,確實是有些太過空洞了。
他將她小心的放在了床塌之上,然後拉過她的手碗,一碰之下才知道,她的手腕竟然整個的被拉的脫臼了,他看了看這只軟軟的手臂,或許他真的應該感覺王爺是手下留情了,沒有折斷她的手碗,否則,沒有三月,她就只能用一隻手生活了。
「相公……」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蒼白,而臉上的汗水則是不斷的向下落著。但是,她的嘴裡,叫著的是仍那個對她冷情的男人,她的心裡,想著的也是對她絕情的男人,不知道是這樣的愛是太傻,還是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