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撇起了自己的唇,「我就知道,你又是看你的雪夫人了,只是,一朵花有什麼好看的?」
而安寧心只是提好了自己的籃子轉身,「不告訴你。」她拉起了自己的裙子,淺藍色的粗衣服長衣上,有些塵土,但是,並沒有多少狼狽的感覺,或許衣服有些舊,但是,洗的卻是十分的乾淨。
「真是怪女人,」雲娘又是嘟囔了一句。看著自己的半籃子的野菜,有些不願意的翻了一下白眼。天天吃這些東西,她是豬嗎?
安寧心小心的走著,腳下的鞋子已經髒了,她踩過了一個又一個碎石,而面前的路,似乎有了一些微微的濕氣。
她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將籃子放在了腳邊,然後拿起了自己隨身帶著的水壺。唇邊有了一抹如同水煙一樣的笑容。
「雪夫人,我又來看你了,你是不是渴了?」她說著,將水壺傾下,然後是一道極為清亮的水落下,而她舔了一下自己唇,那一張淡紅色的唇上,微微的有些乾裂,像是被曬的,也像是被渴的。
而水流下面,是一朵白色的如同碗口一樣的大的花,花瓣有了水珠的光線, 似乎是有了幾多的清神,一瓣一瓣的舒展開來,似乎是比剛才還要美麗,不似雪蓮,卻要比雪蓮還要冷清幾分,似乎這裡的空氣,都要比外面清涼很多。
「好了,雪夫人,你現在是不是好一點了?」她坐下了自己身體,眼睛看向前方,清亮的眼角間,總是有著一抹極為清淡笑意。
不「知道相公現在怎麼樣了,其實,我只要他的平安,至於高不高中,都沒有關係的,我可以過的很辛苦,也可以天天吃野菜,但是,只要我們是在一起的,我就感覺滿足了。」
「怎麼了,雪夫了……你在說什麼……要我小心?」
「小心什麼?」她微微的蹙了一下自己柔美的眉毛,細如柳的眉形,長的格外的好看,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個女人是一個極為善良與溫柔的女人。
「沒有關係的,雪夫人,我現在很好啊……」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然後才是彎下腰提起了籃子,。「雪夫人,我要走了,我還有衣服沒有做完,我想多掙一些銀兩。等到相公回來,我就可能給他多做一些好吃的了。」
她提起了自己的裙子,順著來時的路走去,仍在是一身粗布衣服,不算絕美的臉,但是,一直都是溫柔婉約的。
而那朵極為奇特的花,此時似乎是動了一下自己的葉片,轉眼間,花瓣合上,又如同她來時一樣……
在一間不算是好的木房內,裡在只有幾件像樣的傢俱,唯一能看過的眼的,可能也只是放在裡面的那張書桌了,書桌邊放著一排排整齊的書,還有一些毛筆,都是洗的乾乾淨淨的放在那裡,一口大鍋前,安寧心揭開了一看,頓時一股的熱氣冒了出來,讓她不由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過她卻是滿足的抬了抬唇角,好香啊。
她睜開眼睛,而鍋裡面並不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只是她用野菜和少許米做的米糊,不算好吃,但是,對她而言已經算是是美味了。 她端了一隻木碗,然後就是做在那裡吃了起來。
她的眼睛不時的看向外面,已經過了月餘了,不知道,他不好嗎?
相公……想起那個男人,她的臉就是揚起了一抹濃濃的深情……
青梅竹馬,自前年這時,她就已經嫁他為妻,雖然無聘無禮,日子也過的清苦無比,但是,只要能他在一起,不管是多辛苦,安寧心也是心滿意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