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
小寶的話還未喊出來,就被慕容楓眼色制止。
昭君臉色有些發白,這裡有三個人見過王昭,就算自己裝扮的再好,也還是她,小寶已經認出她來了,她不相信司令大人和慕容楓沒有認出來。
「慕容楓,皇上身邊的女子你可認得?」太后問道,慕容楓的那聲『昭兒』聲音很小,她並未聽到,至於小寶,小孩子的話不足為信。
慕容楓呆呆地看著昭君,很久才回答,「她是老丞相的孫女王昭君,草民與她青梅竹馬,又怎麼會不認識。」
昭君鬆了口氣,慶幸慕容楓沒有說她去梅城的事,否則,她那驚人的醫術只怕又要被扣上幾條罪名了。感覺到蕭漢晟手上的力道,她吃驚的看過去,為什麼沒有事了,他反而生氣了,他在生什麼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慕容楓。「皇上?」
蕭漢晟本不該生氣,但是想到那句『青梅竹馬』,一股莫名的嫉妒襲上心頭。
「那麼這幅畫你作何解釋?」太后依舊不死心。
慕容楓還是傻愣愣的看著,直到小寶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回過神來,看到畫上女子更為驚艷。
「啊!神仙媽咪!」小寶驚喊出聲。
媽咪?什麼是媽咪?昭君突感印象極深,似乎有人這樣叫過她,聲音也是這般稚嫩。
眾人被小寶的話聽得莫名其妙,什麼是媽咪成為眾人思考的焦點。
「小寶,不要亂說話!」慕容楓輕聲責備。
太后眼前一亮,也不得不重視小寶說的話,溫和的問,「你叫小寶是不是?」
「是,太后娘娘」小寶眨巴著靈閃閃的眼睛,看著畫。
「好沒規矩的小孩子。」太后心裡抱怨了一句,又親切的問,「那你告訴哀家,什麼是媽咪?」
「媽咪就是娘的意思,太后怎麼會不知道?」小寶的眼神有些鄙視,這回倒是禮貌的看著太后。
慕容楓擔心不已,非常後悔帶他進宮,扯了扯他的衣領,賠罪道,「小寶年齡尚小,衝撞太后,還請太后贖罪!」
太后大笑幾聲,「童言無忌,哀家又怎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小寶,哀家再問你,畫上人真是你娘?」
小寶眨著眼睛看向慕容楓,慕容楓馬上解釋道,「太后娘娘,小寶還在襁褓中的時候就被草民收養,時隔五年又怎知生母的樣子。」
「哀家問的是小寶」太后有些不悅,復又問小寶,「畫上人真的是你生母?」
小寶嘟著嘴,對太后十分不滿意,卻又不得不回答,弱弱的說,「小寶只是在夢裡見過她,是她讓我叫她神仙媽咪的。」
「她為什麼讓你叫她神仙媽咪?」太后繼續問。
「母后,你就這麼容不下昭兒嗎?」蕭漢晟終於忍不住喊出,「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你還在找借口,你是要讓兒臣難堪嗎?」
「哀家只是——」太后無言以對,默默的歎了口氣,說,「好吧,哀家輸了,從今往後,她王昭君的一切事情都將與我無關,但是如果禍及到皇兒的性命,哀家還是會插手的!」
「太后姑姑!」希荷的聲音傳來,當眾人的視線移過去的時候,嚇得連退好幾步,甚至有人大喊,「護駕,有刺客!」因為除了她之外還有幾次要殺害昭君的紅衣女子。
「希荷,你怎麼把這個妖女給帶來了?」太后神色畏懼的說,語氣帶有幾分責備。
希荷笑得一臉無懼,走到太后面前,撒嬌似得說,「太后姑姑,說王昭君是冷無雙的是她,要證明王昭君的身份自然少不了她啊?」
「哀家已經說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插手王昭君的事。」
「可是——太后姑姑,你只是說不插手王昭君的事,萬一她不是王昭君呢?太后姑姑,人都已經帶到了,難道你不想進一步確定,再萬一她冒充王昭君是別有居心呢?太后姑姑,為了表皇兄的安全,你不能掉以輕心,不能被她的片面之詞給騙了啊?」
太后想了想,也覺得不無道理,萬一她傷害到皇兒,她如何向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交代?這便看向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側對著她,兩手抱胸,一臉清高,完全漠視她的存在,不由心生怒火。
「咳咳咳!」蕭依荷重重的咳嗽幾聲,慢慢走過去,將希荷拉下來,「你怎麼這麼不懂禮貌啊,站在母后面前是不想讓她看到什麼嗎?找她證明皇嫂不是王昭君,虧你想得出來,她都要刺殺皇嫂,她的話能信嗎?說你弱智你不服氣,現在這裡有這麼多的王公大臣,你去問問,誰會說你冰雪聰明?更讓我懷疑的是,她來無影去無蹤,你是怎麼找到她的,莫非——」
「你,你胡說八道,我是在路上遇上她,才把她帶進宮的,你……」
「她要殺皇兄皇嫂,你還把她帶進宮,帶到母后皇兄皇嫂面前,這該怎麼說呢?」蕭依荷撐著下巴,故作思考。
「你……你分明就是想誣陷我!」希荷臉漲的通紅,轉頭看向太后。
太后閉眼休息,表示這件事她已無權插手,輕歎了一口氣,「玉兒,扶哀家回房休息吧!」
「太后姑姑!」
「你以為母后還會受你的挑撥嗎?你來晚了,母后已經把話說明了。」蕭依荷笑道。
「只要希荷小姐能拿出讓人信服的證據,昭君可以接受!」昭君說道,比起先前,她現在更為冷靜。
「昭兒?」蕭漢晟反而不願她這麼做。
「昭兒也想知道關於冷無雙的故事,望皇上成全!」
「好的,昭兒,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朕會永遠站在你這邊!」蕭漢晟堅定的說。
「嗯」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不認賬!」希荷聽得滿臉怒火,對昭君敵意更深,「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想辦法證明她是冷無雙!」