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了酒杯,自然會有一邊的太監替他給滿上,他又是飲盡了一杯,微瞇的雙眼間,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
夜色有著說不出來的深沉,一輛不斷的行駛中的馬車,不時的會揚起一連串的塵土,而且揚塵而去。
「相公,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以為你是師爺。」安寧心坐在馬車裡,全身上下似乎還在疼著,不知道是因為那結實的一摔,還是因為她還是無法接受,不久前才聽來的那個消息。
「你認為我的是師爺,那麼我就是師爺,而我並沒有感覺我是王爺還是師爺,在你的眼睛中有什麼樣的不同?」段西燁沉下了自己的眸子,只是淡聲的回答著,或許對她,他從來都沒有過任何的解釋。
「是啊,只要你是寧心相公就行了,身份不重要的,」安寧心傻傻的一笑,一張臉此時難看的就如同一隻花貓一樣,早就沒有了從前的清麗,她此時的樣子真的不是好看。
段西燁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上面沾了一些黑匆匆的東西,他的唇抿緊一些,然後向安寧心招了一下手。
「坐過來吧,」安寧心微微的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連忙的走過去,不過這一次卻是小心極了,不再會再讓自己摔倒在地上,段西燁拉起了自己的袖子繼續擦著她臉上的那些糊了胭脂水粉,很快的,那一張素白小臉露了出來,或許不會明艷照人,讓人過目不忘,但是,笑起來的卻會給人一種傻呆呆的感覺,不漂亮,但是,卻會讓人感覺很質僕。
他又是伸手拿掉了她頭上那些多餘的金步搖,「以後這些東西不要帶了,不是帶的越多,就越好看,你看有哪一家的小姐夫人是是把所有人家當都帶在身上,不怕被搶嗎?」他幫安寧心整著頭髮,聲音卻是有了對她的無奈。
「好,」安寧心點了一下頭、似乎剛才的一切委屈都已經過去了。
別人的嘲笑,他的見死不救,都在這一瞬間,徹底的消失了,沒有了。
而她也在這一天知道了,她的相公,是一個王爺的了……而她卻是不知道,現在的她,只是他的夫人而已。
「寧心,你要好好的學習寫字,知道嗎?」段西燁撫著她沒有脂粉的臉,這樣的她才是她,剛才的那個,早就不是安寧心了。
「好……」安寧心應答著,不管他說什麼,她都會應答的。
「寧心,記的, 我現在身份不同了,不管是妻還是妾,如果沒有一點過人之外,相信,這樣的事,還會發生的, 我不希望,你再一次的遇到,知道嗎?」
「好,」或許現在的她並沒有多想什麼,可是他的話卻是告訴她一種極小的消息,只是她,卻是沒有聽出來。
或許皇宮裡的宴會讓別人知道了,南王段西燁有一個醜陋無比的妻子, 不但無才,無知, 更是無貌,人們在替段西華惋惜的同時,又是在羨慕著安寧心的好運氣,這樣一個丑又是粗俗的女人,竟然可以成為南王的妻子,簡直讓人一甘女人都是在捶胸頓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