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東西,她已經感覺不太餓了,而木房間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寧靜,她坐在那一張唯一看起來不錯的書桌前,拿過了一本書。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到底粒粒什麼來著,不知道相公知道我又沒有好好的背書,會不會笑我?」她不由的一笑,清靈的眼時也是曼過了一些淡淡的羞澀。
她的手指一一的撫過這些書本,似乎眼前仍有的是他挑燈夜讀的樣子。
「相公,你現在還好嗎?」她將書抱在了自己的懷中……也只有在這時,才會是無盡的相思與思念……
她從床上抱過了自己的竹藍,坐在上面,而竹籃面是一套深藍色的長衫,一針一線都是繡的格外的細心,針腳很平,也很均勻,她拿著針,放著竹台上的半根蠟燭在不斷的跳動著火心。
映著她白皙的臉越發的柔美起來。
她輕輕的挑了一下燈心,長長的眼睫在燈光下,如同一隻漂亮的蝴蝶,輕閃著一片朦朧的水澤。而她手中的動作未停。
又是一天了……這已月餘後的又一天了……
安寧心的手裡拿著一件衣服,向誘鋪走去,這裡方園幾里的都知道,這裡的有一個段西燁可謂是玉樹灑林,偏偏不凡,而且寫的一手好字,是這裡出了名的讀書人,而他妻子安寧心,雖然隻字不識,卻是繡的一手極好的女紅,很多人都要搶著要她做的衣服,她的針角平均,大小適合,並且一點了看不出縫合的的痕跡來。而這兩個人眨一看去,是有些不適合,但是……兩個人的日子卻是過的十分的幸福,或許不能說是大富大貴,但是,卻也算是一戶好的人家了。
「謝謝余大娘……」寧心握握緊手中的幾兩碎銀……一張柔美的臉上滿是清淡的笑容,就算一身粗布衣裙, 可是,給人看起來,絲毫不比那些官家小姐差。
「寧心,你的衣服應該換換了……」余大娘拉了拉安寧心的衣服,這件衣服已經穿了有好幾年了吧,「天涼了。不要把所有的心都是放在男人的身上……」余大娘想要說什麼,不過,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男人的心……總是如此的高……
「沒關係的,大娘,相公很快就可以了回來了,我想多給他做幾件衣服……」安寧心淺淺一笑,她感覺對相公好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唉……」余大娘又是歎了一口氣……關上了門……
而安寧心只是握緊了手中的碎銀,開始想著要怎麼去花這些碎銀了。布沒有了,絲線也是沒有了。還有相公的那一件衣服,還差一些,看起來,她要快一點才行,否則,他回來,就沒有新衣穿了……
她提著竹籃。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
「雪夫人……」她突然摀住了自己的嘴,連忙的上前,那裡只有一些被新翻開的泥土 ,而那朵極白的花卻是沒有了。
她的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那些鬆軟的土,眉眼間也有一些緊。
到底是是誰挖走了雪夫人了……
她坐在那裡,也不顧那裡的新松的土會不會弄髒她的衣服,只是沒有了相公,沒有雪夫人,安寧心的日子過的真的有些寂寞了……
不地,她想,雪夫人極長的那麼好,或許會有一戶的好的人家照顧它吧。這樣的,可能要比這裡過的要好,而雪夫人生長在這裡也是真的委屈它了。
她提起了自己的竹藍。這才是站了上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又是看一眼那裡新松的泥土。
「雪夫人,你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